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姻站在一旁,不做解释,把选择权交给谢母,搞得好像她押着谢平生做手术一样!
谢母垂着眸子思索着半天,推开了Fiona,“Fiona,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会毒害阿生的人。”
在渴望谢平生醒过来的作用下,谢母选择了相信,更确切的说,她相信那位给谢平生动手术的詹斯医生。
谢母在看到詹斯医生人的时候,就在网上调查过詹斯医生的资料,确信他是世界级脑科界权威医生,他如此有威望的一个人,怎么会被席姻收买,砸自己的招牌呢?
Fiona不敢相信谢母居然这样说,在她未缓过神之际,谢母已经示意医生,把谢平生推入了手术室。
“Fiona,跟伯母一起,等着阿生平安归来,可好?”谢母拉着Fiona走出病来,一行人移步到手术室外面。
这场手术是漫长的,持续了将近八个小时才完成,中间这群人不吃不喝,毕竟是命悬一线的事情。
谢母几次拉着Fiona的胳膊,语气紧张的问:“怎么还不出来?怎么还不出来?”
“伯母,您别急,这证明手术正在顺利的进行,越是没消息,越是好消息。”Fiona却出乎预料的淡定下来,她安抚着谢母。
终于,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席姻和霍霖纾就站在那里,等待着医生的裁决。
谢母和Fiona赶紧围上去,待詹斯医生摘掉口罩后,赶紧追问:“医生,我儿子的手术……成功了吗?”
詹斯医生唇角微勾,“恭喜你们,手术很成功,度过七十二个小时的观察期,他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谢母兴奋的快要跳起来了,她握着Fiona的手颤抖了几下,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扭头朝着席姻的方向看了一眼。
可她看到的,只有霍霖纾抱着席姻离开的背影,他的女人守在别的男人手术室门外八个小时,已经是他容忍的极限。
Fiona站在谢母身旁,看着席姻他们离开,眼底划过一抹惊慌错乱,她是怎么也不能,让谢平生醒过来的!
听着医生在一旁交代的注意事项,Fiona的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席姻只需要知道手术成功,其他的她也没有多大兴趣,任由霍霖纾抱着她离开。
两人找了一处幽静的地方吃饭,霍霖纾见她从来了Y国就有些食欲不佳,似乎是不喜欢这里的饭菜,所以特意带她找了一家Z国菜馆。
提前订好了位置,两人一进去,没十分钟的时间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就已经上齐了。
“快吃,是不是饿坏了?”霍霖纾心疼的看着她。
等着手术的期间,席姻倒是一直没觉得饿,但是当得知手术成功的那一刻,她突然就觉得前胸贴后背了,此时更是饿的已经顾不上回答霍霖纾的话。
她往嘴里塞着东西,对霍霖纾点点头,哼唧了两句,又继续吃。
霍霖纾给她盛了一碗汤,“喝点汤,慢点吃,我又不和你抢。”
将汤放在她身边,霍霖纾又转过身去给席姻剥虾,他剥一个,她吃一个。
席姻感觉胃里暖起来之后,便开始给霍霖纾夹菜,“老公,来,吃一口。”
她递来的食物,霍霖纾也来之不拒,两人以这种互投的方式,吃完了一整顿饭。
吃饱喝足,霍霖纾就带着她回酒店,路上景容汇报了一下谢平生的状况。
“詹斯医生说了,谢平生需要每天注射一种强心剂,那个东西对量的要求很严格,所以他明天走不了,需要等谢平生过了七十二个小时的危险期在走。”
霍霖纾和席姻两人眯着眼睛,身子靠在一起,嗯了一声,算是应了景容。
“今晚留在医院的是谢平生的母亲,Fiona说,明天过来和她换班,轮流照顾谢平生。”景容话中有话。
霍霖纾依旧是闭目养神,好一会儿才说:“盯好了。”
“是。”景容见他们两人面带倦容,不在多说。
谢平生的手术成功,席姻是不准备在去医院探望的,她该做的已经做到,而从今往后也不想再和谢平生有任何瓜葛,各过各的。
但翌日一早,席姻还没睡醒呢,谢母就找上门,‘乒乒乓乓’的敲门声,让还在熟睡的席姻和霍霖纾都忍不住眉头紧蹙。
男人睁开狭长的眸子,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头拧成一个死结。
“席姻!席姻你给我出来,我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歹毒,你还我儿子命来!”
谢母嘶吼的声音,让睡意朦胧的席姻瞬间就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抄过一旁的睡衣七手八脚的就往身上套。
转身之际,却发现方才还和她躺在床上的霍霖纾已经穿戴完毕,一套简单内敛的运动装上身了。
若不是此时此刻情景不对,席姻真想夸赞他一句帅呆了!
“呃……发生了什么事情?”席姻收回自己犯花痴的目光,顺势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看有没有流口水。
霍霖纾摇摇头,他也是一觉刚醒,两人来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谢母双眼通红的站在那里。
她抬起来准备扣门的手僵持在空中,看到他们出来,才收回手,“席姻,你害了我的儿子,我跟你拼了!”
谢母才放下去的手,又高高抬起来,直冲着席姻而去。
霍霖纾眼疾手快的把她挡在身后,一双犀凌的眸子射出寒冽的光芒,“谢夫人,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伤人,你是觉得生活太美好了吗?”
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却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股冷意。
谢夫人扑了一个空,身子一个踉跄倚在门上,在霍霖纾释放出来的寒意下,她冷静了几分,“你们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想救我儿子,谁知道你想要他的命呀!你这个黑心的女人!”
“手术不是成功了?谢夫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席姻在霍霖纾的袒护下,探头出来看着谢母。
“他被注射了过量的强心剂,生命危在旦夕!”谢母从未停止过流眼泪,摸一把眼泪,泪水却又很快就蓄满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