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成功了?”阎劫急声道。
“嗯。”阎天枭淡淡应声。
“那便好。”阎舞重重的舒了一口气,随之便注意到了阎天枭神色的异常,皱眉问道:“父王,难道出现了什么其他状态?”
“不,”阎天枭摇头。他伸手,看着掌心被他吸入的血迹,道:“我们被他耍了。”
“什么?”众阎魔都是目光一震,心弦骤绷。
“哼,你们会错意了。”阎天枭手掌一抓,转身看向阎舞:“舞儿,你所看到的东西,应该都是他继承自劫天魔帝的黑暗永劫所呈现出的特殊能力。”
“既是从未现世的魔帝之力,当然会有认知之外的东西。”
“而他自身的实力……哼!”阎天枭重哼一声:“虽远超神君界限,但根本不足为惧,连本王都被他给耍了!”
“此话……何解?”阎舞道。
阎天枭抬起自己的手,上面沾满着来自云澈的血迹:“方才本王极速出手,最多只有两分力,本是想趁他措手不及间震开身位,然后再施以全力,兼引动所有玄阵将他强行震下永暗骨海。”
“但,就这么一掌,他不但被直接轰下,还受了不轻的伤……简直岂有此理!”
想到之前的满心忌惮和竭力表现出的亲近姿态,阎天枭紧攥的双手骨节“啪啪”直响……那简直是他为帝以来最大的耻辱。
众阎魔俱是眉头大皱,阎劫道:“这么说来,他之前的各种做派,全都是……”
“哼,孤身一人,还傲慢无礼,这些,都反让我们更加忌惮。”阎天枭寒声道:“怪不得他来的如此之快。原来是为了借焚月沦陷的余威!”
“杀焚道钧的力量,果然不是常态之力,很可能终生也就那么一次。险些着了他,着了魔后的道!”
要不是他足够果断狠绝,直接一掌将他轰下去。之后,还指不定被他牵着鼻子走到什么程度。
看着阎天枭掌中的猩红血迹,阎舞目光紧凝,她快速回想先前云澈破永暗屏障,寂阎哭大阵的情形……
当时画面的确惊世骇俗,惊得她魂颤不止,但此刻回想,他两次出手,都并不带明显的玄气波动,倒的确更像是一种超脱认知领域的特殊“诡力”。
“原来如此。”阎舞低低出声,面现愤辱:“但不得不说……他的胆子,倒真是大的很。”
“欲成大事,面对的又是我阎魔,岂能没有这点胆量。”阎天枭的言语倒是不乏赞赏。
“如此,根本无需三位老祖出手。不过这样也好。”阎天枭目中暗芒连闪:“永暗骨海无处可逃,三位老祖制住他后,说不定……可以从他身上逼出黑暗永劫的秘密。”
“若是能将他的魔帝传承扒下来,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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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云澈的身体快速下降,但许久过去,依然未触及底部。
耳边阴风呼啸,越是向下,阴气便愈是浓郁狂躁。
怨气、恨气、死气、杀气……卷动着无比浓郁的腐臭气息疯狂涌来。任何人身处此境,都会相信自己正在堕向传说中的深渊炼狱。
“咳……咳咳!”
云澈一阵轻咳,每一次都会带出少许的血沫。
虽然大道浮屠诀的突破,让他的躯体再一次脱胎换骨。但那毕竟是神帝之力,在没有全力抵御的状态下依旧不可能完全承受。
而若是换做其他的八级神君,早已是粉身碎骨。
这种程度的伤势,对平时的云澈而言很快便可恢复。而坠向永暗骨海,周围过于浓重的黑暗玄气快速的涌向着他的全身,让他的伤势更以远超平时数倍的速度愈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