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容林安的话顾意的反应倒是不大。
尽管平时容林安看上去的确是温柔的知性贵妇,可是顾意清楚知道,容慧燕的女儿能温柔到哪里去?
司溟听到容林安的话,也不意外容林安会和顾意说许笙笙是他未婚妻的事情。
司溟看着顾意,眸色一点一点的冷下去:“司家需要依靠着顾家?”
司溟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面的嘲讽谁都听得出来。
顾意的脸白了不少,很快又调整过来自己的情绪。
“司总大概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只是在把我父亲的意思传递给你而已,至于你最后的决定,我们当然是不会有任何的干扰。”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顾意还是看了一旁的许笙笙一眼,很快又收回了目光,继续说:“不过也希望司总可以考虑清楚,到底应该要怎么做。”
这个女人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想来也不是什么豪门千金。
就算真的是哪个集团的女儿,恐怕也是些不起眼的人物。
像司家这样的大家族的确是可以只手撑天,不过如果娶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女人,恐怕对于以后的发展只可能是百害而无一利。
司溟听到了顾意的话之后倒是没有其他的表情了,声音有些冷淡。
“考虑?考虑是不是要合一群没用的东西合作?”
顾家能有今天,里面到底都是些什么情况,司溟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会一点也不知道?
对于顾意的这些手段,司溟也都是清楚一些的,以前没有说什么是因为觉得没有必要。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们的主意已经这么明显的表达出来,要是自己今天不再把这些话说得明白点,恐怕以后顾意的针对就会明确的指向许笙笙。
光是这么想着,司溟的神色一下子就又冷了下来。
他看着顾意,已经开始带点威胁的口吻。
“回去转告顾董事长,如果他觉得以卵击石他不在乎后果,倒是可以试试和司家作对的下场。”
顾家做事一向不光彩。
如果他们真的是执意的想要把顾朦塞到司家来,什么办法恐怕都是能够想出来的。
许笙笙其实听着这些话和打哑谜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不过又隐隐约约觉得似乎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毕竟司溟和顾意说了这么久的话,两个人的事情都时不时的在自己的身上打量着。
容林安坐在许笙笙的旁边,像是看出了许笙笙心里的疑惑,伸手轻轻拍了拍许笙笙的手,见她看过来之后便摇了摇头示意许笙笙不用太担心。
见状,许笙笙只是轻轻地点头。
齐鲁在一边把容林安和许笙笙的动作尽收眼底。
不难看出来许笙笙在容林安和司溟的心里是占据一定分量的。
齐鲁开始觉得他和顾意今天来的目的肯定是没有办法实现的。
然而顾意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司总,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来看,我认为你不应该把事情想得这么的简单,决定未免做的也太草率了。”
司溟说的那些话,顾意又怎么可能会不懂?
要是放在从前,顾意是怎么也没有想过,司溟居然有一天真的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到这一个地步。
可是无论如何,顾父交给她的任务是一定要完成的。
“你的看法和我有什么关系?”
司溟的反问堵的顾意哑口无言。
的确,她的看法和司溟根本就毫不相关。
司溟说完之后便不打算再和顾意谈下去。
毕竟看着顾意的态度,今天这件事情想必也谈不成了。
司溟看了眼齐鲁,脑子里面像是突然闪过了什么一样,眸色突然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齐鲁恰好抬头,他的目光和司溟碰撞起来,很快又有些尴尬的移开。
他不知道司溟刚刚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可是心里却觉得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果然司溟下一秒就说:“有时间来和我说这些事情,倒不如好好管理自己身边的人,免得做出些什么错事来,到时候牵连到自己,连原因都不清楚。”
顾意没有听明白司溟的话,却也知道司溟肯定是又调查了自己身边的什么事情。
她皱了皱眉却没有问其他的。
而齐鲁对于司溟的话没有一句是不明白的。
他有些震惊地看了司溟一眼,很快又心虚地低着头。
齐鲁看着桌上的那份合同书,拿起来仔细看过之后,才开口说话。
“如果司总觉得这里有什么条款是不满意的话,可以和我联系,我会尽量改到你满意为止。”
齐鲁说话的时候是要人没有办法察觉到他的情绪的。
“这些股份当然会全部还给您,只不过也自然免不了要付出得多一些。”
说完之后齐鲁就把合同书重新的放回了公文包里面。
司溟听到他的话难得挑眉:“齐先生准备怎么改到我满意为止?”
顾意对于齐鲁刚刚的擅作主张是有些不满的,本来正准备开口斥责几句,可是在听到司溟这句话的时候又顿住了。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司溟。
顾意总觉得司溟和齐鲁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索性也就作罢。
“关于合同里面一些不合理的条约我会删去,至于其他的司总应该明白,商人都是注重利益的。”
齐鲁的话说的一板一眼,让人挑不出错出来。
“直接联系钟用。”
司溟没有再去看齐鲁和顾意。
“管家,送人。”
见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容林安立刻就说了一句。
对于顾家的人她现在是一点也不想看到。
顾意估计还以为有些事情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容林安唇边的笑突然有些冷意,处处计算着司溟却还要嫁到司家来,对这样不怀好意的人,她没必要再给对方什么好脸色看。
顾意听到容林安的话之后还来不及说什么,管家就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顾小姐,齐先生,慢走。”
顾意见状虽然气不打一出来,可是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看着齐鲁说了一句:“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