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赴全力”四个字出自一个神帝之口,字字重逾万钧。
在千叶影儿之前,宙天神帝便已算做云澈的一个护身符,只不过,他是宙天神界的王,不可能将太多精力放在云澈身上。
而千叶影儿……从今天开始,她将是云澈最强、最可怕,且绝不会离身的剑与盾。
不仅是她的实力,还有她的阴狠与心机!
奴印会让其对一个人忠贞不渝,但除此之外,不会改变她的任何状态与认知。相当于单纯在她的世界里牢牢刻下了忠诚于云澈的精神印记。
换言之,对云澈而言,她是最忠贞的奴仆,但对他人而言,她依旧是那个强大、可怕、绝不可招惹的梵帝神女!
如此,让宙天神帝想不放心云澈的安危都难。
“既为见证者,那么,所协之诺,你们二位皆需全部遵守。”宙天神帝一句叮嘱。
“这是自然。”夏倾月保证道:“请宙天神帝放心,本王虽恨极千叶影儿,既敢邀你前来,便不会有反悔之意,更不会让你难做。”
“嗯。”宙天神帝微笑颔首:“如此,老朽也该离开了,今后该如何面对梵帝神界,想必月神帝心中早有成竹。”
“怜月,代本王恭送宙天神帝回界。”夏倾月道。
“是。”
宙天神帝离开,殿中只余云澈、夏倾月和依旧跪着俯身在地的千叶影儿,气氛一时间说不出的微妙。
回想上一次他们三人同在一地,云澈和夏倾月如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被千叶影儿任意摆布折辱,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反抗之力。若不是茉莉和彩脂的到来,他们没有任何从她手中逃脱的可能。
在轮回禁地,在下界,乃至在重回神界后,每次脑中晃过千叶影儿的身影,云澈都会不寒而栗。
而现在……
“千叶影儿,”云澈的目光俯视在她流溢着淡淡金芒的躯体上:“从今日开始,在外,你依然是梵帝神女千叶影儿,但在我面前,你是‘影奴’,记清了吗?”
“是。”随着金发的摇摆,本就俯下的螓首更深的低垂:“影奴会谨遵主人的每一句话。”
夏倾月:“……”
“很好,你起来吧。”
别看云澈面色正经威严,声音低沉平淡,实则,他心脏跳动的速度快的吓人。
看着在他身前屈身俯首,言语冰冷而唯诺,简直如小猫般乖巧的梵帝神女,再想到当年她给自己留下的可怕阴影……他眼前不断的恍惚着。
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完全相信这一切居然是真的。
如今,我真的已经可以对这个可怕的东域第一神女随意使唤,为所欲为!?
这简直比能一巴掌拍死她都要不真实千万倍!
千叶影儿依言起身,安静的站在原地。
“千叶影儿,为救父而甘为人奴,真是感天动地啊。怕是传出去,都没有人相信这会是梵帝神女做出的事。”夏倾月的声音在这一刻陡然寒下:“不过,你可千万别天真的以为我们之间已是恩怨两清!我会如此,只因你现在有着足够的利用价值,相比你对我母亲、父亲、义父的伤害,还有我曾经的绝望和这些年所有的灰暗与仇恨,你如今所偿还的,只不过是……微末的一点点!”
千叶影儿目光侧过,眸中金芒骤闪,如有无数把金色利剑直刺夏倾月的心魂:“就凭你!?”
“咳,谁允许你这么对倾月说话!”云澈一声……还是有些虚的冷斥。
千叶影儿眸中寒芒顿去,螓首垂下:“影奴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