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下,许未一个踉跄,一屁股坐进椅子里。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许家,完蛋了!
然,陆天赐却并未直接灭了他们许家,而是留着他的性命,还有用处。
“战神请说,不管战神要许未做什么,许未都一定竭尽所能。”许未以为这是陆天赐给他的一个机会,“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韩擎天冷笑起来,“你串通三岔口成员暗杀北疆战神,还想活命,想的也太美了!战神给你这个机会,不是给你活命的机会,而是给你一个,给你们许家人留全尸的机会!”
死罪,免不了!
做,许家人可留全尸,不做,满门抄斩,死无葬身之地!
许未愣住,迟疑良久,终究是选择了认命。
陆天赐要他做的事情很简单,送去三岔口总部的那份“大礼”,他要许未亲自送回去!
许未曾为三岔口成员,由他亲自带着曾经领导的尸体回去组织,还有比这更具有震慑力的吗?
陆天赐就是要下狠招,告诉那些杀手组织以及联盟军们,别再妄图打他的注意!
否则,下场就跟三岔口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一样!
……
西京院。
唐文非情绪低落至极,面前的咖啡,已经凉透了。
唐文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我说妹子,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啊,失魂落魄的,出什么事了,跟哥说说呗。”
唐文非哀叹一声,“跟你说了也没用,你又帮不了我什么忙。”
唐文义不满地说,“你这话说的,也太瞧不起你哥我了,好歹我也是高才生啊,这帮不了你大忙,还帮不了你小忙吗?赶紧的,跟我说说,说不定我就能给你出点什么主意呢。”
这件事憋在唐文非心里好几天了,也的确是憋的她挺难受的,就当是发泄发泄,于是,她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地跟唐文义说了一遍。
“哎呦,照你这意思,天赐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啊,那这可真不好办啊。”
可不是嘛。
北疆战神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唐文非自然想尽力去弥补,可她几次去许家,却是连人都没见到。
这件事情就这么一直拖着,始终没办法解决。
没能处理好这件事,她也就不敢跟骆倾颜联系,更不敢去陆家,所以心情才更郁闷了。
她不知道的是,许家那扇门,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开启了。
“算了,你也别想了,反正也想不明白。过两天我去陆府,帮你跟天赐兄说说情哈。”
唐文非苦笑一声,懒得再接他的话。
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哪有什么资格在北疆战神面前说情去。
“妹子,你的事情你就暂时先别想了,你帮哥看个东西呗。”
“没心情。”
“哎呀,正因为你没心情,所以我才要帮你分散一下注意力嘛。来来来,快点的。”
唐文非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其强迫着看向手机,只见屏幕上显示着几支股票的走向,这让她不由得纳闷,“你在炒股?”
“也不算是炒股了,就是没事的时候研究研究而已。”
“你又不懂这些,我劝你还是别瞎折腾了。”
“正因为不懂,所以我才向你请教的嘛。你帮我看看这几支股怎么样?”
唐文非现在哪有心思帮他看那些东西啊,而且她也不支持唐文义去玩什么股票。
这东西,特地去钻研的人尚且不一定能弄的明白,更何况他这个门外汉了,对财经、股票这些东西一窍不通的,竟还敢碰这些东西,真是不要命了。
“我给你的钱是让你吃饭念书用的,可不是让你胡来的。这东西你不许碰,你要把钱配光了,以后我可不会再给你钱了。”
唐文非实在是没心情跟他在废话,说完之后,便径直离开。
唐文义压根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兀自一个人研究起来。
“唐文义。”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唐文义下意识回头,就看到陆天赐正朝自己走过来。
“哎呀,天赐兄。”唐文义兴冲冲地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有你的课,你是来上课的。你看我这脑子!天赐兄,你来的正好,来来来,你帮我看一下这个东西。”
说着,他便将刚才给唐文非看的东西又拿给陆天赐看,“你帮我看看,买那几支比较好啊?”
“你在炒股?”
“也不算了,就是想挣点零花钱,省的总问文非要了。你说我一个大男人,总问女孩子要钱,也不太好啊。”
陆天赐没再多言,随手指着那几支冒绿光的说道,“就买这几个吧。”
“这几个绿的啊,这不是股价一直在下跌吗,买这种不会亏钱吗?算了算了,反正我也不懂,你说买这个我就买这个吧。嗯,我就买个三百万的好了,留个五十万,这个月应该够花了。”
“嗯,买好了。天赐兄啊……”
唐文义想起唐文非刚才说的事情,笑嘻嘻地道,“文非的事情,还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真不是有意的。这事啊,都怪那个徐凯,那家伙,就不是个东西。明明是自己先移情别恋跟别的女人乱搞,被人家甩了后,又跑来找文非求复合。”
“文非不同意,他就死缠烂打,还敢威胁文非。我是没见着那家伙,我要是见着了,非给他狠狠地揍上一顿不可。”
“这事牵连到骆总,的确是文非的不对,我已经把她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天赐兄,你就大人大量,别再生文菲的气了好吧。”
生气?
陆天赐用得着生气?
他甚至都懒得跟唐文义去讨论这件事情。
“你说完了没?”
“完了完了!天赐兄,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吧?你尽管说,能帮你的,我就是赴汤蹈火,也会去帮的。”唐文义的话痨模式又开启了。
陆天赐还真有一件事要找唐文义帮忙,“你在国外留学,是在哪一所学校念的?”
“哈尼亚大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