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依然是朱大娘送的饭,今天的菜还是很丰盛,都是呙沐喜欢吃的,鲤鱼精照样不客气,艳娘也拿了一些给杨业授送过去,呙沐没有动,朱大娘也没有说什么,挨着呙沐坐了下来,看着呙沐笑了笑,呙沐也笑了笑。
朱大娘低头想了一下道:“小木其实你可以离开这里的,我们没有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说的那妖怪或许根本就不会做什么,你走了妖怪不是也就不来了吗?”呙沐一愣,盯着朱大娘。
朱大娘叹了口气道:“小木你知道从你出现的那一刻大娘都把你当成孩子了,就是这样,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你是神仙什么都以大局为重,这是你的修养,可是,可是大家都是人,总会有其他的想法的··”
朱大娘没有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看了呙沐一眼再次把头低下去,呙沐道:“大娘你不用这样想,我真的没有什么,李庄所有和我有关的事情都不应该发生,这样才能回归本来面目,我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
朱大娘抬头干笑一下道:“你不要这样说,你来这里给我们带来很多好处,至于所谓的那些不好的事情,不是还没有发生吗,就是真的发生也都是注定的,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
朱大娘停了一下说她已经知道了村长要做什么,村长昨天就已经和朱大爷商量了,朱大爷自然不同意,说他们做的已经很过分了,正所谓打人不打脸,大家都是要面子的,呙沐做的已经很不错了,甚至鲤鱼精也很好,他们这样做太难为人了。
朱大娘看了一眼呙沐道:“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过错,还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孩子,这让那些孩子怎么想,日后他们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选择,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
呙沐说这没有什么,他已经说过了,李庄的所有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找老师也是应该的,不管怎么样他一定是要离开这里的,早些找人代替他还能让学生适应一下。
朱大娘笑了笑道:“我们都老师,都害怕惯了,不管什么样的事情总是会往坏处想,说的好听些这叫走好准备,其实就是自私,可惜是这些所谓的自私对自己却没有一点好处,甚至还会带来灾难,可又不能不这样做。”
朱大娘苦笑一下,呙沐也跟着笑了笑,朱大娘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对于这件事呙沐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感触的,也就是生气了,呙沐更多的把这归于他自己的问题,他做人做了太长时间。
在瑞族的时候呙沐就一直把自己当做是人,他们过着和凡人一样的生活,吃饭喝水,虽然这些不是必需品,他们的喜怒哀乐却是真的,不过就是懂的多一些。
朱大娘所说的包容,在呙沐看来也是这个缘故,知道的多,很多事情理解的也就不一样了,朱大娘这样说,呙沐心里很舒服,找不出其中的原因。
朱大娘说村长做的太急了,应该效果不是多少,不管是找来的老师,还是学生,都不会立刻就适应的,最终还是要请呙沐帮忙的,呙沐笑了笑说只要需要,他一定会帮忙的,目前这也是他的事情。
吃过饭之后,就有学生早早的来上课,都是由家长陪着的,呙沐她们已经挪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看着这些孩子和家长不同的反应,呙沐回到屋子里。
艳娘问他为什么不在外面待着,呙沐笑了笑没有回答,鲤鱼精说他知道,呙沐一定是看不得那些家长担心的样子。
呙沐待在院子里学生们都会给他打招呼,家长却在阻止,阻止就阻止,还有所顾忌,做的不能太明显,为了让他们好受呙沐也就不待在院子里了,呙沐还是不说话,依然笑了笑。
鲤鱼精观察的还是很仔细的,鲤鱼精看着呙沐道:“你现在什么感觉,毕竟自己教了他们那么多天,要是没有感情的话,怕也说不过去,在我看来这就是一件心爱的东西被人给抢去了,心里一定不好受。”
呙沐说那些学生不是心爱的东西,她们就只是学生,也没有被谁抢去,学生就是这样,只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待在么特定的地方,不可能永远就这样带着,总有一天会分别的,都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好受的。
鲤鱼精说这不一样,自然发展和被人抢夺,肯定是不一样的,鲤鱼精说过看着呙沐笑了起来道:“你是修道者,你活了那么长的时间,见到的人遇到的事情数都数不过来,你应该清楚,是不能动感情的,付出的越多,最终失去的时候心里也就越难受。”
艳娘看着鲤鱼精笑了笑,说对于这些鲤鱼精知道的倒是很清楚,而且她还发现鲤鱼精和他表现的完全不一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寻死的人,明白这些就不能去死,死了多难受啊。
鲤鱼精愣了一下说这一切都是装的,他心里也很憋屈的,可是又不能动手,就只有在这里说说了,呙沐虽然在屋子里一直都听着外面的动静,很长时间都没有听到学生读书的声音。
呙沐不知道这是怎么样,想要出去看,又有所顾忌,呙沐想到了鲤鱼精的话,鲤鱼精说的对,凡人的事情不能付出太多,呙沐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情。
杨业授看了一眼呙沐问他提的建议呙沐考虑了没有,呙沐说他考虑了,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都不好,都会有诸多的问题,艳娘站在杨业授的后面,呙沐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杨业授道:“到了这个时候走想要考虑清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只有找一个不算很差的,我觉得我的主意就挺好的,范志厚要的是你,只要你离开这里,村民也就安全了。”
呙沐想了一下问杨业授她们该怎么办,杨业授道:“我们也离开这里啊,我说过了,我们对范志厚来说并不是很重要,他的目标是你,只要不和你在一起,我们就安全了,即使不安全我们也能躲,天大地大总有我们藏身的地方。”
呙沐看着杨业授问是不是真的这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开始的时候她们也就不用待在这里了。
杨业授愣了一下道:“这和开始的时候不一样,那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被范志厚抓住了,根本就没有逃走的机会,现在,现在我们都认识了,也清楚了什么事情,还是有机会的。”
鲤鱼精笑了起来道:“我就说一般人是不能容忍这件事情的,他就是这个意思,在杨业授的心里,怕是你的威胁要大于范志厚的。”鲤鱼精指了一下呙沐。
呙沐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艳娘也愣在哪里,杨业授也是这样的感觉,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杨业授,他的脸色一红,低下头去,艳娘满脸愤怒的瞪着鲤鱼精,鲤鱼精有些不好意思。
呙沐也就明白了,他看着鲤鱼精道:“我已经和你说过,你不清楚怎么回事,也就不会明白那种感觉,这个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不要什么话都说。”鲤鱼精本还想反驳,呙沐瞪了他一下,鲤鱼精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杨业授抬起头看着呙沐道:“我说的还是请你考虑一下的,我还是觉得这样是最好的方法,村民不会有什么,我们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总是要有一个进展的,不能就这样守着什么都不做。”
艳娘扶着杨业授的双肩,杨业授低着头坐着,过了一会儿村长来了,呙沐问他有什么事情,村长还没有说话。
鲤鱼精就道:“你来不是让我们离开这里的吧,你的这方法还真的不错,一步步的实现自己的目的,把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变成很多小的任务,慢慢的也就可以完成了是不是。”
村长说他不知道鲤鱼精说的是什么,鲤鱼精说他说的很清楚,村长也应该明白,鲤鱼精让村子明白一件事,他们在在这里不错,这是村长他们的村子,他们不动手完全是看在呙沐的面子上,这也不表明他们永远都不动手,要是被人欺负的狠了,生气是难免的。
村长脸色一变,忙对着呙沐行礼道:“小木老师,我们这样做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都会为了孩子,反正你早晚都是要离开这里的,我们要做好准备,你可前往不要想歪了。”
呙沐让村长不用担心,他没有这个意思,鲤鱼精不过也就是说说,村长还是不放心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很厉害的人,我们做的确实也有些不太好,我们都是凡人,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想做什么,就只是想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也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们不想经历,真的是经历不起啊。”
呙沐安慰村长说他一定会平安的度过这一生的,呙沐问村长到底有什么事情,村长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考虑的不全面,这些孩子根本就没有办法适应新老师,说是老师不过就认识几个字,他不行,有些地方连孩子都不如,所以,”村长看了一眼呙沐拱手,“还请小木老师能辛苦一下,让他过度一下。”
呙沐本想拒绝,不是因为不高兴,呙沐也想明白了,李庄始终都是要有自己的生活的,他要是牵扯的太多,改变的也就会多,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就不清楚了,人间有句话叫做“长痛不如短痛”总要来这么一下,就不要拖泥带水。
呙沐还没有说话,鲤鱼精就道:“我看你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刚刚才把他给赶走,现在又说这样的话,未免变得太快了吧,是不是,一旦那些学接受了,就又没有他什么事了,我看一定是这样的,你们做的出来。”
呙沐让鲤鱼精不要这样说,村长对着鲤鱼精拱了拱手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你要是对我们动手的话我们没有任何招架的力气,按照小木老师是说法是我们对不起你,占据了你的地方,这是我们的过错。”
村长对着鲤鱼精鞠了一躬,鲤鱼精斜看他一眼,没有理会,村长继续道:“这个过错已经犯了,就想要改正就已经来不及了,有件事我要问一下,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你要走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不都消失了,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难不成你还要对我们做什么。”
鲤鱼精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了,面露凶相看着村长说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村长很害怕,却没有任何要躲的意思。
村长看着鲤鱼精道:“你确实可以这样做,也能这样做,要是真的这么做我们也没有什么,自古任何事情都是有法理的,你对付我们,你自己未必就一定有好结果。”
鲤鱼精问这是什么意思,村长道:“你要对付我,或许就是我们的命运,虽然痛苦也没有什么,你对我们怎么样,就有人对你怎么样,我们犯的错我们自己承担,你犯的错你也躲不过,但是你要是不动手的话,就不要说这样的话,要是老是制造矛盾,就不好了。”
村长说的不管是不是对的,在他自己看来却没有什么错,自然也就义正言辞,鲤鱼精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了让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呙沐说他同意帮助村长,就拉着村长往外面走,还看了鲤鱼精一眼说他要是不想待在这里的话,就找个好地方冷静一下。
学生们见到呙沐来了都很兴奋,大声叫了起来,新来的老师呙沐也认识,不是村长说的那样认识几个字,这人的学识还是非常渊博的,平时也请教了呙沐不少问题,呙沐也都一一的告诉了他。
这人也姓李,叫李福志,名字是父母给起的,这人也就刚刚二十岁,去年才成的家,早年曾出去做过生意,有了些积蓄就待在家里,置办了几亩地,日子还算是富裕。
李福志对着呙沐拱手道:“木老师,请你不要怪我,我知道觉得这些孩子没有谁教挺可怜的,没有要夺你饭碗的意思。”呙沐笑了笑说他不需要什么饭碗,李福志要是在在这里的他也就放心了,李福志躬身退到一边。
呙沐看着这些孩子问他们为什么不好好的上课,这可是最重要的事情,他们都说还是喜欢和呙沐待在一起,志斌站了起来道:“老师,我们都清楚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是不是神仙,我们动不在乎,和你在一起我们心里很高兴,你讲的我们也都能记住,还是请你来教我们吧。”其他孩子都随声附和。
呙沐笑了笑道:“我和你们在一起也是很高兴的,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是高兴就能去做的,你们说知道我身份,那我的身份是什么?”
学生们愣了一下,而后文宇站了起来道:“我父母说木老师是很厉害的人,是我们所不能了解的,力量很大,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我觉得现在就是好事,你就是神仙,和我们知道的神仙一样。”
呙沐又问他们神仙是什么样的,就有学生回答到神仙就是高高在上的,他们能看到凡人,凡人却不能看到他们,他们的力量很大,能腾云驾雾呼风唤雨,还能帮凡人解决很多问题。
总之他们眼中的神仙都是从别的地方听到的或者从书中学到的,回答基本上也都是一样的,呙沐觉得很好,就问了一下什么是凡人,学生们又愣了一下,而后就说他们就是凡人啊。
呙沐本想就这这个问题继续深入下去,这是一种思考的方法,对学生们很好,看到外面那么多的父母,呙沐也就打住了,呙沐说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仙,但也都差不多,可惜他只是一个落寞的神仙,除了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之外,其他的那些他都不会。
有学生就笑了起来,说呙沐说谎,那天他明明看到了呙沐头上的个镜子,真的是非常厉害,呙沐说这个他说不清楚,这可能是他最后一节课了。
这次不讲书本上的那些知识,也不说那些所谓的大道理,他就给学生们讲一讲他遇到的事情,很多好事,坏事,那些学生没有见过的事情,甚至都没有听过的事情。
呙沐并不擅长讲故事,好在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他身上的,讲起来也算是顺畅,学生们听的入神,就是那些家长也都聚精会神的听了进去。
等呙沐讲好之后,学生们都沉思起来,很久之后才有人问呙沐说的这些是不是都是真的,呙沐点点头说基本上都是真的,学生们都哦了一声,露出很羡慕的表情。
就有人说做神仙果然很好,能做太多的事情,这样也就没有什么烦恼了,呙沐说不管是做神仙还是做凡人都是不容易的,都是要经历很多苦难的,这是必须经历的,好在和苦难一起生出的就是幸福,明白了苦难,才能更好的体会幸福。
呙沐也大致说了一下成为神仙的一些条件,呙沐说的都是实话,也都是很严重的,呙沐是有意这样做的,他不想让这些孩子心生向往,那种苦难不是他们该承担的。
呙沐告诉他们,所有的一起都是命运有意为之,所遇到的困难也都是注定的,不用太悲伤,很快也就过去了,这话是对学生们讲的,也是对那些家长讲的。
呙沐说过不讲什么道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的通病,呙沐清楚的很,讲出来的道理并没有什么用,只要认真的去做,生活才会很美好。
到了最后呙沐道:“我要告诉你们的就这些了,这是我的最后一节课,和你们在一起很开心,是你们让我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美好,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就祝愿你们能够健康的成长,好的长大,以后不管经历了什么,都要认真的去面对的,不管什么样的坎坷总是能过去的。”
学生们的情绪一下子暗淡了起来说他们舍不得呙沐,呙沐也说舍不得他们,只是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个地方不是他应该待的,接下来就有李福志教给他们,他们要好好的学。
小孩子没有什么顾忌,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他们的不愿意让李福志教他们,李福志没有呙沐的知道的多,呙沐看了一眼李福志,他笑了笑脸红起来。
呙沐道:“你们说的不错,我经历了多知道的也多,确实比你们的新老师懂的多,可是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东西,特别是你们,读书识字就是一个最基本的东西,掌握起来很容易,你们也不需要知道的很清楚,你们的老师也不需要什么都知道,只要他是用心的,就可以了。”
孩子们还是很舍不得,呙沐清楚的知道鲤鱼精说的不能接触的太深是什么意思了,付出的多了,心里的感觉就不一样,等到要离开的时候就很难受,对呙沐来说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就此放手的机会,呙沐不想错过,他径直的离开了。
李福志走上台上道:“孩子们,我大概能了解你们的感受,我和你们一样,也不舍得木老师离开,看着木老师说的对,他有他们的生活,我们有我们生活,只要我们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了,才能真正的对得起他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明天继续。”李福志说着就离开了,孩子们也一个个的离开。
呙沐回到院子里,鲤鱼精问他是什么样的感受,心里是不是不太舒服,呙沐苦笑了一下道:“我觉得你说的对,有些事情不能太深入,要不然的话分别的时候真的很难受的,也怪我,我做人的事情太长了,难免就会和他们一样。”
鲤鱼精说感情就是这样,不管是什么样的形式,表现出来的都差不多,达到的效果也都差不多,和是不是人类没有太大的关系。
呙沐问鲤鱼精为什么出来了,鲤鱼精笑了笑道:“我也想看看,我们的木老师这最后一课要讲的是什么,还是很精彩的,再者说不是你让我出来的吗,我又不傻,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还是很清楚的。”
鲤鱼精往呙沐这里靠了靠压低了声音“不管你的想法是什么,我能看出来,艳娘对你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应该也是喜欢你的。”
呙沐摇摇头说鲤鱼精根本就不明白艳娘和杨业授之间的那种关系才会在这里瞎说,要是清楚了他们的想法也就不会这样了。
鲤鱼精盯着呙沐看了一下道:“我也算是见过很多人,绝对不会看错的,不过也是,像你这样修为的人,怕是整个三界六道都是很难找的,在你面前艳娘不过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一个小姑娘,对你崇拜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呙沐笑了笑说他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事实上真的不清楚的是鲤鱼精,他不想多说什么,鲤鱼精眉头微微一皱道:“或许你说的是有道理的,这里的人都很奇怪,和我见到的那些是一样的,又是不一样的,不管是你们还是这里的人。”
按照鲤鱼精的说法他李庄的这些人做的这些事情,他是很生气的,来这里的目的也是为了报仇,如果不是呙沐他们出现的话,或许就真的报仇了。
到了这一刻他还觉得这些凡人都是这样,他们自私自利,从来考虑的都是自己,站在他们的角度上又觉得这些没有什么。
他们的力量小,能好好的生活下去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是不允许遇到任何灾难的,这些都是真的,遭遇任何事情,他们的生活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的人生也会改变轨迹,这不是不可能的。
这些还只是很普通事情,对他们来回自己的出现就是无妄之灾,要是发作的话,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要是考虑这些的话,就完全说的过去了,也就没有什么可在乎的。
呙沐看着鲤鱼精笑了笑道:“你这想法可以归功到你的思想进步了吗,这可是好事,你要是因祸得福的话,说不定能早日得到正果,这可是最好的归宿啊。”
鲤鱼精笑了笑说这种状态下呙沐就不要在这里度化他了,要是能得道的话,也就不会等到今天了,这只是他的想法,而且他的这些想法就只有在和呙沐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要是看到那些村民他心里还是很不好受的。
呙沐说他没有在度化鲤鱼精,鲤鱼精说的对,这种情况下不要说什么度化不度化,而且真正能度化的就只有自己,只要自己想的开,什么事情都好办,要是自己想不明白的话,其他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鲤鱼精笑了笑说这句听起来也是在度化自己,两人笑了起来。
鲤鱼精指了指屋子道:“我觉得此刻要度化的是她们,她们已经进入到一种无法自己解决的境地,要是选择好的,心里所有的阴霾都会一扫而空,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即便是这件事过去了,她们的苦难也不会结束。”
呙沐说鲤鱼精想的多了,她们之间是不需要说什么做什么的,鲤鱼精笑了笑说希望是这样,正说着艳娘出来了,表情不是很好,鲤鱼精看到艳娘说他要去休息一下也就走了。
艳娘走到呙沐身边坐下,呙沐看着她问怎么了,艳娘摇摇头道:“他说一定要离开这里,只有这样才是我们的出路,我说什么他都不听,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呙沐沉吟了一下道:“杨业授说的也是一个方法,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选择的了,每个办法都是一种冒险,既然这样的话也是可以试试的。”
艳娘看着呙沐道:“你说的我也清楚,这是一种办法,也是一种险境,从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就清楚,要是范志厚想要找我们的话,根本就不需要费任何力气,我们哪里都躲不过去,我担心的是要是我们就这样走了,范志厚一定会对我们做什么的。”
呙沐看了看屋子叹了口气道:“真是难为你们了,这些事情本来和你们是没有什么关系的,都是我的错过,如果不是我的话,你们也就不用出现在这里。”
艳娘说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呙沐问艳娘她是怎么想的,艳娘说到了此刻她也糊涂了,在她看来想要是安全的活下去就只有跟着呙沐。
虽然说起来不好听,但是她们确实范志厚威胁呙沐的一个筹码,只要还有利用的价值,范志厚就不会轻易动手,要是离开这里就不好说了。
从范志厚的话音当中也能听出来一些事情,在范志厚看来她们并不是必须的,艳娘问呙沐不知道有没有主要,范志厚虽然要求她这样做,可是并没有强迫的意思。
呙沐点点头道:“我也清楚这一点,这是一个契机,范志厚要是不在乎的话,说不定真的就会放过你们,这样你们也就安全了,我想杨业授应该也注意到这一点了。”
艳娘道:“这确实是一个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自然是好的,我在担心的是另外一方面,不管范志厚在意不在意这件事情,我们要是走了对他来说都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他要是因为这一点发作了,我们就真的活不成了。”呙沐点点头。
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很复杂,根本就没有任何缓存的余地,也没有一下就能解决的方法,呙沐叹了口气道:“其实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问问范志厚要是你们走了他会怎么办,要是发作的话就留在这里,要是不发作的话就离开。”
艳娘不明白问这是什么意思,呙沐说其实最大的问题是他们把范志厚当做敌人,这虽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做起事来难免就会有所限制,既然这样的干脆就把范志厚不当做敌人,这样的话还有个商量的余地。
呙沐想的是这样,只是表达出来的并不是很清楚,艳娘还是不太明白说范志厚的话能相信吗,他说不发作就真的不发作。
呙沐笑了笑,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实上也回答不了,事情就是这样,不管什么都不是简单的,艳娘看着呙沐,似乎有什么话说,最终没有说出来。
中午的时候朱大娘过来送饭,呙沐让她不要这样做,这样他会很不好意思的,朱大娘却说只有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一些,呙沐明白怎么回事,也就接受了。
朱大娘看着呙沐道:“小木啊,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说的真的很好,那些事情你是不是都经历过,还是只是为了骗那些小孩子。”
呙沐说那些事情他都经历过,只是当时的感受和讲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只有在那样的场景下才会明白那样的感觉,朱大娘笑了笑说真的很羡慕呙沐他们这些修道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都没有什么束缚,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是所有凡人都向往的。
呙沐劝朱大娘不用这样想,不管是神仙还是凡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每个人都有自己要经历的一切,自己的感受才是最真实的,其他的就什么都不是了。
朱大娘说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她没有要做什么的打算,不过就真的是羡慕,这也没有什么,不管什么人都是羡慕自己的没有的,呙沐说这是好事,羡慕也算是活下去的一种的动力,这样很好,非常好。
朱大娘看了看屋子,朱大娘来了之后,艳娘就拿着饭菜到屋里去了,朱大娘问杨业授好点了没有,呙沐说已经好了很多,杨业授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就是累的,这也是为了艳娘。
朱大娘有些神秘道:“小木其实有个问题我不太确定,按我听到的你们神仙不是不能娶妻生子吗,怎么她们两个就相爱了呢,她们不会真的是妖怪吧。”朱大娘微微一迟疑说她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就是问问。
呙沐说没有什么,艳娘她们是不是妖怪要看从那一个方面说,如果是按照有没有做坏事,就一定不是妖怪,艳娘和杨业授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妖怪好像也只有从这一方面去考虑,所以艳娘两人不是妖怪。
朱大娘看着呙沐道:“你和艳娘是假的,不管是什么目的吧,反正都是假的,那么小锦,也就是你的妹妹也就是假的了,她是不是你的媳妇。”
呙沐问朱大娘为什么要这样问,朱大娘说从见到小锦的第一天起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呙沐说她们两个是兄妹,可是没有一点是长的像的。
这也没有什么,不管是呙锦看呙沐的眼神,还是呙沐看呙锦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关键是那天艳娘的表现很奇怪,朱大娘一直觉得是紧张的缘故,现在想来不是这样,倒像是很不好意思,一个嫂子见小姑子应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呙沐笑了笑道:“朱大娘你真的观察细微,确实是这样,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认识我们人都知道这件事,艳娘她们也知道。”
朱大娘笑了起来道:“果然要是这样的话所有的一起也就都合理了,在我看来艳娘就是个仙女,这是不变的事实,可是小锦更好,怎么说的,就是看到小锦之后心里除了温暖,其他的什么都感觉都没有了,就像是见到了女娲娘娘一样。”
呙沐笑了笑觉得这样的话应该是听到过的,朱大娘又问呙锦现在在哪里,呙沐说在镇子的中心,她有任务在那里。
朱大娘有些奇怪,问两个人明明那么长没有见面了为什么不待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分开吗,呙沐说其中的原因不好说还请朱大娘能明白,而且他和呙锦之间也不需要这样,呙沐说的很平淡。
朱大娘微微一愣,而后又笑了起来道:“要是其他人和我说这样的话,我一定不会相信的,但是你和我说我一定会相信,说实话我理解不了,不知道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形成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你们在一起不在一起都是一样的。”
呙沐笑了笑,朱大娘这样说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一会儿艳娘出来了,请呙沐进去一下,杨业授有话要和他说。
呙沐进去之后,艳娘从外面关了门,杨业授坐在椅子上,呙沐问他有什么话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杨业授说还是那个问题,他还是觉得和艳娘应该离开这里,呙沐问艳娘是什么意思。
杨业授顿了一下道:“艳娘是不同意的,她觉得这条路对我们来说无非就是两种选择,其一就是真的自由了,这个没有什么好说的,还有就是杨业授不会放过我们,这样我们就等于是走上条绝路,再也没有任何回头的机会。”
呙沐点点头,问杨业授同意不同意艳娘的说法,杨业授没有回话,呙沐道:“既然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比如说这个隐情和我有关系的。”
杨业授抬头看了一眼呙沐,苦笑一下摇摇头道:“刚开始的时候却是是有这样的顾虑,我也想过要是艳娘和你在一起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后来我发现你不是这样的人,特别是呙锦出现之后我才明白,你们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分开,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看到你们的那一刻也就明白了。”
呙沐道:“我觉得你说的不太全面,你还没有考虑艳娘,你是不是忘了,艳娘这样做就是为了让你活下来,这是多么委屈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清楚,这样的委屈是艳娘承担的,替你承担的。”
杨业授说这些他是怎么会不知道,按照艳娘本来的性子,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即便是失去生命也不会这样做。
范志厚利用他来对付艳娘,艳娘没有什么办法才这样做,艳娘心里对呙沐是充满歉意的,杨业授也是如此,呙沐让他不要这样想,艳娘她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完全是因为呙沐,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