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所谓秘密基地的地下通道已经被完全锁死,再没能被人打开一下。
夜蓝环顾着四周,评估了一下这样的攻击的威胁度,就不再评估了。
非常可控。
唯独只是,稍有一抹熟悉之感。
只不过很快的,这熟悉之感也就被夜蓝找到根源了。
在进入黎明要塞之前,大门处,那闪耀着光芒,如同圆球一样包裹着整个偌大要塞的金色屏障!
一个……比那更微小一点版本的屏障。
金色的屏障绽放出光芒,死死的封锁了整间迷雾古玩。
光芒耀世,就仿佛要从四面八方的抽离掉夏漫漫身体里的力量一样,全身都在一点点的不可控了起来。
“呵……呵呵……”夏漫漫惨笑了一声。
可以理解,但不可以接受。
她有些难过的回过头,紧接着就再一次,或者说没有任何预期的,彻底愣住了。
夜蓝消失了……
啊……
啊?
难过的情绪让夏漫漫脑子都有点懵,一时之间直接就转不过来了弯,也就更想不到夜蓝怎么就消失了?
是主动消失,还是被动消失?
她倒是还不会愚蠢到会想夜蓝自己跑了的之类的。顺着这样的思路去推理,那么多半也就猜测是夜蓝准备等过几天,循序渐进的再来救自己。
比如,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但……还是好难受啊。
已经很难受了,又被抛弃么。
哪怕是短暂的……又要被放弃。
“夏漫漫!”
刑罚小队的精锐小队破门而入,一时之间可谓气势冲天,在这段时间里,从始至终,无时不刻的将强大的压力给到了审判庭的每一个人。
负责指挥现场,带队的刑罚小队队长神情颇为洋洋得意,正是之前在城门口所见的那一个。
威风无比,气势震天,是丝毫没有面对异常事件时那惊慌见鬼的样子。
如此的……睥睨。
如此的……胜券在握。
呵。
夏漫漫看着他,真的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不屑。
“惊喜,真是惊喜啊!”那个刑罚小队的队长拍着手,啧啧叫好:
“我们维持着你们的这个安全屋,假装一切照常运行,没有暴露也没有被发现,布置成了一个完美的陷阱。”
“但其实也就是随手施为,也只是为了不断的收割一下那些零零散散,逃掉的审判庭精锐,就足够了,我就心满意足了,毕竟积少成多嘛。”
刑罚小队的队长嘴角一点点的翘的更大:
“可不曾想,钻进来了一条天大的鱼啊!”
夏漫漫这次实在没忍住讥讽了出来:
“大鱼?你真是没用啊,看见我都能当成一条大鱼了么?”
“我自己……都不这么认为自己呢。”
刑罚小队的队长眯了眯眼,发出了一声震声暴喝。
“夏漫漫!你倒不必为了嘲讽而嘲讽,毕竟我其实还挺佩服你们一家呢。”
“手腕确实是好啊。你哥哥夏承飞埋下了那么多,那么多的后手,伏笔;你父亲夏天安拥有着那么恐怖的人脉。”
“天空城一战过后,教皇冕下便对你们这些冥顽不化的家伙出手。可如此逆境下,你姐姐居然运用着这些错综复杂的人脉和力量,差点真的给我们这边掀翻!”
“只是可惜啊。棋差一招。”刑罚小队的队长啧啧了两声。
“可能你说的也对吧。你不配称为一个大鱼。我,也觉得你不足为虑。”
“一个养女罢了,还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呢?”
他神情感慨。
“但是啊,不管怎么样,夏轻羽那最后一击都还是有点令人心惊。不论怎样,你这个最后风险都是要除的。”
“哪怕关系再淡薄,当斩杀你的那一刻,夏家还在余光之地的所有力量,也就在教皇冕下完美掌控余光之地前,彻底的被斩草除根了。”
“所以你说,你算不算一条大鱼呢?”
夏漫漫本想直接讽刺,可终于听完了对方在说什么后,完全愣住了。
最后的一个?
我死了就斩草除根了?
“啊,你不会不知道吧?”打量了夏漫漫的表情一下,刑罚小队队长迅速的明白了怎么回事,只觉得更加的有趣了。
他高高在上的讲述起了过去,像是对败者的宣告,试图全方位的击垮对方的防线。
“前日,夏轻羽刺杀教皇失败,当场身亡。”
“数小时后,教皇携全部力量,包围了夏天安所谓养老的庄园。夏天安不愿受辱,自刎当场。”
“你就是最后一个……哦不,是一条大鱼啊!”
“……”
夏漫漫死死的咬着牙,眸中带着无穷尽的杀气。
她用尽了最后的力量忍耐,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开着口。
“夏承飞至今仍为审判大主教,在职期间未有一失,教皇就算是现在也没资格革掉他的职,因为他的功勋足够抵消任何凭空捏造的罪名。”
“夏天安为余晖神教立下赫赫战功,从神教初创,到随着主神的意志扩张余晖神教的版图,到开创余光之地,迎战腐烂神教,维稳废土秩序,解决重大异常灾害。”
“夏轻羽为主神神选,余晖神教有史以来天赋最出众的人类,心思缜密,战力强悍,解决了无数她这个年龄和实力没有资格解决的事情,在废土上打出赫赫威名,为余晖神教带来无数的荣光,也让余晖神教拿出了一个能对标林姣的年轻人,而不是让腐烂神教自己一枝独秀,来日可期。”
“你们怎么敢,你们――有什么资格做这么绝!”
“你们真的是,一点一点,都不怕神罚吗?”
夏漫漫的目光像要择人而噬的疯子,一时间令那气势汹汹的刑罚小队队长都局促了一下。
不过,回见了一下自己身后的庞大人手和力量,他顿时又重新好整以暇了起来。
“听听你说的这些,也太自以为是了吧?这么厉害,为什么你们夏家没出过一个教皇呢?”
夏漫漫只觉得好笑:
“你真的觉得大家都像你们一样,那么渴望着所谓的教皇之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