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踽踽独行,一瘸一拐的背影,眼眸里多了一份玩味,一份探究,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午夜,再回凯旋,他真得是疯了,陌生的让他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所为,究竟他是怎么了。
拎着酒瓶,旋开门锁,一抹高大的背影悄悄地消失在电梯口。
一杯,两杯,三杯
好多的酒,怎么也喝不完,她要继续
“小姐,你很寂寞。”
“小姐,我来陪你。”
仲宇凡。
柯正威。
一个年少轻狂,一个成熟有型。
两张脸晃来晃去,一忽儿是仲宇凡,一忽儿是柯正威
咔嚓,晃得她连手中的杯子也拿不稳,碎在了地上
鼻子有些痒。
好痒。
伸手不耐的抓去。
一只肉乎乎的小手被茵茵握在了手心里。
梦醒了。
眼未开笑却先到。
小家伙,被她逮个正着,“薇薇,又淘气了。”
“姐姐,太阳晒屁屁了,快起床。”
“不要,姐姐好困,头好痛。”那红葡萄酒的后劲还真大,才两杯就让她梦周公去了,真逊。
“姐姐,薇薇饿了,薇薇要吃饭。”
被那小手拉着,勉强起身,终于睁开了眼,抱了薇薇满怀,有阳光的日子真好。
“好,姐姐与薇薇一起吃。”
“阿姨早就煮好了。”
“那薇薇就去餐厅等着姐姐,姐姐一会就到。”
“姐姐快点哟,薇薇好饿。”
有了昨夜行动的经验,加上已经大亮的天,茵茵的动作快多了,一忽儿已到了洗手间。
刷牙,洗脸,动作麻利,肚子咕咕的叫,她也饿了。
餐桌上。
剪蛋,油条,豆浆。
稀饭,小菜,豆腐乳。
两种选择,阿姨真好。
薇薇早已在幼稚园就学会了自立,早餐吃得比茵茵还快。
有人敲门,阿姨忙跑了过去。
阿成,她记得他是柯正威身边的人。
“总裁让我送薇薇去幼稚园,今天还要去温馨公园。”
“耶!”孩子在欢呼,开心写在脸上,没一分的造作。
心软了,算了,随他折腾吧。“薇薇,乖,要听叔叔的话,也要听老师的话。”
“好的,姐姐再见。”
目送了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饱了,拎着那吃了一半的油条向卧室走去。
好烦,不知要如何打发这无聊的病假。
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油,看着桌子上的电话,忽然想起美蓉,这家伙,自从昨天分开到现在,连个电话也没打半个。
按下免提。
再按下了那些熟悉的数字键,电话接通,却无人接听。
这小妮子,这么快就找到工作了,一大早上班去了?
深呼了口气。
告诉自己:耐心。
盲音。
不气馁。
再拨。
“你好,我是美蓉,请问您是哪位。”
一本正经的职场电话,忍不住笑意连连,“哈哈,美蓉,是不是以为哪家公司找你应聘呢。”
“茵茵,怎么是你?”电话那头,送给她的礼物是兴奋的大叫。
“是啊,昨天很不好意思。”
“没什么啦。看在你调了一个金龟媚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别乱说,什么跟什么啊。”
“茵茵,难道你还要瞒着老同学吗?”
“瞒什么?”茵茵不解了,她什么也没有瞒着她们啊。
“早报啊,头条。”话筒中是更大声的兴奋。
头条什么了。
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我去看,呆会儿再打给你。”
“阿姨。”茵茵超大声的催促着,“把今天的报纸拿给我。”
一忽儿,报纸来了。
急切的翻开。
超强版的一幕乍现眼前。
地点:温馨公园。
图一:淡蓝t恤的情侣装,一男一女牵着手在保安的保护下快速的向人群外离去。
图二:一张特写,一帅男怀里紧紧的抱着一靓女,亲密无间。
男:柯正威。
女:阮茵茵。
标题:柯总裁的正牌女友
果真是头条。
什么叫正牌,难道他有很多地下的
或许。
思及此,努力回想,昨夜,他胸口上那唇痕吻迹,以及指甲长长的划痕
种马一样的男人。
狠狠的撕烂了报纸,那些记者还真是超级八卦。
一夜之间,她的感情世界已被抽离成真空。
不行,她要回应。
不对,她居然没有柯少的电话。
正不知所措间,床头,那电话却‘铃铃’响起
来电显示上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除了美蓉与撒旦男再没有人知道这个电话了,不是美蓉的,那一定就是‘撒旦’的了。
一把抓起电话,想也未想的冲着电话吼道:“柯正威,你给我滚出来,马上让那些头版头条给我消失掉”
这么乖,她这样的吼,他也会默不作声。
不对。
小小声的重新对着话筒:“请问,你是”。
“茵茵,是我。”低沉的嗓音里透着淡淡忧伤,仿佛那眉还在拧着结。
是宇凡。
“咳咳对不起呀,我不知道是你。”一定是刚刚美蓉把她的电话号码告诉他的。
“茵茵,一起出来走走吧,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本来那一夜在酒吧,他就打算向她表白来着,可惜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可是可是我的脚扭伤了,现在不能随便乱动。”
“怎么了?”
“没什么事儿,只不过是不小心崴了一下脚踝,已经归了位,再养几天就好了。”
“以后要小心了。”
有丝甜蜜,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我会的。”
“茵茵,闷在屋子里一定烦吧。”
“不会的,我在看电视,你听”,一手按下了电视的遥控开关,她的卧室里还有一台二十九寸的彩色电视,真温馨。
“看久了对眼睛不好,还有要注意休息啊。等你好了,同学们还要集会一起去野营呢。”
“去哪里野营?”
“月水堡的火山口啊,大森林里的一个死火山,很好看呢。”
“好的,到时候一定叫上我啊。”
“就怕请不到你,听说已经是总裁未婚妻了,是吗?茵茵。”好好的谈话,一下子貌似泼了一桶醋,酸酸的怆人的眼。
“别拿那头条来笑我了,刚不是还在骂着那个总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