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快掐我一下,我一定是见鬼了。”重阳也震惊的说不出来话,这情景太过诡异,颠覆了他的认知,那老鼠再次叽叽的凑到殷荃脚下,还蹭了蹭殷荃的小腿,殷荃只觉的浑身不舒服。
虽然她没有讨厌老鼠到受不了的地步,可是任何一个女生被这样一只大老鼠蹭着估计都不会好受哪去。
“我说鼠大哥,我知道你喜欢我,能不能麻烦你先离我远点?我真的不习惯的。”老鼠有些委屈的移了几步,殷荃长舒了一口气,重阳看着殷荃道,“既然它能听懂你的话,你快跟它商量商量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一下就出来。”
殷荃苦笑,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能有精通兽语的天赋,“鼠大哥我们想进去看看,门后有什么东西可以吗?”那老鼠看向重阳摇头,看向殷荃却点了点头,殷荃一头雾水的看向重阳。
“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啊?”重阳托着下巴,思索了片刻道,“应该是让你进不让我进的意思。”殷荃转头看向那老鼠,那老鼠再次确认的点点头。
殷荃指了指自己,“真的只有我可以进?”重阳趁着殷荃正分散那老鼠的注意,忽然一个闪身冲向那石门,电光火石间只见那老鼠瞬间移动到重阳身前,嘭的一声撞向重阳的胸口,重阳竟然被撞飞出去。
直直的撞到石壁上,滑落在地时,重阳的嘴角流出一缕鲜血,那老鼠浑身的棕毛都竖了起来,露出尖尖的牙齿,警告的看着重阳,能将重阳一击击倒,放眼江湖也没有几人能做到,这只老鼠不但做到了。
还做的如此轻松,这下殷荃不敢小看它了,将重阳扶起来,担忧的道,“你还好吧?”重阳擦掉嘴角的血迹摇摇头,“我没事和这畜生动手不是一次了,早就有准备了。”殷荃看着还打算跃跃欲试的重阳。
拦在他前面对重阳道。“算了既然如此,就让我一个人进去看看吧。”重阳皱眉,“不行里面一旦有什么危险,你又不会武功应付不来的”殷荃摇头,“我想有这只老鼠在,我不会有事的。”
那只老鼠渐渐平复下来,看向殷荃的眼神隐隐还有些期待,它蹭到殷荃身边,似乎又怕殷荃害怕它并不敢靠的很近,殷荃忽然觉得它没有最开始看到的那么讨厌。
“你不会伤害我是不是?”老鼠点头,殷荃深吸一口气看着重阳道,“看到了,连你都打不过它,只要它不伤害我,我一定没事的。”
殷荃刚一转身,手腕一紧,重阳眼神少有的坚定,“我不能让你去冒险,算了我们不去了。”殷荃笑笑,“喂我说我看起来那么弱吗?想当年我也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好吗?在法庭上多少人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怎么到了这里我发现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废物了?”
重阳看着莫名其妙的殷荃,虽然不知道她的话什么意思,可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殷荃,那个胆小怕事又花痴的女人这一刻就像开在空谷中的一株兰花,自信闪亮,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着发呆的重阳,殷荃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发什么呆?”重阳再仔细一看,刚刚一定是他眼花了,这个女人明明还是那一脸胆小样,“算了算了随你便,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啊。”“知道了,有事就去搬救兵啊。”
重阳点头,殷荃来到石门前,那老鼠猛力一跃,在殷荃的身前一闪,殷荃只觉得指尖一痛,低头一看手指竟然被咬破一个血口,她看着那老鼠,她该不会得上鼠疫吧?那老鼠示意她将破口的手指放在墙上。
殷荃犹豫了一下,将带血的手指放在那墙上,墙上一阵青光闪烁,石门缓缓开启,一阵刺目的金光,下一秒殷荃只觉的周身一暖,睁开眼睛只感觉到身子像陷进了一团棉花里,软软绵绵的舒服的紧。
殷荃看到面前的一切似乎都罩上了一层雾,青山绿水一切都好不惬意,殷荃踩在青色的草地上,她像来到了一处世外桃源,远处的笛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顺着声音寻去,远远看到一处悬崖,一个女子身姿曼妙的在舞蹈。
一舞一动都如垂杨拂柳让人浮想联翩,殷荃屏住呼吸,生怕一喘气就破坏了这如画的景致,然而笛声一停,身后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那女子惊慌的奔向树林深处,殷荃急忙追了上去,树林深处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手握玉笛,满脸悲愤。
那女子神色悲戚,“浩然我是不会背叛你的,江湖上的事我已经厌倦了,就让我永远陪着你好吗?”那叫浩然的男子身子抖得如筛子,他眼中是浓烈的恨,“是我没用,连我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那女子满足的将男子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浩然我已经满足了,你给了我这辈子最想要的东西,这一遭我总算是没有白走。”马蹄声渐进,为首一人浑身裹在暗红色的兜袍内,脸上带着狰狞的面具。
“主子有命,如果你肯乖乖跟我们走,主子就同意留他一个全尸,他犯的滔天大罪,主子都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就地处决。”那男子冷笑,“你让他别做梦,窃国盗妻这等事他都做得出来,还算什么君子,今日既然逃不掉,那我浩然也不愿苟活于世,爱妻你我来世再见吧。”
那女子流下两行清泪,不过眼中亦是决绝。
“君生我生,君死我往。”两人从怀中抽出匕首,分别刺向自己的胸前,殷荃急忙想去制止,然而刚一动,面前的景色忽然扭曲起来,殷荃再定睛一看,面前哪里还有什么绿水青山,周围一片昏暗,环视一圈自己身处一间密闭的石室,石室上方有一束光线透进。
刚刚的情景就像过电影一般,在殷荃的脑中始终挥之不去,她甩了甩还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再次定睛一看墙壁上,浮现出金色的文字,那些文字似汉文又似梵文,在殷荃眼前不停的上下浮动,让她一阵头脑发昏。
耳边也嗡嗡直响,她捂住耳朵,只觉的一阵恶心,那女子悲喜交加的脸在她面前不停的闪过,到最后那女子的脸竟然变成了她自己,她吓得一个激灵,猛然惊醒,看向石室前面,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木匣子。
她小心的走过去,推开木匣子的盖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具骷髅,她吓得手一抖,木匣子的盖掉落在地上,那老鼠不知何时钻了进来,爬进那木匣子内,用头蹭着那骷髅,眼中还隐约有泪光闪烁。
这匣中之人到底是谁?与这老鼠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殷荃转身看向墙壁,墙壁上的文字竟然都浮了起来,围着她转了起来,无论她走到哪里,那些文字都跟着她到哪里。
金色的文字不停的印在她的身上,殷荃感觉皮肤一阵轻微的刺痛,她掀开衣服只见皮肤上闪烁着淡淡的金色文淡,就像金色的纹身一般,不管她怎么蹭那些文字就像刻在她身上一般。该不会以后这些文字像纹身一样就这么印在身上了吧?
那还不得吓死夏侯婴?那老鼠急促的叽叽两声,殷荃抬头就看到木匣子内的骷髅开始渐渐消散,一阵银色的光雾散去,那老鼠的身子渐渐变小,颜色也开始变换,直到变成通体银白色,殷荃揉了揉眼睛。
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情况,那老鼠神色悲怆,眼角竟然流下几滴眼泪,直到骷髅彻底消失,那老鼠还不肯离去,殷荃不知为何竟被感染,如果她没猜错,木匣子中的人不是那个男人就是那个女人,可故事的最后那两人到底怎么样了呢?
“你知道木匣子内的人是谁吗?”老鼠点头,“他是刚刚那个幻境中的人吗?”那老鼠一脸迷茫的看着她,难道刚刚只有她自己看到了幻象?那老鼠对着她叽叽的说着什么,可殷荃一句也听不懂。
“算了我真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既然你的心愿也了了,我也看到了我想看的,咱们从此就分道扬镳吧啊。”殷荃拍拍手走出石室,刚一出来,重阳急忙迎了上来,“你怎么进去那么久?里面到底有什么?古灵珠藏在里面吗?”
殷荃白他一眼,“如果你是庄主,你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随便便藏在这里吗?”重阳有些失望的道,“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殷荃挠挠头,“一具骷髅额还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刚刚都印在我身上了,我给你看看兴许你认识呢。”说罢殷荃开始解衣服,重阳忽然脸色一红,一把拉住她的手。
“我说你这个女人!你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欸我说你这个时候跟我矫情什么,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听过没有,挺大个人怎么这么没文化。”重阳几乎是咬牙道,“回家让你家夏侯婴给你看去。”殷荃恍然大悟,“也对,让你看岂不是让你占便宜了。”
重阳胸中一阵郁结,耳郭一动,拉着殷荃隐到暗处,“他们要走了,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出去。”殷荃还没站稳就被重阳带着脚不沾地的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