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好了。”沈奕凝握着秦羽可的手，“中午可算有人陪我吃小火锅了。”
秦羽可莞尔，问她：“李行长在吗？”
“应该在的，我看到他车了。”
“那好，我上去找他。”
秦羽可说完，拉开安全门上楼。
走到二楼时，下意识的往走廊东数第二扇门看，那里原本是她的办公室，现在程佳佳坐在里面。
她没什么表情的收回眼，继续往三楼走，到行长办公室前停下脚步。
叩叩门，里面有人应门。
秦羽可推门进去，李学锐看到她时，脸色有微微惊讶。
“小秦？”
秦羽可微笑的走到办公桌前，“李行长，这么早来，不打搅您吧。”
“不打搅，快坐。”
秦羽可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
俩人面对面，桌上的保温杯里是刚沏好的茶水。
“来找我是想上班？”李行长一眼看穿，秦羽可也没顾左右而言他，肯定道：“是的。”
李学锐上下打量她，“你可比出事前瘦多了，身体上哪不舒服？”
秦羽可眼神精锐，脸上没有一丝身体不适的表情，而且她选了很显气色的口红，她的状态完全看不出是大病初愈。
“没有，我恢复的挺好。”秦羽可脊背挺直，得体微笑。
“真想回来？”李学锐又问，“身体吃得消？”
“没问题。”
她的眼里全是光，都说女人什么时候最光芒四射，就是你自信的时候。
李学锐拿起保温杯，微蹙眉，“你回来可以，”下句话的转折，秦羽可已做好，只听对面人说：“不过，你的职位已经有人顶替了，委任是上级银行下发的，就算回来，也不能做原来的职位了。”
秦羽可不怒不喜，也理解。
她出事那段时间，正是信贷业务的高峰，没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怎么行。
“没关系，”秦羽可说，“什么职位都行。”
“行，”有她这句话，就不难办，“其实，以你的业务能力，做管理层绰绰有余。但咱们行的情况你也了解，就这么大地方，不能把哪个原岗位的职工挤走让你做，就算我这么分配，你也不能接，我说的对吧。”
这是要她亲口承认了。“是啊，那叫什么事。”
李学锐喝口茶，把保温杯放下，“要不这样，你先回去，等我消息。我找个适合你的岗位，再通知你来。怎么样？”
秦羽可不无客气的口吻，“那谢谢李行长了。”
她站起身，谦卑有礼，让你不能拒绝，也无法说过重的话。
李学锐就看着她走到门口，秦羽可拉开门，转过身，“李行长，我二十四小时开机，等您通知。”
李学锐正准备喝茶，茶杯抵在唇边，抬眼回她：
“好。”
门一关，他不耐烦的抬起杯，“嘶——”舌头被烫了。
沈奕凝看到秦羽可下来了，赶紧走过去，“怎么样？是让程佳佳让位吗？”
秦羽可看她眼，“省行的任命，可能吗？”
所以，程佳佳信贷科科长的位置是坐稳了。
“也是，”沈奕凝叹口气，“那让你在哪？”
秦羽可说：“李行长没具体分配，让我等他电话。”
沈奕凝不知道这中间的细情，帮她分析。
“我琢磨也就这三两天，还不给你安排个好位置。”
是吗？秦羽可可不这么认为。
俩人走到银行外，秦羽可拍拍沈奕凝的背，“回去吧，好好坚守岗位。”又想起程尧的事，“你和程尧怎么样？”
“关心我啊？”沈奕凝挑挑眉，笑得乖张，“挺好的，他不忙的时候会回我邮件。”
仅仅是回邮件？
秦羽可脸色不易察觉的冷，她并是不针对沈奕凝，而是程尧。
“我走了，拜拜。”秦羽可告别，沈奕凝朝她摆手，“早点回来。”
“知道了。”
秦羽可笑着说，一转身，眼神深暗。
回到家后，秦羽可看下时间，此时美国是夜里十点半，她拿出手机，联系远在国外留学的同学鲍琪。
她给鲍琪留言，询问程尧是否还跟邢佳音在一起，并告知她，不要跟程尧提起她打听的事。
消息半小时后，回：还在一起。
秦羽可又问她要了程尧的联系方式，是他在美国的号码。
电话打通的那刻，秦羽可的内心有无限累积的能量要爆发，但她还是克制了。
“喂？”接电话的是邢佳音。
秦羽可说：“我找程尧。”
“你是……”邢佳音问。
“你告诉程尧，我是秦羽可。”
“他在洗澡，要不等他洗完澡再给你回？”邢佳音的语气明显戒备着。
“没关系，我等。”
邢佳音那边默了默，“……好吧。”
电话中先是一阵安静，隔了会儿，有拖鞋擦过地板的拖踏声。
“谁啊？”
这回是程尧和邢佳音的对话。
“她说她叫秦羽可，你认识？”
程尧顿了下，“国内的朋友。”
“哦。”邢佳音应完，进去洗澡了。
窸窸窣窣，电话被接起，程尧心虚的一声，“秦羽可？”
秦羽可镇定的回：“是我。”
“呵呵，”程尧先是轻松笑下，“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秦羽可不答反问，“刚接电话的是谁？”
程尧张了张嘴，“嗯……我室友，我们这边男女合租的挺多的。嘿嘿……”
“只是室友？”
程尧吞咽口，“是的。”
“程尧，”
她平静的叫他，就算隔着电话，程尧也莫名的感到不舒服。
秦羽可的身上一直给他强烈的压迫感，从沈奕凝第一次引荐他们认识开始，这感觉伴随至今。
“嗯？”
“你爱奕凝吗？”
“……”
隐隐的，程尧好像明白她突然打他电话的意图了。
秦羽可没给程尧时间思考和忏悔，“你跟她分手吧。”
闻言，程尧一脸难为，支支吾吾的，“我和音音，”不等他说完，秦羽可冷冷的打断她，“程尧，我让你跟奕凝分手。”
程尧：……
“你个人渣，不配得到奕凝的半分感情，你要不想在现在的学校太难看，最好找个不伤害奕凝的理由，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程尧被她一句人渣骂恼了，闪身进了卧室，门一关，压低声音咒骂：“你有病吧，秦羽可，我和奕凝之间，关你什么事！”
秦羽可轻笑下，笑声阴恻恻的，“你说对了，我撞了脑子，真的有病。保不齐哪天就把你人渣的一面公布在你们校园论坛上。”
“你敢！”程尧厉声低吼。
“你看我敢不敢！”秦羽可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