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其实已经走到了半路,不过听到身边的婢女提到高燚神情十分古怪,一问之下几人却都羞于启齿,落月心中便已经明白了几分,也不去绸缎庄了,只身便返回了府里来,就撞见了高燚正在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泄火。
“盗马贼!你在干什么!”
看到高燚脱光了下身竟然对着一个假人起劲地行房,落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月儿,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高燚看到破门而入的居然是去而复返的落月,也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赶紧拿几件衣服盖在身上,“月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落月现在哪里听得进去,她怒气冲冲地进了来,当看到那个假人身上披着自己的画像和衣服时,不由得有些惊愕了,一时之间呆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高燚趁机穿好了衣服,指着假人对落月道:“月儿,你别误会,这几天咱们不是不能同房吗?我又实在忍不住冲动,只能出此下策,但是你知道我不是个随便的人,因此便弄了这么个假人出来,可见我对你的心是从来不会变的!”
落月神情这时反倒平静下来了,她竟有些感动模样道:“你要是真只喜欢我一个,不用天天挂在嘴边,若是移情别恋了,便是时时刻刻甜言蜜语也是没有用的!”
高燚啊的一声反倒不明白了:“怎么会移情别恋,没有的事,你生玥儿就险些丧命,我怎么忍心再让你怀孕?哎,早知道会让你误会,我就不该捣鼓这种玩意,看我这就毁掉它!”
说着高燚当真就去要撕扯假人身上的猪皮,可是落月却阻止了:“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也是蛮有趣的,别急着毁掉啊!”
落月说完,摩挲着床上的假人,神情不再是方才的愤怒,而是成了满满的好奇:“盗马贼,你是怎么想到弄这个出来的?”
高燚支支吾吾,他总不能说这种假人在现代社会是单身宅男屌丝们的最爱吧?可是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单身这种生物还真是非常稀少的,他就算说了,落月也未必能理解现代屌丝宅男们的悲哀。
于是高燚只能换了个说法给落月解释:“是这样的,月儿你看啊,你说咱们的士兵们长年累月地离家打仗,一年只能有零星几次和妻子团聚,其他的时候,想那个的时候,怎么办?”
落月不明白高燚的意思,茫然回答道:“忍着啊!”
“对,可以忍着!”高燚点点头,“可是不是每个人他都定力好的,实在忍不住的后果,月儿你知道吗?轻则用手就地解决,重则无视军纪,到烟花之地拈花惹草,可是那样花销更高,没钱的时候怎么办,烧!杀!抢!掠!对不对?到时候害苦了百姓,还不如我高燚的罪过?”
高燚这番话说的是义正辞严,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思想发挥到了极致,落月听了也有些动摇了:“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啊,以前怎么就没人想到过这种问题?可是你定下的军纪不是挺严厉的吗?谁敢随便就违抗?”
“月儿你还是太年轻了!”高燚嘿嘿一笑,神色很快回复自然,继续他的义正辞严,“月儿你有所不知,如果他们烧杀抢掠完以后,把所有痕迹毁掉呢?”
落月瞪大了眼睛:“他们谁敢?”
“所以说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高燚轻描淡写地穿好了衣服,耐心给落月解释,“给他们找个正确的法子泄火,非常有必要,像我做这种假人就是一种办法,他们可以按照我这个法子,把自己妻子的画像做上去,然后,你懂的,又不费钱又不影响身体,多好!”
落月有些脸红,啐了一口道:“怪不得你常年在外没有找别的女人身体还这么好,原来是想到了这种法子!”
“呵呵!”高燚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下面的活儿突然又不受控制地坚挺起来了,他尴尬地看看落月,吞吞吐吐道:“月儿,你看,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没有想到落月不仅没有回避的意思,反而就留下来,一副打算看好戏的模样了:“这有什么回避的,我看看就好,盗马贼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高燚要哭了,当不存在跟不存在,那能一样吗?
落月一边乐着,一边还好心地帮高燚对好位置,然后也不管高燚答不答应,猛地一下就推送过去。
“啊啊啊啊哦!”高燚感觉自己就像被阉割了一样难受,这感觉,不能更酸爽!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高燚做充气娃娃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各地州郡,并被认为是安于淫乐的象征,一时之间,口诛笔伐四起,袁绍、曹操、刘表竟然还上表长安,弹劾高燚。没想到高燚根本不在乎这些弹劾,反而还命令军中大量制作这种枯草、猪皮做出的充气娃娃,务求人手能有一个,并写进军纪之中,明言后世效仿,作为军中的正常开支之一。
“明阳他是疯了吗?”身在陈留的袁术,得知高燚此举之后,不由大为吃惊。
长史杨弘道:“主公,现在各地州郡长官都在弹劾高燚,就连主公兄长都不例外,你看我们是不是也弹劾一下,不然有可能被天下群雄孤立!”
袁术断然拒绝:“怕什么,本初是本初,我是我,岂能混为一谈,况且所有人都在认定明阳耽于淫乐,试想一下,如果只是这样,他有必要在军中也普及此事吗?难道他比外人更希望自己一手创建的高家军毁在自己手里?”
杨弘恍然:“主公所言极是,是属下失言了!”
袁术想了一想道:“明阳此举,显然别有深意,只是旁人不能领略,待我修书一封,亲自问问他便是!”
说罢袁术便让人研磨,匆匆修书一封,让人送往驿馆去。
刚做完这一切,便有士兵前来报告:“主公,急报!曹操借口我军抢掠百姓,突然发兵鄄城,摆出一副与我军决战的姿态!”
袁术听罢大惊:“曹操这家伙,居然真的出兵了?他是不是有点太高看自己了?”
杨弘笑道:“主公不可轻敌,曹操打败了东郡数万黄巾与黑山势力,这背后离不开袁绍的支持,听说曹操还新收了一个智囊程立,曹操兵强马壮,文武齐备,大有与主公争夺兖州之心。”
袁术冷哼一声:“我辛苦打下的地盘,岂能拱手让人,他曹操能耐再大,麾下人才能及我一半吗?人马能有我一半吗?给孙坚去信,要他立即从豫州起兵,从南面响应,我亲自发兵五万,准备攻打鄄城!”
杨弘问道:“主公,袁绍既然利用曹操来制衡于您,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曹操落败的,我们是不是预备下一支人马,以防冀州派兵偷袭?”
袁术想了一想,点点头道:“本初的性格,还真有可能这样做,这样吧,公孙越将军这段时间一直赋闲,不如这个任务,就交由他如何?”
界桥之战时,公孙越由于人在袁术这里,未能出兵帮助公孙瓒,后来得知公孙瓒在界桥连续大败,公孙越更是心急如焚,几次想要出兵,都被袁术拒绝了,此刻正一个人在军营中喝着闷酒。
“将军,好消息,袁术将军打算出兵攻打曹操,命将军统领本部人马和刚刚归附咱们的数千黑山余贼,前往白马津防守袁绍渡河偷袭!”
公孙越顿时来了精神:“好,等了这么久,终于要开战了,回报袁将军,我即日便起行前往白马!”
当下便有副将进谏道:“将军三思,现在白马津可是东郡曹操的地盘,我们此时出兵,恐怕会被曹操盯上,毕竟我们的仇人是袁绍不是曹操,不如等袁将军讨伐曹操的大军兵临鄄城的时候,我们再出兵白马津,避免两面受敌!”
公孙越一口回绝:“既然已经答应了即日起兵,就不可失信于人,曹操只为争夺兖州地盘,未必便肯加害于我,袁绍前欺我兄长,后大挫我白马义从精锐,如今又勾结曹操,连自家兄弟都算计,此等伪君子,如何能服冀州士民?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副将还想说什么,公孙越已经起身离开,前去召集兵马了。
早有潜伏于公孙越营中的细作将这一消息泄露给了鄄城,曹操得报大喜,召集众文武道:“袁术已经决定起兵前来攻打鄄城,只不过他此前攻打兖州,人心方定,大部分郡县需要分派人马驻守,可以用以和我们作战的部队不会太多,他自己也必定考虑到了这一情况,高燚人在河南,距离鄄城这里路途遥远,且河南附近寇患不宁,高燚未必便能分身,何况他最近的风波已经够难缠了!所以——”
“所以袁术唯一能请得动的援军,只有孙坚了!”程立在人群之中,不紧不慢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