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轻轻吐了一口气。
“她的所在,可以确信的唯有一点……太初神境!”
提及这“四个字”,夏倾月的月眉不自觉的沉了一下,当年便是在那里,她和云澈被千叶影儿逼入死境,若非天杀和天狼的从天而降,她和云澈都不可能还有今时今日:“那是唯一出现过她痕迹的地方,虽然有段时间怀疑过太初神境的痕迹是她刻意营造的假象。但这些年针对邪婴所得的一切,最终还是都指向太初神境。”
“同时,那也的确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太初神境。”云澈轻念一声,随之道:“也就是说,她这些年,都再未出现过?”
“对。”夏倾月道:“以她当年所表现的可怕力量,她若想要祸世,神界早已大乱。和邪婴交手过的义父当年离去前曾说过,邪婴之力,纵是龙皇,也绝非对手,需倾一方神域之力方可灭之。而以她的可怕,倾三方神域之力也并不夸张。”
“倒是自当年之后,她就再未出现过,着实让人意外。莫非是邪婴之力恢复太慢,又或者……其他的原因?”
“太初神境……太初神境……”似乎没有再听夏倾月说着什么,云澈连番低念,随之目光逐渐凝实:“好……在离开这里之后,我便再去一趟太初神境!”
“天真!”夏倾月冷淡道:“且不说以你之力,去往那里与送死无异。太初神境之庞大,绝非你所能想象。据传,太初神境的世界,比整个混沌还要庞大,将其视为另一个混沌世界亦无不可!”
“如此庞大的世界,三方神域都束手无策,你如何能寻到她?”
“我可以!”出乎夏倾月的预料,听了她的言语,云澈非但没有失望,目光反而愈加坚定:“别人找不到,但我……一定可以!”
夏倾月看他一眼,若有所思,随之轻语道:“看来,你和她的关系,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微妙。若你当真能找到她,对你而言,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相比于我为你找的护身符,她……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大,最可靠的护身符。”
“毕竟,魔帝之力虽可为你所依,却不可为你所控。而她,却可以为你付出一切!”
“另外,魔帝临世,魔神将归,这对本为万灵所不容的她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个莫大的契机。”
夏倾月的话语格外平静,只是在无比淡然的陈述着一件事,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变化和情感的动荡。
云澈看着她,皱了皱眉,忽然道:“你……不恨她?”
“恨她?”夏倾月反问:“我为何要恨她?”
“她毕竟杀了月无涯……你的义父,更是对你恩重如山的人。”云澈神情复杂。
夏倾月明眸如星,淡淡而语:“当年,义父他错认为我母亲是为星神界所害,愤怒失智之下,逼死了她的生母,也将她逼成了天杀星神。她为母复仇,天经地义!我义父死在她手上,也算死得其所,仇怨两清,我又凭何去恨她?”
“……”云澈立于那里,久久无言。
“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过于理性?”她忽然问。
“不……”云澈摇头:“你理智的……有些可怕。”
对于云澈的这个评价,夏倾月付之冷淡一笑:“我再说一次。如今的我,不仅是夏倾月,更是月神帝!”
这时,夏倾月的身前月芒一闪,一个蓝衣少女盈盈拜下:“主人,梵帝神女求见!”
这时,夏倾月的身前月芒一闪,一个蓝衣少女盈盈拜下:“主人,千叶影儿求见!”
云澈猛的侧目。
“几个人?”夏倾月问,脸上毫无惊讶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