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被一点点残灭的痛苦,更是地狱中的地狱。
“啊啊啊啊……饶……饶了我们……啊啊啊……饶了我们啊啊啊……”
他们终于开始求饶,用尽最后残存的意志来全力的求饶。
或许,他们近百万年的生命里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有如此卑微乞怜的一刻。
“哦?”云澈慢悠悠的转目,淡淡而笑,但身上的光明玄光却没有收回:“这么说来,你们终于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了?”
“我们愿意……啊啊啊啊……愿意以你为主……呜啊啊……饶命……饶命啊啊啊……”
与其承受这样的痛苦,他宁肯去死。
但在这永暗骨海,他就连自绝,都是奢望。
“我们愿意……认你为主!”其他两阎祖也竭命嘶叫着。
“很好。”云澈手臂一收,光明尽敛。
惨叫渐止,三阎祖瘫趴在地,剧烈喘息,全身上下,每一滴血液,每一个毛孔都在抖动抽搐,身下,更是蔓延着大片浑浊的液体。
云澈目光一扫,当先走向了三阎祖之首的阎万魑,他立于阎万魑的头颅前方,俯视着他狼狈凄惨到极点的模样,然后缓缓伸手,抓向他的头颅。
“你……你要做什么?”阎万魑声音虚弱的道。
“当然是赐你奴印。”云澈斜目道:“难不成,你们三只老鬼以为我会相信你们嘴上的臣服?呵……你,该不会要反抗吧?”
“奴印”二字,让三阎祖都是全身骤僵。
他们阎魔三阎祖……被种奴印!?
这是多么大的耻辱,多么大的笑话!
他们怎么可能接受!?
阎万魑全身哆嗦,忽然身形暴起,直扑云澈,欲以自己的魔爪和勉强恢复的些许力量将他活生生撕成碎片。
但迎接他的,却是再次闪耀的光明玄光。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阎万魑如被一只无形之手从空中狠狠拍落,在地上痛苦翻滚,三阎祖的亡命嘶叫所汇成的地狱送葬曲再次响荡在这无尽的黑暗空间。
云澈直起身来,一脸的笑眯眯:“非常好,证明你们阎祖尊严的时候到了。你们千万要坚持的久一点,我可是一点都不着急。”
阎魔界,永暗魔宫。
“父王。”阎劫恭敬拜于阎帝阎天枭身后。
阎天枭转身,问道:“三位老祖可有动静?”
阎劫摇头:“并无。”
“封锁玄阵可有被攻击?”阎天枭又问。
阎劫回道:“这几日孩儿一直亲自看守在侧,封锁永暗骨海入口的大阵从未有遭受力量冲击的迹象。”
说完,他站起身来,继续道:“不过这是理所当然之事,落入三位老祖之手,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挣扎之力,就算是结界大开,他也不会有遁出的机会。”
阎天枭皱了皱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父王,要不要孩儿进入一探?”阎劫问道。
“不,”阎天枭抬手:“云澈身负魔帝之力的事至少是真的。三位老祖久困于永暗骨海,最大的渴望就是能碰触到界限之外的黑暗领域。他们拿下云澈后,定会用尽手段扒下他身上所有有关魔帝传承的秘密。”
“说不定有些许可能将魔帝传承强行掠夺。”
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换做谁,都定会不择手段的一试。
“若是失败,或是最终事成,老祖们自会主动出来。一直毫无动静,说明他们正在全力进行此事,贸然进入,万一有扰,可是大罪。”
阎劫全身一凛,忙道:“父王说的是,孩儿鲁莽了。”
“不过……”阎天枭抬目,看向远处:“已经六日了,劫魂界那边却是毫无动静。他们该不会以为,云澈已将我们全部唬住,然后占据永暗骨海修炼了吧?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