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沫村?”
派蒙重复了一遍这个对于她来说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词,似乎是有些不太理解一样。
而常明则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口解释道:
“没错,海沫村是美露莘们的故乡,逐影庭的美露莘们在那里发现了深渊的痕迹...”
常明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思考之中,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东西一样。
“?”
派蒙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常明说着说着话就跟掉线了一样突然卡住了。
但...常明并不是卡住了,而是他的面前浮现出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界面。
【检测到世界任务:「古老的颜色」发生变动,现已改为:「古老踪迹——黄金」】
【备注:该任务的变动由个体「死渊仙灵·常明」引起,变动的代价将由该个体完全承担】
【注意:「A」、「B」、「R」正在注视着你】
“什么玩意儿?”
这是常明心中的第一个想法。
本来以为和坎瑞亚五罪人、仙灵一族以及七神扯上关系就够抽象的了,怎么现在魔女会也来凑热闹?
你们魔女会的人这么闲的吗?
此时此刻,常明的脑海当中闪过了一个颇为诡异的画面:三个魔女围着一张原型的茶桌,看着正中间那个闪烁着画面的水晶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好像又被一批人给监视了。
常明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似乎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反正自己已经被监视习惯了,再来一批人也无所谓。
至于所谓的「代价」...按照先前的经验,应该是自己那多的已经用不完的人气值在作怪。
想到这里,常明便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面前面露担忧之色的派蒙说道:
“抱歉,刚刚想到了一些很久远的事情,一时间有些出神。”
“欸?有多久远呢?”
“嗯...大概五百年前吧。”
“欸?!”
荧和派蒙的眼睛同时瞪大,似乎有些不太理解常明的话语一样。
“常明你不是四百多年前才出现在枫丹的吗?为什么会知道五百多年前的事情?”
“是这样没错,但我是枫丹的辅政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足够长,我也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常明神秘一笑,随后便看向坐在办公桌前的那维莱特,颇为礼貌地问道:
“那维莱特先生,「那件事」可以对她们说的吧?”
听到这话,那维莱特微微低下头摸了摸下巴,随后便轻轻地点了点头。
“没问题。”
在得到了那维莱特的准许之后,常明便笑着点了点头,继而问道:
“那么好,两位,你们有没有觉得美露莘和你们旅途当中所见到的什么物种很像呢?”
“欸?你突然这么一问我也...”
派蒙挠了挠小脑袋瓜,似乎是正在竭尽全力思考着常明的问题一样。
而荧则是突然想到了某些出现在渊下宫的生物,随后便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龙蜥。”
“没错,美露莘的本质其实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龙蜥,而她们则是现任水龙王——那维莱特先生的眷属。”
“但...美露莘并非是凭空出现的,她们诞生于「厄里纳斯」的伤口与血液之中。”
“而「厄里纳斯」则是曾经差点毁灭枫丹的恶兽,但...就在枫丹廷打算带领逐影猎人们去讨伐它的时候,它却因为未知的原因死亡了。”
“未知原因死亡?”
派蒙挠了挠头,似乎是有些难以理解常明说的这一大串话。
她算是发现了,只要常明出现并说一些历史比较悠久的事情...自己的大脑就会宕机。
“嗯!下一次看到常明的时候就不用脑子去思考了,反正他也会自己思考!”
派蒙在心中暗暗发誓道。
“死亡原因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厄里纳斯的本质是一种蕴含着深渊力量的怪物。”
“所以我个人猜测,这一次的深渊波动可能与「厄里纳斯」有关,还请两位...做好心理准备。”
常明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随后便用一种颇为低沉的语气说道:
“我们可能要面对...厄里纳斯的复活。”
“欸???”
......
雅各布看着脚下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那张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些许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
“这么多年了...终于再一次踏上了这片土地...”
“厄里纳斯的血液可以加强我的力量,只要拥有了更为强大的力量...我就可以实现我的计划。”
“「深渊教团」?哼,一帮无用的垃圾,根本就不明白深渊力量的精妙之处。”
“一群被力量操控的鬣狗,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思想!”
雅各布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屑之色,似乎很讨厌深渊教团的那种做事风格一样。
虽然他本人是个「深罪浸礼者」,但在雅各布的思维之中,他只不过是在利用深渊的力量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
“要么将厄里纳斯重新「活化」,要么就将它体内心脏和血液完全利用起来...”
“等着吧,终有一日,我的计划会成功的,到时候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雅各布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癫狂的笑容,似乎是已经看到了自己所幻想已久的那个未来。
但很快,那种表情就瞬间收敛了起来,而他则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枫丹廷所在的方向。
借助深渊的力量成为「新人类」的雅各布自然对于和自己同源的力量有着非常敏锐的感知。
他很清楚,在枫丹廷内有一道非常之浓郁的深渊力量,和他根本就不在一个量级上。
但对于这一点,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心,反而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还是那句话,在他的眼中,深渊的力量就是一个工具,是他在利用深渊,而非深渊在利用他。
所谓天才在左,疯子在右,他的挚友雷内站在左侧贯彻大义,而他则是选择站在右边,成为了极度疯癫的学者
——为了利益与计划无所不用其极的深渊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