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姥、外婆,沫沫祝你们吉祥如意、身体安康!”乔沫沫软软的童音,再配上一副甜甜的笑容,简直是可爱无敌,惹得一家老小心疼得不得了。
“哎,沫沫真乖!”老夫人笑得眯了眼,以后哪个老东西还敢拿自家的曾孙来跟她炫耀,她只要将自家的曾孙往那里一摆,铁定让他们嫉妒、羡慕、恨死!
“娘亲说过,初次见面是要派红包的,这样吉利。”乔沫沫从怀里掏出了几个小小红包,一个个派发,“这是用沫沫的零花钱包的红包,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全家人被雷了一圈,包括乔舒自个儿。
这小家伙,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手?竟然还打着她的旗号?
老夫人、乔夫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面上有些尴尬,他们来得太突然,她们也没来得及准备红包啊,倒反让小家伙给先派发了。
“好、好,沫沫真乖!来人啊,去把我房里的金锁取来,给我乖曾孙当见面礼。”老夫人反应较快,收了曾孙的红包,那她的回礼怎么能寒酸了呢?
乔夫人一听,也连忙说道:“阿绫,也去把我房里的玉如意取来,给我外孙当见面礼。”
乔阖和乔翊父子俩也收了红包,哪里敢落人后,也纷纷吩咐着下人去取礼物来。没一会儿的功夫,沫沫就搜罗了一堆的礼物。
“沫沫,真不懂事,怎么能随便收长辈的礼物呢?”乔舒一边数落着,一边淡定地把儿子的礼物给收了起来。有前途啊,不愧是她的儿子,敛财有道!
萧枫尘无语地看着母子俩,直翻白眼,都是自家人,也不忘占便宜。
“这位少侠是?”乔翊早就发现了萧枫尘的存在,以他看人的眼光,料想萧枫尘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乔舒随口说道:“护卫!”
乔翊有些疑惑:“护卫?那要多少酬劳,爹来给。”
“一个月……”
还没等乔舒说出口,萧枫尘就紧接了她的话:“十万两黄金。”
“这么贵?”乔翊被这价码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连忙轻咳了声,“看这位少侠英姿不凡,身手定然也不错,要不然就留在将军府,做长期的护卫如何?”
乔舒习惯性地挑了挑眉梢,她这个老爹性格比较古板,思维倒是敏捷。十万两黄金,将军府是一定付不出来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一直留在这里,那么酬金也可以慢慢拖了。
“这个嘛……”萧枫尘故作迟疑,嘴角那抹得逞的笑意却是早出卖了他。
“爹,别理他!你让他走,他也不会走的。每个月烧点纸钱给他就行,他自带了伙食费,会每月按时上缴的。”乔舒毫不客气地揭穿了他的心思。
萧枫尘嘴角不停地抖动,再一次在风中凌乱。
“咳咳,不知少侠如何称呼?”乔翊面上有些尴尬,女儿何时变得如此幽默而犀利了?他印象中的女儿,是万不可能对一个男子说出如此调侃的话语来的,莫非真是因为出了那件事之后,性情变了?
萧枫尘潇洒地抱拳道:“在下萧枫尘,乔将军不必客气,我会把将军府当成是自己家的。”
也是个不客气的主儿,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乔翊终于明白为何女儿如此调侃对方,对方也不会暴走的缘故了。
“原来是萧少侠,欢迎之至。”
乔舒再次轻扫了一眼在场之人,微微眯眼道:“对了,二娘跟二妹呢?怎么不见她们?”
管家当即上前道:“回禀大小姐,二夫人和二小姐接到了相府来的书信,说是丞相夫人偶然风寒,二夫人不放心,所以带着二小姐回丞相府探病去了。”
“有这么巧的事?”乔舒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眼底划过一抹阴冷。算她们有自知之明,闻到了风声,就早早地逃之夭夭,倘若落在她的手中,那么她们的下场……
乔翊捕捉到了女儿眼底一闪而过的阴冷,心中猛然一惊,纵使他纵横沙场十数年,见惯了杀伐,也不由地被女儿如此凌厉的眼神所慑,它好似一道冰,寒气逼人。
“舒儿啊,都是一家人,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等卿儿回来,爹一定会重重地处罚她!”
两个都是他的亲生女儿,左手是肉,右手也是肉,纵使二女儿真的做错了,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乔翊歉疚地抬眸,对上女儿淡淡扫过来的眼神,一颗心却冷到了底。他是个大将军,是个父亲,可是在女儿淡淡的目光下,却有种无所遁形的困窘感,甚至还有一些畏惧。
这时候,下人来报。
“老将军、将军,睿亲王到访。”
“睿亲王?”乔翊父子俩齐齐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莫不是他也听闻了舒儿带了个孩子来的消息,特意跑来兴师问罪来了吧?
“快快有请。”
未几,睿亲王皇甫羽和他的师弟牧之歌就出现在了门口。
“乔老将军、乔将军,叨扰了。”
乔舒闻声望了过去,只觉得眼前晃过一道银光,一个颀长的风姿绰约的身影从背光处徐徐踱步走来,随之而来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随着他跨入门槛,他脸部的轮廓逐渐显现,雕刻一般的俊美五官,棱角分明,一双凤目出奇的冷峻和高贵。
他,就是睿亲王皇甫羽了。
在乔舒打量他的同时,皇甫羽也将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六年前,她一身的狼狈,他甚至连正眼看她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今日听闻了她的传言之后,他反倒生出了一丝兴趣。
眉如翠羽,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
一袭白色的衣裙质地朴素,无丝毫的点缀,然而在她纯净、出尘的气质渲染下,整条白裙也变得生动起来,衣袂翩翩,裙角轻扬。
传闻乔家大小姐是东晋国第一美人,传言果然不假!
皇甫羽终于想起来了,他的记忆中的确有这个女子的印象,然而又不完全是。他记忆的乔舒,两眼总是闪动着不安和慌张,她总是远远地看着他,从不曾上前与他搭话。然而眼前的女子却是另外一种印象,两个字,惊艳!再两个字,震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