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爸情况怎么样?”时南音一边翻着手术告知书,一边询问。
医生摇头,“不好说,如果手术顺利的话,保命问题不大,但是,可能以后生活就不能自理了。”
时南音手里的笔一下没拿住掉到了地上。
时妈妈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赵北屿一边接住时妈妈,一边焦急的喊时南音:“南音,你没事吧?”
时南音目光呆滞,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摔倒。
赵北屿连忙一只手扶时妈妈,腾出另一只手接时南音。
却半路被另外一只修长的手抢先一步。
赵北屿抬头,苏洛泽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上满是慌张。
是他扶住了时南音。
见过生死的医生,对家属这种反应理解但是麻木的也不会给予更多的同情,只是催促签字。
赵北屿伸出刚才落空的手,打算把字签了,却再次被苏洛泽阻拦。
苏洛泽从时南音手里拿过通知书直接撕了。
赵北屿脸一沉,刚想开口,却被时南音抢了先。
时南音并没有昏倒,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父亲以后只能躺在床上不能自理这个结果。
倒不是她嫌弃伺候自己爸爸,而是她无法想象骄傲了一辈子的爸爸怎么接受这样的结局。
所以,犹豫着不想签字。
苏洛泽的举动打断了她的悲伤,她伸出手试图抢回已经被毁的手术告知书:“苏洛泽,你胡闹什么?”
苏洛泽举高了拿着碎片的手,一挥,吩咐道:“你们去!”
时南音和赵北屿下意识的往他身后看,这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一水的白大褂,而且看起来都很牛逼的样子。
“你们要干嘛?手术室闲杂人等不能进。”下通知的医生连忙拦着医生。
“让他们进去!”
院长也匆匆赶来,人未到声先至。
医生虽然诧异但还是让开了门口,院长也气喘吁吁的赶到了跟前。
一到门口,就对着领头的白大褂鞠躬:“老师!”
被称为老师的人点点头,“先救人,其他稍后说。”
院长点头,亲自领人进了手术室。
看着再度关上的手术室,时南音问苏洛泽:“这是怎么回事?”
苏洛泽撇撇嘴,一脸委屈的抱怨:“我为了你累死累活提前结束了手里的工作,想着给你个惊喜,谁知道回来你却不在……你看我黑眼圈!”
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自己眼下的乌黑。
好吧,时南音承认自己很感动,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这种情况的话。
她爸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她哪有心情和他谈情说爱?
所以她无视他的邀功,“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刚才那些人是干吗的?”
苏洛泽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缓急,只是想转移下她的注意力让她不那么焦虑而已。
摸摸鼻子,苏洛泽告诉她:“我敲了很久的门你都不开,我怕你出事,就私自找人来开锁了!”
时南音瞪大眼看着他,眼里的指责那么明显。
苏洛泽连忙补充:“不过,我没开,我把邻居吵出来了,她见是我就说你来医院了。我就在路上打听了下你来医院的经过。得知伯父的病以后,我就联系了这边一个权威的伯父,就是刚刚院长喊老师的那个。让他帮忙找几个这方面的专家来给伯父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