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思也不客气,杨丽容阿姨和范伯伯给他夹什么菜他都来者不拒。说实在地话,他从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得这么丰盛。再则!他那一米七八的大个子,也很能吃。
莫梦诗则不同,吃一点点就饱了。
不过?她不同孟达思,给她夹菜她则是一直在推辞、谢绝。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再夹给孟达思吃。嘴里还说:“哥!你吃!你吃!”
“饱了!”
孟达思主食都没有吃,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放,不吃了。
“谢谢范伯伯!谢谢杨阿姨!阿姨做的菜真好吃!好吃!”
“好吃!就常来阿姨家,阿姨做给你吃!今天做的只是家常菜,下次给你做大菜!”杨丽容高兴地答道。
“好吃?”范晓霞不动声色地说道:“好吃你把碗里的菜都吃下去,不要剩下!”
孟达思面前放菜的盘子里,还有许多范伯伯和杨阿姨夹来的菜。
“嗯!遵命!”
孟达思看了看面前盘子里面的菜,眉头皱了皱。然后!笑着答应一声,低头吃了起来。
他就知道,一定有人会让他吃下去的。如果不说吃饱了,放下筷子不吃了,杨阿姨和范伯伯可能还要夹菜过来。这么一装,她们两自然就不再夹菜了。
其实!要是吃的话,他还能吃得下。他的胃好像一个无底洞,再多都能放得下。
见孟达思又吃了起来,范伯伯和杨阿姨两人都非常地满意。自然是不再给他夹菜了,她们也知道,一个年青地小伙子能吃多少。吃这么多已经够了!
吃过饭,杨阿姨收拾厨房去了。
勤快的莫梦诗,也帮忙收拾。
范晓霞的眼睛不时地在莫梦诗的身上,扫来扫去,她不说话,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自从孟达思带着莫梦诗进来,范晓霞就一直没有多说话,一直是一个旁观者。
范伯伯拉着孟达思的手,两人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他还掏出香烟,与孟达思一人一支抽了起来。然后!就开始闲聊。
“爸?”
范晓霞从卫生间出来,也坐到沙发上。看着爸爸说道:“让他给我解一个梦!你们闲扯些什么啊?浪费时间!”
孟达思用眼睛瞅着她,见今天的她,穿戴得很保守,颜色淡雅,高领紧身,让人看不见胸脯里面。长袖长裤,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并不像昨天,一身透明装,让人想入非非。
其实!杨丽容的家教是很严的,是不许范晓霞穿戴太开放。而昨天孟达思见到的,是范晓霞刚刚从学校回来,还没有换装。
“我这不是在热身吗?哪里有一上来就这么不礼貌不尊重人的,就让人解梦?小孟,你说是不是?人与人交往、交流之前,是要先沟通沟通,放松放松,是不是?”
说着,还把眼睛看向孟达思,想与孟达思的眼睛相遇,得到他的肯定。
“爸!你让让!让他给我解一个梦!”
“什么梦?姐姐你说?”
孟达思很感兴趣地问道。
自从看了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后,他对解梦更感兴趣了,也更有信心了。
如果说以前是瞎蒙,现在的他,倒是有几分专业了。
范晓霞看了看孟达思,又把头低下。
说着:“这个梦是这样地!也是一连串的梦。
第一个梦,是梦见跟爷爷在一起,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好像是在森林里,不?好像是在漆黑地地洞里。总之!看不见阳光,周围的一切,都是自己感觉出来的,好像有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其实!爷爷很早以前就去世了。在印象里,只记得爷爷生病时的痛苦。可在梦里,爷爷生活得很好。爷爷以前是大学教授,科学家……”
“这是谁的梦?”范副书记问。
听爸爸这么一说,范晓霞急了。说道:“这是梦就行了!是一个真实地梦!”
孟达思的眉头皱了起来。
凭借直觉,他感觉到了一股不好地信息,只是他不敢说出来。不能只凭一个梦来判断,那样太武断了。
“不会是你男朋友的梦吧?”孟达思问。
“不是!”范晓霞不敢承认。
“是男还是女?多大年龄?什么职业!现在的情况?”
“男!二十八岁!博士,快毕业了,就这些!”
“男?博士?快毕业了?那不是你的男朋友是谁?”孟达思有些急了,追问道。
“不是不是!我说不是就不是!”范晓霞否认道。
“那?你说?他的其他梦呢?你告诉我?不能隐瞒,他到底是不是你追求的那个男博士生?”
“不是!”范晓霞再次否认。
“好!不是就好!你说!”
听范晓霞的再次否认,孟达思稍微放心了一些。
他有一种预感,这个人的梦中,带着死亡的信息。或者!这个人经常在思考死亡。
一个年青人为什么要思考死亡呢?
如果是偶尔一闪而过的念头,思考死亡,也很正常。如果经常思考这个问题,有两种可能。一是他面临着什么难题、挫折,开始了对人生的思考。这种情况会有两种结果,一,选择自杀。二,从困境中雄起。
二是他身体中发生了病变,身体上发来了死亡的信息。这个时候,就会经常梦见死亡的梦。
还有一种可能,也会梦见死亡。那就是神秘地预测和召唤!梦者有一种对死亡的惧怕,时刻都有着死亡意识,好像死亡在向他召唤一样。
一般这种情况,死亡的机率很小、很少!随着对生活的信心增加,这种梦就不再做了。一般做这种梦的人,都是老年人和生活在挣扎中的人。
“他经常梦的第二个梦,是他身处沙漠,是他那次去敦煌旅游的经历。他的周围都是无边地沙漠,黄沙发着金光。在遥远地地方,有一尊发光的佛像……
他的第三个梦,他梦见自己被一团火包围着,从高空中往下坠落!他的周围,都是火海……”
“够了!”孟达思喝道:“我再问你一遍!那个人是谁?他是不是你追求的那个博士生?”
“不是!”
见孟达思是认真地,范晓霞嘴里说不是,却还是低下了头。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
“不是!”范晓霞这次放大了声音,抬眼看着孟达思,很生气,声音很生硬。
“那好!那我就直说了!”
孟达思咳嗽了一声,说道:“这是一个预示死亡的梦!做梦的这个人,可能早已死了,这是他生前做的梦。也许?他还没有死,这是死亡的召唤!”
“你骂人?”范晓霞说着,哭了起来。
“我骂人干吗?”孟达思还认真了起来,问道:“是不是他已经死了?你拿这个梦来哄我?让我解?是不是我解对了?”
“没有!没有!他没有死!他活得好好地!你骂人!你是在诅咒人家!呜呜呜……”
范晓霞说完,大哭了起来。
范伯伯看着女儿,又看向孟达思,问道:“这梦是这么回事吗?小孟?你?你说话可要负责啊?”
“我负责什么?”孟达思很不悦地说道:“我只是根据梦来解的!我还敢这么肯定,这个做梦的人,他是飞机失事后,被火烧死的,是从高空掉落下来死的!他的遗赅是一具焦尸!”
“你?你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