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文学 > 其他小说 > 慕少,我们说好不谈爱慕谨言阮非晚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梦醒了
阮非晚过去的时候苏木刚好下班,两人一同回了福利院。

因为怕院长为自己担心,她自从搬去慕家后就很少过来了,院长看着她明显憔悴的容颜,心疼又不舍,因为懂得她的为难,所以并不多问。

为了他们难得的一起回来,院长亲自下厨做饭,将孩子们带去了厨房当帮手。

“小晚,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苏木一直不赞同她的想法,更何况她月份大了,这个时候只身去到遥远的国外,他如何都不能安心。

“这里已经容不下我了,我必须得走。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觉得,慕谨言不会放任你离开的,你”

“他会放弃我的。”阮非晚抬头,眸子里平静的宛若一摊死水,毫无生气,“苏木,过了明天,你就会明白的,到时候也会支持我走的。”

“那你联系李洵了吗?我记得他好像就在美国,多个人照顾你我也放心。”苏木对她最没办法,从小到大,不管她做什么,从来都是顺着她。

“我不想再麻烦他了,更何况你也知道他和慕谨言的关系,不方便。”阮非晚摇摇头,两次失信于李洵,让别人白白失望,她已经十分愧疚。

“行吧,我会尽力帮你安排,我美国的同时有一个就是妇产科的,孩子方面他能够帮你,在外面,你千万不要逞强,万一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难处一定要告诉我!我”苏木有太多的不忍和不舍,她是他曾经深爱过的人,即使现在放下了,那种感情也早就深入骨髓。

“我知道啦,别啰嗦了,你应该珍惜的人不是我。”她勉强笑了一下,不给他再啰嗦的机会,佯装轻松地向厨房走去。

苏木想起了刚刚和自己分别的魏雨欣,眉梢之间变得更加温柔。

阮非晚没告诉院离开的事情,像个孩子似的拉着院长说了许久的话,院长只当她还是因为和慕谨言的事情而纠结,明里暗里地宽慰着。

夜色降临,孩子们突然跑了进来,七嘴八舌地说着,“小晚姐姐,那个凶叔叔来接你啦!”

“凶叔叔?”阮非晚听得一头雾水。

“是陈助理,他其实脾气挺好的,就是老板着个脸,孩子们都怕他。”院长笑着解释。

她想了想,也有了些许笑意,想起自己刚认识陈柯的时候,那冷冰冰的样子的确吓人。

依依不舍地同院长告别,她一步三回头地走出福利院的大门,深深地看了最后一眼。

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她在心里说了声“对不起”,转身上了车。

陈柯等她坐稳便开了车,始终沉默着,而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也没察觉到不对劲。

宅子里静悄悄的,阮非晚走进去,客厅里不似平时的明亮,只剩几盏幽暗的小灯。

这个点,大家应该还没歇下,她奇怪地往里走,看见了正在等她的慕谨言。

“晚晚。”他牵着她的手去往餐厅,一举一动都无比庄严。

“你今天好奇怪,怎么了吗?”她的心猛跳起来,看到餐桌上的玫瑰花和蜡烛之后,更是错愕,心虚地垂下了头,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他发现了吗?应该没有吧,如果发现了怎么可能不制止她呢?

“今天使我们认识两周年,你忘了?”慕谨言坐到她对面,英俊的面庞在蜡烛的映射下显得十分温和,丹凤眼尾中的柔情让人稍不留神就会沉醉其中。

阮非晚微微张着嘴,她是真的完全忘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次先不怪你,不过明年这个时候换你来操办,当做对我的补偿。”慕谨言居然在撒娇,更像是想要得到她的承诺。

“好。”她掩下嘴角的苦笑,低头心不在焉地切起了牛排。

“这可是我亲手做的,今儿忙完紧赶慢赶忙活出来的,就算不好吃你也得吃光,不然我会很没面子,小不点可看着呢!”

“投标文书递交上去,公司的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时间我都留给了你和孩子,好好补偿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小不点还有三个月左右就该出生了,我们还没给他想名字呢,从明天开始我就得好好想了,不然他肯定会觉得我是个很不称职的爸爸。”

慕谨言不停的说着,低沉好听的声音回荡在餐桌上方,她拿着刀叉的手越发抖得厉害。

“滴答、滴答。”眼泪不受控制地滴在盘子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别说了,别说了.”阮非晚几乎溃不成军,入耳的每一个字,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晚晚,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有多爱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和你、和孩子一起,我觉得就足够了,这辈子都值了。”慕谨言定定的看着她,瞳孔里是她的缩影,完完全全浸在真挚的爱意里。

“慕谨言,你爱我吗?”她放下刀叉,鼓起勇气和他对视。

“爱,一直,永远。”他毫不犹疑脱口而出,爱她,早就成了他的本能。

“嗯。”她深呼吸,默默在心中加了三个字,“我也是。”

慕谨言听不到,口中顿时蔓延开一阵苦涩,失落和受伤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阮非晚强迫自己不去看,她也不想去问丁苒、去深究慕谨言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当她翻开那份文件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两人的命运。

就让她自私地享受这最后一个夜晚,然后放进余生的回忆中。

够了,真的够了,她拥有过他,已经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这是个漫长的夜晚,虽然慕谨言之后话少了许多,但依旧不影响它的美好,两人相拥而眠,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谁都没有睡着,谁都没有点破。

天亮了,梦该醒了。

慕谨言收紧胳膊紧紧地抱了她一下,然后在她的嘴唇上反复摩挲着,唇瓣之间有湿意,是咸湿的泪水,苦的人心发慌。

阮非晚贪心地看他在床边穿好衣,整理好领带,在他转身的时候,又紧紧闭上了眼。

“咔嚓”,门被合上了,慕谨言走了,去参加招标会议。

她跟着起身,拿出藏在衣帽间角落的行李箱,里面的东西很少,只有贴身的衣物和她自己给孩子添置的一些东西。

拖着箱子下楼时,难免惊动旁人,李阿姨怕她闪到腰,连忙想把箱子接过来,惊诧道,“夫人,你这是要干嘛啊!”

“李阿姨,我要走了,谢谢你这些时间的照顾。”

“这可使不得,先生不知道对不对!他一定不会准许你走的。”

“你放心,我和他已经说清楚了。”她没让旁人接受,自己费力地拖着箱子走到门口。

姜画端坐在沙发上,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直到李阿姨过去叫她,她才抬了抬眼皮,“小晚,你要走了?”

陡然变得平稳的声调,绝对不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会有的。

很明显,她没疯,前段时间的装疯卖傻,当真是极逼真的戏码,完美骗过了所有人。

不过对于阮非晚来说这已经不重要了,她甚至笑了笑,“是啊,慕夫人你这次可以放心了,我是真的要走了,不会回来了。”

“我知道。”姜画比她笑得更加高兴,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我说了要给你一份大礼,就当做是你愿意放过我儿子的回报。”

手心里,正是她之前找到的上了锁的小木箱,现在,锁已经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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