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达思少有地开心,一边吃着烧烤,一边喝着啤酒。很快!两人就把所有的啤酒和烧烤都吃完了。
此时的两人,都有些醉意。
几瓶啤酒下去,孟达思的肚子有些涨,要尿尿。他根本不顾公园内来来往往地人,钻到黑暗地角落里,扯开裤子,就尿了起来。
大块头嘿嘿地笑,也跟了过来,两人比赛一般,如入无人之境。
“爽!”
大块头一边尿一边扭头对孟达思说:“人生天天如此多好?唉!何必有那么多地做作,活得那么地累呢?”
“我们都是性情中人!我就喜欢如此!”
孟达思答道:“告诉大哥!我本来是可以考上大学的,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地不想考了。
我感动害怕!我进了大学,进了社会,我还是我吗?我还能如此自由自在吗?
对!大哥!我们何必那么多做作呢,让自己那么拘谨,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呢?”
“对对对!知我者!兄弟也!”
两人哈哈大笑着,又走了回来。
孟达思见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就开始了他的改梦。
先前的一番豪爽,一番好酒量,那都是他做的样子。目的就是要大块头放松心情,放松警惕。
现在!两人可以交心、交流了!
看看周围没有人,孟达思压低了声音,对大块头说:“老哥?我?我现在就帮你改梦,好不好?你准备好了吗?”
大块头先是一楞,随即认真起来,说:“我准备好了!说!兄弟你说!”
孟达思说:“在改梦之前,我还必须先问问老哥!老哥你可得对兄弟我说实话!不然?兄弟我无法帮你改梦!”
“你问!我如实说就是我!我们兄弟还谁跟谁啊?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是不是?”
“嗯!”
孟达思哼了一声。
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都有属于自己那最后的心理防线。
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一个彻底无私,没有隐私的人。任何人都有属于他的隐私、他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哥在年轻的时候,应该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高大威猛、一表人才吧?”
听到孟达思在夸他,大块头看着孟达思,满脸地笑意,毫不谦虚地答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老哥我!嘿嘿!”
“老哥当年一定欠下了不少情债吧?”孟达思又问。
“那是当然!我告诉你!当年的时候,老哥后面有两个连倒追的。不是老哥吹牛!老哥我?咳咳!”
大块头说到这里,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老哥当年确实是风光了一回,可是!也留下了许多怨恨啊!是不是?耍了别人,然后又无缘无故地把别人抛弃了,缺德啊!老哥!”
“唉!”
大块头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个时候年轻,不知道珍惜。我后悔了!后悔!当初只知道喜欢美的,看不上丑的。不管别人真心不真心,只要人长得漂亮,我都答应她、满足她!目的就想那个她!
结果!结果!结果就被目前的这个给害惨了!我的脸啊!我没有脸见人!这顶绿色的帽子,太沉重了,压得老哥我抬不起头来!”
“那么?老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呢?”孟达思追问。
“为什么?”大块头想了想,没有说下去。
这下!到了他的心理防线的边缘了,他要开始反击了。
那是他不可告人的痛啊!
果然!大块头之乎者也地道:“我哪里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老哥!不是小弟说你!你也别怨嫂子!”
孟达思非常认真地说道:“我虽然没有见过嫂子,但我知道,我的嫂子非常地年轻!老哥你是老牛吃嫩草啊!
你?唉!兄弟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谁让你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身体,只知道爱美呢?好了吧?得了那种病了吧?功能不行了吗?都到这个时候了!老哥你!还要面子!还来什么老牛吃嫩草?
你想想?嫂子那么年轻,她能守得住寂寞?她不那个才怪呢!唉!”
大块头梦见鞋柜里有年轮人的运动鞋,那意思是,来家里过夜的人是一个年轻活力的人,不像他那样,臃肿没有活力。
由此!孟达思判断,“嫂子”一定比大块头年轻。年龄大了的大块头,没有了活力的大块头,满足不了年轻嫂子的欲/望。
“你?”大块头怒道:“你是帮我改梦,你还是在笑话我?”
说到了大块头的痛处,大块头当场就要翻脸。
孟达思一点也不害怕,还寸步不让,紧紧追击。
“改梦?改什么梦?你的人生改变了,你的人生观改变了,你的梦境就变了!改梦!其实就是改变人生观点!懂了吧?老哥!”
不远处,那个穿西装打领带皮鞋擦得雪亮的超级帅哥保镖,慢慢地向莫梦诗靠近。莫梦诗不认识他,他认识莫梦诗,他想上前开一个玩笑。
他走到面前,低头认真地看向莫梦诗。
“你?你?怎么是你?”
“我?你认识我?”莫梦诗问。
保镖的反常举动,把她吓了一跳。
“你?你不是小莫?”
“小莫?你知道我姓莫?”莫梦诗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对面的这个人是谁?
抬起头,仔细地看着保镖。
她这才发现,对方是个超级大帅哥。
心想:他喜欢上我了?他?瞎蒙吧?在南方,莫姓是个大姓,姓莫的人很多,对方有可能是在故意找话题。
“你不认识我了?嘿嘿!”保镖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谁让我暗恋你呢?”
“你暗恋我?”莫梦诗后退了两步,一边后退一边说:“我有男朋友了!我有男朋友了。”
说完!转身就跑。
保镖摇头苦笑道:“好像非礼了她似的!嘿嘿!这个缩小版的美人,有意思!想逗逗她还不行!有多少臭美的女人,巴不得有这样地奇遇呢!她们日后又有可以在姐妹们当中吹嘘地资本了。”
在这边。
大块头翻脸道:“改变人生?还改变人生观呢?我觉得我的人生很好!”
“很好?很好你会为戴绿色的帽子而麻烦吗?而做梦睡不着觉吗?你会那么在意吗?”
“不要说了!我不要你来教训我!”大块头喝道。
“那好!”孟达思站了起来,说道:“那不是兄弟我不够意思,不给你改梦,是你自己不配合!没有办法!我只能走人了!”
说着,孟达思掏出那一万块钱,在手里扬了扬,问:“这钱你是收回去呢?还是作为我的咨费呢?”
大块头见孟达思要走人,也站了起来,声音缓和了下来,说道:“给你就给了,谁要你的钱了?你还没有帮我改梦,你不能走!”
“不是我不帮你改梦,是因为你不配合。”
孟达思用手指着大块头,喝道:“你也不想想,你年轻的时候是怎么对待女人的?现在!你老婆这样对你,你就受不了了?
报应啊!老哥!报应!
只准你给别人戴绿色的帽子,就不许别人给你戴?
观念啊!老哥!你就不能坦然面对,对别人说:那有什么呢?我老了!我对女人无所谓了!随她去吧!
你的观点改变了,你的梦境也就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