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逸未能成为界王亲传弟子的消息传开后,冰风帝国的国威已是大减,此番国主千年寿辰,冰凰神宗派了两个低等弟子前至……若这个消息再传出,冰风帝国的国威毫无疑问会再次大跌,甚至有可能被传为笑柄。
前些年因沐寒逸,紫圣帝国在冰风帝国面前颇显畏缩,而此番紫圣帝国派太子亲至,极有可能就是为了来看冰风帝国的笑话,他刚才当众之下的嘲讽,何止肆无忌惮。
沐寒逸还了一礼,面带温文微笑,似乎完全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嘲讽之意:“谢紫圣太子美言,寒逸愧不敢当。宗主对我冰风帝国之厚爱,亦是无以为报。紫圣太子今日亲临,寒逸倍感惊喜,宴会后,我们可要好好叙旧一番。”
“哈哈哈哈哈。”紫圣太子大笑一声,缓缓坐回,不再说话,但脸上始终挂着颇具意味的笑意。
风恢拓虽然心中憋怒,但面不改色,一摆手:“寒歌,安排司徒域主一家入座,这位……”
面对云澈,风恢拓声音一卡,他先前失望郁闷之下,都没怎么去在意云澈的名字,此时竟是一时想不起来,好在他话音速转:“这位冰凰贵客,便与司徒域主一家同席如何?”
风恢拓话音未落,司徒雄鹰已是直接转身,落座到了风寒歌所示意的坐席上,拿起水杯,一饮而尽……分明是拒绝与云澈同席。
风寒歌尴尬之下,一时都不知该不该上前招呼云澈入席,却听沐寒逸道:“父皇,云澈师兄与司徒域主同席稍有不妥。”
说话间,他手臂伸出:“云澈师兄,请入上席。如有什么吩咐,直接说与寒逸即可。”
沐寒逸手臂所示,赫然是皇座之侧——与冰风国主风恢拓并席!!
他的举动和言语,让所有人愕然,风恢拓重重一愣,然后惊疑道:“寒逸,你这是……你刚才称他……师兄?”
沐寒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这时忽然一副恍然之态:“这这……孩儿久未归国,见到父皇喜不自胜,居然忘了如此大事。”
他站到云澈身侧,面色郑重无比:“父皇,云澈师兄可不仅是孩儿的师兄。想必父皇已知大界王在半月前新收一亲传弟子,而这位亲传弟子,便是云澈师兄。”
沐寒逸之言,让大殿瞬间鸦雀无声,尤其“界王亲传弟子”几字,如晴空惊雷,震得所有人目瞪口呆,惊然失色。
身为一国之帝,风恢拓都愣是被惊的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本满是英武威严的面孔瞬间堆满了惶恐,就连承载帝王威仪的身躯都快速倾下,诚惶诚恐道:“云……云贤侄……原来您就是……朕……啊不不,小王方才有眼不识泰山,不但未能远迎,还颇失礼数,请云贤侄恕……恕罪……”
风恢拓惊恐之下,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话未说完,后脑已被冷汗浸湿。他目光一转,连声怪责道:“寒逸,云贤侄这等天大的贵客,你你……你怎么都不提前告知一声。”
如果知道是界王亲传弟子到来,他何止是亲身相迎,远迎万里都不止。
沐寒逸微笑道:“父皇,非是孩儿不懂事,云澈师兄虽身份尊崇,但谦逊温和,从不仗势凌人,还事事为他人着想,恐提前告知会喧宾夺主,影响父皇寿辰,因而要孩儿勿要提前告知。云澈师兄之命,孩儿不得不从……不过,孩儿激动之下,未能第一时间告知父皇云澈师兄身份的确是孩儿知错,愿受父皇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