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这风大师顺利装上车,我才跟吴长安长长呼出一口气,想不到这风大师比我想象的还要沉。
“草,这风大师已经烂了吧!臭死了。”
正要开车的吴长安闻着自己的手,是一脸的嫌弃。我递过去一包湿巾让他把手擦擦,毕竟碰了死人,不清理手掌,也是要倒霉的。
我和吴长安都把手清理干净后,吴长安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就往市里驶了去。
在快要到殡仪馆的时候,吴长安忍不住偏头问道:“李先生要风大师的尸体干什么?”
“做替身,不然你那老妈可就要缠住你米伯伯不放了。”
这么一解释,吴长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到了殡仪馆后,整个殡仪馆都是静悄悄的,心想薛翠兰诈尸一事儿,估计吓跑了所有工作人员。
进到属于薛翠兰夫妇的房间,一道黑影和面色煞白的薛翠兰,是一人一边早已将米老板牵制住了,他让一尸一鬼抢夺着,大概,一个是想杀了米老板,而另外一个,只想跟米老板共度春宵。
没想到,薛翠兰一回魂,这薛翠兰的正牌老公也跟着来了。
薛翠兰的老公怨念本就深厚,而今又是碰到自己的亡妻跟他的战友卿卿我我,不杀了米老板才叫怪了?
停下脚步,将风大师的尸体往地上一放,两道凶狠的目光迅速朝着我投射而来。
“是你,又来坏我的好事?”
薛翠兰恶狠狠的说道。
“哼,死人不走你的道儿,反而做这些有违天理的事情,我不找你麻烦,你倒埋怨起我来。”
说话间,我已经祭出了十颗黄豆,就在我准备攻向薛翠兰时,吴长安从身后一把抱住了我。
“李先生,请不要伤害我的母亲跟父亲,他们已死了?”
“放心。”
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风大师,吴长安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松开手后,我一个箭步就冲到了,一人一鬼一尸的面前。
将手上的黄豆一分为二,攒聚于掌心,然后用力的打向了一尸一鬼的小腹,黄豆在触碰到他们的同时,即刻轰的一声爆了开来,黄光散去后,一尸一鬼已经被我震飞了。
当然,我方才只用了二成的力量,目的不在于消灭他们,而是为自己争取时间。
被我救下的米老板双目含泪,哑着嗓子说:“嘿呦,你可总算回来了?”
“不是给了你黄豆吗?”
“是啊!一个薛翠兰是好对付,结果她老公也来了,我一激动就把黄豆全撒了出去,哪成想,给我撒偏了?”
米老板越说越没底气,现在也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一把握住米老板的手腕,然后用小拇指甲用力一划,米老板的一块皮肉就被我生生划了下来。
一道血痕当即出现,鲜血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流。
反应稍稍迟钝的米老板哎呦一声,甩开我的手就骂:“你,你是个什么情况?”
“嘿嘿,当然是借米老板的一点血肉用用了?”
推过米老板,一尸一鬼再一次生擒住了米老板,米老板大叫道:“这,这是什么情况啊!”
“别嚎了,你先帮忙耗着他俩,我正在想办法救你。”
说完,米老板见我蹲下身忙活一具肥胖的尸体,眼珠子一瞪,人直接昏了过去。米老板一晕,一尸一鬼自然就要找我来算账了,而我,还在做替身的重要阶段。
抬头看向吴长安,颇有一种委以重任的意味说:“先耗着你父母。”
吴长安一万个不愿意,但这事儿可不是他说的算,一脚朝着吴长安的屁股踢了去,只一脚,就把他踢到了一尸一鬼的正中间。
一尸一鬼本想着攻击我,可是一看到吴长安,就像两只巨型的藏獒,对着吴长安的身体就开始嗅了起来。
嗅了一会儿,薛翠兰兴奋无比的说道:“是儿子,老公,我们把儿子也带走吧!留他一人在阳世间孤苦无依,多可怜啊!”
那黑影在听了薛翠兰的话后,沉吟了半晌,摇了摇头说:“儿子要是跟我们走了,那吴家的基业怎么办?不行,我不同意。”
“我不管,我就要带儿子走。”
薛翠兰执拗的瞪了一眼黑影,伸出了一双僵硬的手,就掐向了吴长安的脖子,而这黑影急忙又去救吴长安,故此,形成了一幅三足鼎立的局面。
同时,我加快了手上的力度,将五颗黄豆碾成粉末后,包裹着从米老板身上划来的血肉,一起送进了风大师的嘴里。
做完这些,我便用力往风大师的眉心一点,这风大师蹭的一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风大师也回魂了,方才我渡给他的精气中含有大量的阳气,让目前他的变成了和薛翠兰一样的半人半鬼。
风大师僵硬的看着四周,特别是在看到那黑影的时候,一双眼珠子都差点蹦出来。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我,我跟你拼了?”
风大师这一嗓子,顿时就吸引了黑影与薛翠兰的注意。
“米哥,你张开怀抱是要拥抱我吗?”
薛翠兰忙松开吴长安,就往风大师的位置跑了去,而这黑影,更是气得仰天长啸。
“米老板,居然还纠缠着我老婆呢!看我不整死你?”
就这样,一鬼两尸就撞到了一起,三者打得不可开交,直到天亮,鬼影散,薛翠兰跟风大师的尸体,也应声倒在了地上。
这一到白天,任何鬼魅都不得在阳间或者明亮的地方逗留,一旦被阳光照射,就会瞬间灰飞烟灭。想不到这三人的鬼魂,溜的倒是快。
有些庆幸所做的一切都还来得及,也恰到好处的救了米老板。
走到米老板身边,米老板眯着一条眼缝看我,瞬间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原来这米老板是装晕的。
愤然起身,也懒得拆穿他,他爱在这里躺多久,那就躺多久。
“李先生,该出殡了,只是这风大师?”
“将他跟你的父母合葬吧!不过,我还要给你做一个替身。”
说着,我就走到了吴长安的面前,用之前的办法在吴长安的手腕上划了一点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