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白夭夭一边摇头一边抱着水杯后退,“司越不是说你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起我丢了东西在这里,回来看看,”迟墨深道,“果然看见有人对着我的私人物品心怀叵测。”
他慢慢的说着,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就是突然有点儿口渴了,就喝了两口。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再买个新的给你。”她急忙解释。
“那可不行,”迟墨深慢慢凑近了她,低声道,“我只用我习惯了的东西,这个水杯陪伴了我三年我才习惯。你说,你现在要怎么算?”
白夭夭瘪了瘪嘴,尴尬又心塞。
“那我给您洗干净?”她望着迟墨深,眼神诚恳,“我保证用刷子给您刷的干干净净的,一点儿也不留下我的痕迹。”
迟墨深眼睛似乎都快望进了白夭夭的心底里,他黑眸染上淡淡的戏谑之色。
“白夭夭,我一点儿也不介意我的东西染上你的痕迹。”他道,伸手握住了白夭夭拿着水杯的手,低沉的嗓音诱人的不行,“我介意的是,你为什么要用我的水杯喝水。”
“因为我渴。”白夭夭道,咽了一口唾沫。
迟墨深离她太近了,近的让她无法呼吸。
“你撒谎。”迟墨深继续向她凑近,用低声的嗓音道,“你分明就是贪恋上了我的美貌,想要对我图谋不轨。”
白夭夭,“……”
怎么办?她好紧张。
她跟着继续咽了一口唾沫,在迟墨深那张脸越靠越近的时候,将水杯扔到他的怀中,飞快的跑了。
她跑的飞快,好像身后的迟墨深是一头要对她图谋不轨的恶狼。
迟墨深拿着水杯,望着白夭夭离去的背影,眼神勾起一抹愉悦之色,就着白夭夭刚刚喝过的地方,喝掉剩下的水。
真甜。
白夭夭飞快的跑回了宿舍,推开门,砰的一声将门给关上。
她靠在门上,捂着胸口的位置。
那颗属于她的心脏,还在砰砰砰个没完没了。
白夭夭神情又懵又慌。
迟墨深的声音,手指的温度,嘴唇的触感,像着魔一样在她脑海里浮现。
白夭夭的脸色通红,甚至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完了完了。
她想,迟墨深那个家伙有毒,她以后一定要有多远滚多远。
“你生病了?”宿舍里响起一个冷不丁的女声。
白夭夭这才发现宿舍里有人,是之前遇到的那个不怎么友善的室友。
白夭夭记得她叫夏依凉,此刻她坐在化妆镜前面化妆,目光冷清的盯着她。
白夭夭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坐在这里化妆。
“不好意思,”白夭夭缓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屋子里有人,我打扰到你了吗?”
夏依凉将视线从她身上收回,对着镜子戴耳环,“没有,不过下次进屋动作小点儿吧,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你好歹也是我们宿舍的老阿姨了。”
看来,她将上次白夭夭自我介绍时说二十三岁的事情记得很清楚。
白夭夭笑了笑,也没有反驳她对自己这个老阿姨的称呼。
两人一时间便没了别的话题,夏依凉对着镜子化妆,忽然来了一句,“你认识迟墨深?”
白夭夭想起今天在大庭广众之下迟墨深做的那些事儿。
她回道,“认识,不怎么熟,我以前得罪过他。”
白夭夭说,“还记得之前他跟白千然爆出来的绯闻吗?就是我偷传出来的。”
夏依凉化妆的动作一顿,回头看了白夭夭一眼,眼神带了点儿意外。
“你胆子够大的啊,”她道,“连迟墨深的话题你都敢报道。不过也难过他今天这么针对你。”
夏依凉说完,事不关己一般继续化她的妆。
白夭夭没有要打算要解释她和迟墨深的关系。
在外人眼中,他们两个是打着八杆子可能也凑不到一起的人。
夏依凉化好了妆,看了一眼白夭夭,“你都回来了?难道不打算去上课吗?难不成你还想这样继续耗着,一事无成的出校园?”
白夭夭想起,她回学院都快一周,还没有去上过课。
“我去,我当然去。”白夭夭急忙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一年没回来了,突然有一天要她回到课堂上,她还没有做好准备。
“你今年学习的是大三的课程,如今的大三还在学校里上课的已经屈指可数了,这次《王的舞妃》你肯定也报名了吧,还是赶紧去上一下形体课,表演课,熟悉一下吧。”夏依凉提醒。
白夭夭忽然有些感激她。
这个人尽管看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说话也直接,但却让她莫名的喜欢。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夏依凉冷笑了一下,“我跟你说话只是因为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不打算跟你做朋友。”
白夭夭并不在意她的坦白是否伤人,回道,“就算如此,也也还是谢谢你。”
今天学校的事情也算是轰动全校。
毕竟迟墨深从来没有来过江北电影学院。
她今天下午赶上的一节形体课,白夭夭按时去了。
到了形体课教室里,白夭夭忐忑的敲门。
“老师你好,我是白夭夭,是这个班的学生。”
白夭夭敲门进来,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盯着她。
教室里一时鸦雀无声。
白夭夭任由大家注视着,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尽管她十分的不习惯。
“你就是白夭夭啊,”还是形体老师最先反应过来,“我听张老师提起过你,这样吧,你先去换衣服,我们马上就要上课了。”
白夭夭点了一下头,进去换上了上形体课要穿的衣服。
出来的时候,她看见了夏依凉。
夏依凉穿着跟她们一样的形体课的衣服,正在压腿。
看见白夭夭,她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像是看见了一个普通的路人一样。
倒是白夭夭,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难怪之前你提醒我,原来我们竟然是一个班的。”
夏依凉没有理会白夭夭,继续去压她的腿。
周围的女同学聚集在一堆,纷纷盯着白夭夭议论纷纷。
尽管声音很小,白夭夭还是听见了。
她笑了笑,并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