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
迷迷糊糊中,李菡菡感觉有人在拍她,还有人在掐她——的人中。
“别掐我了,亲,别掐了。”她迷迷糊糊中喊到。
怎么回事,她记得当时不过是去图书馆查资料,路过古典小说的架子时候,人滑了一下,手扶了一下书架,然后书架一晃,一本厚重的大书掉下来,砸到了她的头上。
那本书是精装书,特别的重,一下子就把她砸昏了过去。
只是,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奶奶了呢?
她到底昏迷了多久?
“额,我这是在哪?”菡菡努力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前的一切让她迷惑。
这是什么啊,厚重的紫檀木床,古式的家具,以及床棂上悬挂着的花式繁琐的帷帐。
“奶奶,这,这里是孙府啊?”一个古代装着的年轻女子回答道。
这个女子皮肤白皙,面容饱满姣好,衣着艳丽,这是,自家孙女?
“孙,孙府,我孙子家啊——”菡菡边说边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皮肤紧致,光滑细腻,不像是当了奶奶啊。
“孙,兵部侍郎孙绍祖府上啊。”那位女子回答道。
李菡菡一听这句话,瞬间登的一下坐了起来。
“孙,孙绍祖?”
中山狼啊!
难道那本砸到她脑袋上的书,是《红楼梦》吗?
她穿进了红楼梦里面?
“呜呜呜,我的命为什么这么惨啊!”菡菡顿时放声痛哭了起来。
为什么别人穿越到了红楼就可以是林黛玉,她却要是那个最倒霉的二木头贾迎春!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李菡菡努力去回忆贾迎春的判词。
一载赴黄粱。
“亲,话说我到这个孙府多久啦?”她依旧逮着这位离她最近的女子问道。
“一年,正好一年了啊,而且,我不叫青,我叫喜安。”喜安有些不太安的看着菡菡。
菡菡抖了一下,抖出一身鸡皮疙瘩。
“亲,你告诉我,我刚才怎么啦?”菡菡紧张的问道。
“刚才,额,刚才奶奶悬梁自尽了!”喜安忐忑的回答道。
“我,自尽?还悬梁自尽?”菡菡大声喊了出来。
“是啊,奶奶,你也知道大人那个性子,只是他这次把牛二家的媳妇带到家里来,是有点不太应该,更不应该被奶奶发现后,还把奶奶踢下楼——”
“什么?他把女人带回家乱搞,还踢我?”菡菡气得额头上青筋都要暴起。
“是啊,是奶奶回来说的。”喜安眨着圆圆的眼睛,带着几分迷惑的神情看着菡菡。
“还好奶奶救回来了——”
“孙彦祖——啊,不好意思,我想吴彦祖想疯了——我是说孙绍祖,孙绍祖那厮呢?把他叫来,让姐瞧瞧!”菡菡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自己来了,改写了迎春在这一集死去的命运,那么就索性再弄大一点,最好把个孙绍祖给弄死,也算是为可怜的贾迎春出一口气,不管怎么样,金贵花柳质,一载害亲夫,总好过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吧。
“大人他走了,去陈参尉家喝酒了,他说奶奶若是死了,就去通知贾府,如果没死——”说道这里,喜安犹豫了一下。
“没死就怎么样?”
“如果没死,就饿她几天——这可是大人说的。”喜安急急的道。
“孙绍祖!!”菡菡,不,新任贾迎春怒吼了一声。
“谁这么大呼小叫的,这就是号称诗礼世家的贾府出来的小姐?”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老爷!”屋内的一众仆从见那男子进来,急忙躬身退出。
“啊哈,你就是孙绍祖那厮?”贾迎春抬起头来,半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位男子。
啊哈,你就是孙绍祖那厮?”贾迎春抬起头来,半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位男子。
正如书上所说,这男子相貌魁梧,体格健壮,肤色黝黑,五官其实倒也不赖,棱角分明,线条清晰,充满了男性的刚毅,但跟吴彦祖相比,仍然是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你刚才说什么?”孙绍祖一脸暴怒。
这个贾迎春,她今天是要反了么!
当初见她温柔娴静,容貌秀美,又是名门之后,也是满怀欢喜的迎娶进门,只是这娶进门一年,才发现她既不会治理家务,也不会管理钱财,每天只知道看书,要么就是跟带来的丫鬟下棋。一天让她陪自己骑马,她便是一脸要天塌下来的不可置信表情。
这也就算了,要她陪自己行夫妻之事,更是难如登天,新婚那天哭哭啼啼蹭了他一身的眼泪鼻涕,搞得他兴致全无,此后只要一近身,便失声尖叫,仿佛自己是土匪恶霸一般。
自己好歹也是个健康男子,又是行武出身,一身精力无处发泄,只好找了几个通房丫头,但每次从丫鬟房里出来,总能迎上她一脸哀怨的眼神。
这个婆姨,实在让人厌恶,今日自己轮休,又是一腔热火,但那几个通房实在提不起兴趣,正好牛二家的媳妇来送东西,那媳妇身体结实,眼神妩媚,一下子就来火了,拉了就上二楼,两人正在兴头上,贾迎春正好也上来寻东西,于是正好撞见,他当时也没在意,只是抱怨她打断了兴致,然后把迎春喝了出去,接着猛地一关门,只是他用力过猛,带门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迎春,那婆娘自己没站稳,摔了一跤不说,还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等他心满意足完了事穿好衣服走下来,便听见楼下一片慌乱之声。
原来贾迎春那小蹄子居然上吊自杀了。
她这要真死了,还不好跟贾府交代。
只是当他冲到贾迎春面前,见她脖子上一道深深的暗红印子,胸口却还在微微起伏,他久经战场,知道不妨,心中暗恨,这小蹄子,跟他来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饿她几天看老实不。正好这时下属参尉陈铎请他喝酒,他便甩下半死不活的迎春走了。
他这一出去,也就一两个时辰,怎么一回来,这婆娘就仿佛不认识了一样。
居然还质问自己是不是就是孙绍祖这厮?
有妻子这样对自己丈夫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