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欢学，还是学不会？”这是两个问题。
段子耀想起高三最后一学期，“不想了吧。”
父母离异，他对一切丧失兴趣。
秦羽可极轻的叹口气，“那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段子耀满不在意，“我现在照样能赚钱养活自己，比起我同龄的人还在过伸手朝上的生活，我已经能自立了。上大学也不过是想找份稳定的工作，我还比他们早几年完成任务。”
秦羽可淡淡摇头，“找工作只是毕业后的一种人生流向方式。其实，大学生活还是很值得体验的，也许你的人生会有更多种可能。”
段子耀想起离开的他的高中女生，当年因为他没有上大学，放弃他。
“你老公呢？”段子耀转移话题。
“他昨晚有手术，没有回来。”
“你们会一直在宁康吗？”段子耀问。
“不会的，”秦羽可注意眼倒车镜，准备并道转弯，“我在这工作一年，他半年支援任务。”
从她说出一年时间后，段子耀一直沉默到储蓄所。
“对了，没问你想存款，还是购买基金业务？”
段子耀问：“哪种收益多？”
知道储户的需求，选择适合的储蓄方式。
“收益多的话，选择基金理财，但同样收益多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基金毕竟是一种投资，是投资就会面对盈亏。如果想稳妥，你可根据自己的实际需要，选择定期存款或是活期储蓄，利率也相对定期要比活期高。”
段子耀看着秦羽可，“你可真专业。”
“……”
所以呢，“你想好办理什么业务没？”
段子耀摇头，“你觉得哪种好？”
秦羽可皱眉，“关系到你自己钱的事，得你自己拿主意，看你的需求来定。”
“要不，我一会儿进去，你再帮我介绍介绍？”段子耀笑着看她。
秦羽可把车停好，“你最好还是现在想清楚，一会儿进去，怕没机会跟你详细说了。”
“这么忙？”
“最近咨询基金、贷款的客户比较多。”
“大厅里有介绍资料吗？”
“有，”秦羽可拿起手包，拉开车门，说：“你看得懂吗？”
段子耀比划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他紧跟着下车，“实在看不懂，我再等没人的时候问你。”
“也好。”
到办事大厅，段子耀发现的确比其他储蓄所里的人多。
“还真不少。”
秦羽可满意于这段时间的努力，“那是必须的。”
“看给你嘚瑟的。”段子耀朝她昂下下巴。
秦羽可从展览栏上抽出几样基金和储蓄的宣传单，“喏，你先看看，觉得哪个合适你，就选什么业务，实在看不懂再来问我。”
“好，谢谢。”
段子耀拿着几页宣传单去储蓄所的长椅上坐下，背包鼓鼓囊囊，他拿下来，将背包反背。
秦羽可从办公室出来，穿着银行的工装，白衬衫，胸牌写着她的工号0736。
段子耀正在对比两份宣传单，一抬眼，看到秦羽可从楼梯下来，直奔一楼的开放式基金受理业务区走去。
以为他在储蓄窗口内，没想到在那。
段子耀将储蓄单放下，拿着基金的宣传小册子，起身走向基金窗口咨询台。
秦羽可刚打开电脑，对面的椅子坐下一人，秦羽可抬眼，“怎么？我上趟楼的工夫，就想好了？”
段子耀尴尬的摇摇头，“没明白。”
秦羽可愣了下，又笑开了，“没明白还在那看半天。”
段子耀挑眉，“你这么嘲讽客户，我可以投诉你吗？”说时，他看眼她的胸牌，“0736。”
秦羽可笑渐渐收了，段子耀噗嗤笑出声，“你真信了？逗你玩呢。”
秦羽可白他眼，段子耀抬手指她，“你再瞪我，我可真投诉你。”
“你去吧，”秦羽可指着储蓄所的窗口，“那有意见簿，你投诉去吧。”
“真开不起玩笑。”段子耀把背包往桌上一放，“买基金。”
秦羽可把电脑屏幕转到段子耀可以看见的角度，“买哪支基金？”
“这我哪懂？”
“不懂你买什么？”
段子耀比她还理直气壮，“就是不懂才找你买啊。”
门口陆陆续续有来办业务的储户，基金业务受理台前也渐渐聚集起人群，段子耀朝身后看眼，他后面已经有四五个人排队了。
秦羽可用鼠标指了几支基金，“你看，宜鹏生化、羽恒科技、御英机电，还有这几支基金，都比较稳定，虽然涨幅率不是特别高，但相对其他基金，短期内更稳定。”
段子耀对比几支基金的日增长率，宜鹏生化日增长率为0。96%、羽恒科技为0。32%、御英机电为0。64%，其他几支基金的涨幅率不同程度在0。5%—0。9%之间，近一个月的净值估算均在1。51%以上。
“选好没？”秦羽可问段子耀。
“嗯。”
“买哪支？”
“这个，”段子耀指着羽恒科技。
“行啊。”秦羽可
又看向秦羽可，“羽恒科技。”
“行啊。”秦羽可眼睛一亮，“很有眼光。”
得到秦羽可的赞许，段子耀嘴角嘚瑟的勾了勾。
被喜欢的人夸奖，原来心情是会起飞的。
段子耀蹭了下鼻尖，“那是，你也不看小爷是干嘛的。”
秦羽可睇他眼，“干嘛的？”
“我在战队里，可是军师，军师你懂吗？搞技战术指挥的。”
“卖多少？”秦羽可问。
俩人熟悉，聊起天来也随便，秦羽可让他去前台开一张卡，段子耀拎着一背包往柜台上一放，拉开拉链，柜员问存款还是取款，段子耀一摞摞拎出三捆钱。
“存钱。”
大清早来一巨款，袁思宁接过三捆钱，一捆十万，三捆三十万。
办理好银行卡后，段子耀又返回基金柜台，关上对话器，袁思宁回头叫冯秉兼，“冯哥。”
冯秉兼抬头，看到袁思宁眼神朝基金咨询台招呼，“你看到没，秦副所跟那个小年轻聊的多热乎。”
冯秉兼别有深意的笑下，“秦副所还真招人。”
“冯哥，你只说对了一半，是招有钱人。”
冯秉兼哼笑下，继续接待储户，他打开对讲器，“你好，办什么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