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觉得不对劲，才会想要用这种方法找到妹妹。”阮非晚的眼神透亮，带了一丝紧张，“你这样关心我的身世，是不是妹妹的去向和我父母有关？”
顿了顿，她又踌躇着加了一句，“你认识我的父母吗？或者说，他们和你以前有什么瓜葛？”
“倒不算笨。”慕谨言搭在膝上的修长手指一下下点着，发出一声轻笑，“不过也不聪明，你父母死的时候我也就八岁，能有什么交集？”
她懊恼的咬住下唇，为自己的犯蠢感到不好意思。撇开他的这句话不谈，印象中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哪里能和慕家扯上关系。
还真是她多想了。
“今天先和你说这么多，你好好休息。”慕谨言收敛了神色，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退到她身旁。
略带凉意的手指抚在红肿的伤处，轻如羽毛的接触让阮非晚背后起了密密的鸡皮疙瘩。
她被这个男人独特的气息包围住，两人的距离近到她一抬头，嘴唇就能碰到他的下巴。
“还疼吗？”他皱眉看着因他而遭罪的脸颊。
“不疼了。”她僵硬的回答，事实上那处正火辣辣的灼烧着，燃起一种让人难受的异常感觉。
“对不起，是因为我，才让你承受了这些。”他收回了手，肌肤的柔软触感却仍然萦绕在指尖，“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我也，不会再和你来往。”
“什么？”阮非晚一怔，眉眼间还未褪去的羞涩带上了几分难以置信。
“给了你的我不会收回，就当是补偿。你依然是慕氏旗下的艺人，不会有人刁难你，你以后的路，会很好走。”他的语气波澜不惊，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平淡。
一如当初向她提出在一起的要求。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才会这样随意吧！
“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价值。”
心像是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着，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对这句足够残忍的话毫无招架能力。
是啊，他从一开始就说过，对她只有利用，无关情爱。
“谢谢慕总，这阵子麻烦您了。”千言万语回转在舌尖，却最终只剩下这单薄的一句话。
因为她是被施舍的那个，没有资格谈条件，更没有资格提要求。
慕谨言眸色深了几分，口袋里的拳头已然攥紧，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离开了公寓。
不重的关门声在阮非晚耳里却宛若雷声轰隆，这一声巨响，炸灭了所有的情愫。
她无力的靠在了沙发上，脸上滑落的液体带来丝丝刺痛。
楼下，陈柯已经等着了。
“慕总，刚刚夫人打电话来问，是否有什么进展。”不知姜画是如何知晓慕谨言今天要摊牌，打不通儿子电话，就只能压迫陈柯来问。
陈柯看到他不善的脸色就知道没有好结果，心里一阵叫苦。
“没必要在阮非晚身上下功夫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价值。”
“可是夫人说，即使她不知道，也可以”
“我看你倒是挺适合给我妈去当助理。”慕谨言神色更加冷冽，显然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陈柯一缩脖子，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暗暗为自己哭一哭，一边是老板，一边是老板的母亲，两边的拉锯，他在中间才受罪啊！
“那阮小姐这边，就不用再派人盯着了？”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生怕踩着雷。
自己老板这些日子的反常，再加上现在这脸色，傻子都知道这位阮小姐怕是融了冰山了。
怎么偏偏就是她呢！
“让王叔回我妈身边吧，重新给她找个司机。温柒那边要走要留，看她自己的意思，其余的，维持不变。”
意思就是，该关照的，一样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