房间倒是有三个,可只有两个有床,安宁因为常年跟几个姑娘挤在一起,导致十分厌恶跟别人睡一张床,她不想弄的她心情不好……

洗完碗,她擦着湿漉漉的手出去,在他面前站定,硬着头皮开口:“你……不回去?”

北梵行正喝着茶看着新闻,闻言,回答的很干脆:“嗯,今晚在这儿睡。”

“可是没有多余的床给你……”

“我睡沙发。”

“……”

安萝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催:“你回去睡吧,这沙发又小又窄的,你又这么高,躺着多不舒服。”

“嗯,刚刚去看了看,你床倒是挺大的,还是双人床。”

“……”

听懂了他话语中的暗示,安萝一下子噤声了,缩了缩脖子,再也不敢说什么,去抱了床被子,拿了个枕头过来丢到他身边,不管了。

爱怎么办怎么办。

……

夜里却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明明累了一天了,明明早就该呼呼大睡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2点多了。

再这么下去,是要睁眼到天亮的节奏?

起床,在地上焦躁不安的走了几圈,到底还是忍不住悄悄打开门过去看看情况。

毕竟是一个集团的总裁,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恐怕从来没在沙发上睡过,这会儿指不定得委屈成什么样子了。

蹑手蹑脚的出去,眼睛适应了黑暗,模糊的能看清楚外面的情景。

被子已经完全掉了下去,沙发上,男人一手搭着额头,一手半垂在沙发边缘,呼吸沉重而压抑。

自作自受。

安萝又气又恼,赤着脚无声无息的靠近,抱起地上的被子刚要给他盖上,又忽然僵住。

原本以为他只是睡的太不舒服了,可靠近了,那声音忽然就变得分外清晰起来,不只是急促,倒更像是……哽咽。

她呆住,黑暗中,一双眸子无措的看向他。

哭了吗?

为什么?因为她让他睡沙发?还是因为她白睡了他两次,又没打算跟他结婚?

难道……这只是她的一个梦?

对,应该只是她的一个梦,那么强势霸道,无所不能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有脆弱到哭了的时候?就因为睡沙发了?

不不不。

一定只是她的一个梦。

这么想着,抱着被子就要往回溜,手腕却忽然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那惊人的力道捏在腕骨间,痛的她低低倒吸了一口气。

来不及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拽着倒在了沙发上,隔着一床被子,他双手力道紧致的将她抱在怀里,埋首进她颈项处。

那么用力的抱着她,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

不是……梦吗?

她睁大眼睛,茫然过后,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过的连呼吸一下都十分困难。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可以承受削骨剔肉之痛,可以忍受刀山火海之苦,可以在最伤心的时候还笑的没心没肺,却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哪怕割伤一下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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