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
徐煜泰待在办公室，趴在桌上刮着面前小企鹅陶瓷杯的尖嘴。
喃喃自语：“你怎么总是扁着嘴，来，给爷笑一个，嗯？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告诉哥哥好不好？”
徐煜泰把耳朵凑过去。
嗡～
突然来了电话，吓了徐煜泰一跳，以为是企鹅真说话了。
“Allô（喂）”
“徐总跟我还来这个？事成了，半个月内签合同。”
徐煜泰换了另一个耳朵听电话，直起身来倚在椅背上，“你们公司对乙方的要求这么低啊？我不在也能中标？”
“听这话的意思你还不乐意了？这么重要的场合你都不出席，你知道我废了多少事才帮你保下来的吗？”
“好～我又欠你一次。”
“其实也没选择，本来你们出了意外设备受损表现得很不专业了，要不是美方突然执意要撤，我说什么都没用。”
徐煜泰端起杯喝一口水。
“你再帮我一个忙，告诉你们公司，既然宋氏趁火打劫这一单要对半分，那我们两家合同分开签，风险不能我一个人担着。”
“这～你这也太难为我了，你应该清楚，能同意让他们加入也是因为有你们的商誉来担保，他们的产品你也要承担责任，万一出了问题我们可以不用承担风险，所以你说的这样根本不可能。”
徐煜泰通过电波信号，还听见了对方打火机盖子开合的声音。
“女人少抽烟。”
女人轻呵出烟气，“马上就是人家的女婿了，都是一家人，他要害你对他自己也没什么好处，至于掰这么清楚吗？”
“你见过有往自家人院里放火的么？我知道不可能，这场戏就是要请你陪我演一下，我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行，我尽力。”
“谢谢。”
徐煜泰把电话一挂，继续趴下来看小企鹅。
“凉了呀？哥哥去给你换点热水，哥哥一直把你捧在手心，把你暖化了，好不好？”
徐煜泰转过去，轻声细语地模仿企鹅说：“别闹了，徐总，让同事看见不好。”
他又转回去，压着嗓子说：“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老婆，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去，来让我亲一下。”
“不要嘛！你好坏呀！人家怀孕了，不能那个。”
徐煜泰指着企鹅的小圆肚，“我们第一次你就有了？让我摸摸。”
“讨厌，还不是因为老公太厉害了，人家好喜欢老公，老公最帅。”
徐煜泰指指自己的脸，“那你亲我一下。”
“人家害羞嘛！老公把眼睛闭起来。”
“哥，你没事儿吧！”Lucky扒着门缝。
徐煜泰清了清嗓子，顺手正了正领带，“哼嗯～哦，最近天干燥，上火了，嗓子不舒服，那个什么，你去给我换杯热水。”
Lucky堂堂正正走过来，“好嘞！”把手里的文件夹放在徐煜泰面前，“宋氏发来的新合作意向，你先看看。您还有什么吩咐？”
Lucky拿起杯子来。
徐煜泰打开文件夹，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不好意思看Lucky，
低头严肃吩咐道：“下次进来必须敲门。”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