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在南楚林的预料之内。
要是许安宁像那些寻常女人一样,夸赞上几句,甚至都不需要言语行动,就能被拿下。那样也没什么挑战性,没有任何意思。
想到这里,南楚林的嘴角微微勾了勾。
他无比自信自己的个人魅力,相信只要展现出来,没有女人不动心。之前的那一些,哪一位不是明证?
“许小姐是不喜欢喝酒?还是担心这酒里有什么?”
南楚林唇角勾笑,缓缓问道。
“大庭广众之下,南先生认为我有必要担心第二种?”
许安宁笑着回应道。
“那就是不喜欢喝酒了,是我唐突了。”
南楚林自然的将手里的两杯酒都放到一旁,嘴上说着:“既然许小姐不喜欢,那我也不喝了。”
许安宁笑笑,没有说话。
“我听说许小姐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医生,拥有自己的医院,并且已经做到了上市水平?”
“嗯,是的。”
“许小姐真是优秀。我在海外也有些医疗产业,有机会,我们可以合作。一会儿我会让属下送上名片。”
许安宁轻轻点了点头。
她其实并没有与南楚林聊天的欲望,只是要搞清他的目的,这些接触是必须的。
眼前的女人完全没有其他女人那样主动献殷勤,反而更加激发了南楚林的挑战欲。
他眸光闪了闪,再次开口:“我听闻许小姐是最近才转回华夏国籍,之前也是一直在海外生活?想必是对故土无比热爱,才会无论如何,都想要回家吧!”
南楚林对自己调查的倒是清楚。
许安宁笑了笑:“不知南先生现在是哪一国的国籍?”
“我也很热爱这片故土,所以,这不是回来了?”
南楚林没有从正面回答许安宁的问题。
“不知许小姐最喜欢故土的什么,我倒是为那些博大精深的历史文化着迷。从小听着那些诗词韵律,我想,那是像我们这样的海外游子,统一的思想寄托吧!”
他在找寻与许安宁之间能产生共鸣的话题。
许安宁只是简单的应着。
南楚林对于许安宁的态度并不意外。
怎么说阎厉珩也是有资格成为自己对手的男人,能被他看上的女人,肯定不会太肤浅。这种时候,金钱、身份、地位……等,反而是次要的。
南楚林明白这一点。
为了充分展示个人魅力,他除了一直都有注意的行为举止,也注意展示着个人的思想魅力。谈古论今,评天说地,各种引经据典,并保持着风趣幽默。
很少有女人需要这一套流程,也几乎没有女人在这种个人魅力的展示下,能不被吸引。
南楚林很有自信。
但对于许安宁来说,这些事情她根本不会在意。通过南楚林的行为举止,她也渐渐猜到了对方邀请自己参加宴会的目的,似乎是想让自己被他吸引。
尽管有些意外,但也不是不合情理。
许安宁也想通过这种交流,侧面挖掘一些信息线索,因此即使不感兴趣,也只能陪着假笑。笑的脸颊都有些酸胀了,南楚林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就在两人看似相谈正欢之时,宴会大厅门口,有一位提着裙裾的女人匆匆走进来。
这女人身上的礼服装扮,明显比在场其他人要好上一些。栗色的长发束起,小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耳垂和脖颈上都点缀有名贵宝石饰品,纤细的指节上,一颗硕大的钻石戒指尤为引人注目。
她叫做米盈雪,是米氏财团的千金。
与米盈雪优雅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她此刻的面目表情。
只见她先是蹙着眉心,眸子在宴会大厅内扫了一圈,最终将目光集中在一处,小脸上渐渐浮现出愠怒。
为了方便行动,指尖拽住裙摆,露出细高跟的私定鞋子,快速的朝自己的目标走去。
米盈雪走过去的方向上,正是正在聊天的南楚林与许安宁。南楚林面朝着她的方向,许安宁则是背对着她,位置上等于夹在两人中间。
“楚林!”
米盈雪惊叫一声。
南楚林一怔,下一秒,便看到了怒气冲冲走过来的女人。
“楚林,她是谁啊!你们怎么聊的这么开心?我只不过晚来了一会儿!”
听着女人尖锐的怒音,许安宁也有些意外。
她回转过头。
米盈雪看到许安宁的面目,瞬间一怔。
实在没想到,与南楚林聊天的竟然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女人!
看看对方,在看看自己。不论是长相还是身材,甚至是穿衣品味,竟然是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比的过。一股深刻的妒意仿佛熊熊烈火,自米盈雪心中燃烧。
“你、你……你是谁啊!为什么勾引我的楚林!”
女人毫无形象的尖叫着,指尖没有礼貌的指向许安宁,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
“这女人是谁啊?哪里冒出来的,这架势,怎么好像是要大闹宴会?”
“没听到她对南少的称呼吗?好像关系很近的样子。”
“再怎么近也不用这样吧!形象太难看了!”
听到周围的议论声,米盈雪心中的怒意更甚了。
他们的意思,难道是说自己是个泼妇?
“盈雪,你在干什么?!”
南楚林也变了脸色,双眸中有寒光闪过,上前一步,想要阻止米盈雪不雅的行为。
“我干什么!明明是她在勾引你!我都看到了!”
米盈雪不依不饶,大有跳脚的趋势。
“这位小姐,请你冷静一下,我想你是误会什么了。”
许安宁面容清冷,带着冷意的眸子看过去,淡淡的开口。
“我才没有误会!我看见你一直粘在楚林身边,你就是想勾引楚林!不要脸!”
米盈雪气急败坏的说着,动作极快的从经过的侍应生那里拿下一杯酒,作势要朝许安宁泼去。
这一杯红酒完全是冲着许安宁的面目来的,要是被泼到,定然形象全无。
周围传来声声惊呼。
许安宁也没料到米盈雪会忽然发难,礼服限制了动作,眼见着来不及躲避。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安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