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柔不敢相信,霍擎修会这样对她。
漆黑无光的空旷别墅,门内外一片死寂。
她的心脏被恐惧紧紧攫住。
“放我出去!霍擎修!开门!开门啊!——”
背后脚步声贴近。
白伊柔吓得噤声,牙齿嘚嘚打抖。
后颈伸开一只手,冰凉无比,巨力袭来,将她掀翻在地。
“啊——”
天旋地转间,脑袋磕向大理石地面,痛得眼前一片晕黑。
来不及做出反应,衣襟被暴力一扯,扣子噼里啪啦砸地,皮肤瞬间接触到寒凉的空气。
白伊柔盯着那个漆黑的人影,嘶声尖叫:“放开我——我不同意玩,我不认识你,你放了我吧,你这是强迫,是犯罪!——”
“唰啦——”裙片裂开,身体被按住,贴着冷硬的地面,抖动不止。
“不——”
白伊柔疼得蹬直了腿,热泪滚滚而下。
她的丈夫,竟把她带到度假村,玩交换分享妻子的游戏。
这是羞辱,是噩梦,更是凌迟处刑!
陌生人离去,灯光骤亮,别墅大厅内空空荡荡,灯火辉煌。
白伊柔宛如一个羞耻的污渍,横在花纹华贵的地面上,抽搐不已。眼泪如鲜血,顺着太阳穴汩汩滚落。
她好脏,比从前更脏了。
“爽吗?听说你叫的很带劲。”
阴沉磁性的嗓音,来自一个面容俊朗的男人。
指尖青烟缭升起,冷盯着她的瞳眸里,充斥着刻骨的恨和憎恶。
白伊柔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抽了他一耳光,“霍擎修,我是你老婆,你不要脸!”
呵斥的语气中含着轻颤,像风中的落叶。
一声冷哼。
一巴掌狠抽回来,裹着凌厉的风,把她打得脑袋一偏,嘴角淌血。
烟头被按灭在她脸侧的地面上,头发丝滋滋作响,散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我的脸,早在娶你时就丢尽了!江城谁不知道,我霍擎修的老婆被半个权贵圈的人睡过,进门时,肚子里还怀着个野种。”
白伊柔拧眉,神色痛苦。
霍擎修面容变得阴骘,扣着她的脑袋按在坚硬地面上,力气极大,甚至能听见骨头欲裂的声音。
一阵皮带扣声响,白伊柔再次被侵犯。
痛!
而比身体还痛的,是心脏,好似一柄匕首凶狠捅入,刮搅得体内血肉模糊。
她深爱了他十年,而他对她恨入骨髓,恨不能用最残酷的手段来报复她。
酸楚沁红了眼,她咬牙轻蔑地嘲讽:“你不是有洁癖吗?别人上过的你也要?不嫌恶心?!”
男人的声音森寒刺骨:“恶心啊,恨不得划烂你的脸,再杀了你,给他们报仇!”
仿佛有人拿锯子在锯她的神经,疼得皱眉,偏偏不服输,弯出一抹惨烈的笑。
“我是个罪人,低贱卑鄙,敢害死你大哥,还害你心爱的女人毁容,真是罪大恶极。你大可以也毁了我啊,但以后谁来满足你呢?林诗语吗?她能吗?!”
他的爱和温柔,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即使她双膝跪地,谦卑地奉献自己的全部,也只是个可笑的小丑,在他眼中惺惺作态,惹人厌烦。
霍擎修的脸悬在头顶,逆着光,阴冷残暴,狠力掐住她细弱的脖颈。
“贱人,别太看得起自己!我不碰诗语,是舍不得,你只不过是个泄欲工具!”
狠话如果是刀箭,白伊柔此刻已万箭穿心!
她的爱是痛苦、是嫉妒、更是无望,却无法收回。
心在滴血,眼泪不争气掉下来,“我没逼你娶我啊——”
霍擎修收紧掌心,讽笑,眸中嗜血,“你仗着大哥对你的喜爱,留下遗愿,还有脸拿着他的遗嘱找我。不是逼是什么?!”
从没奢望过他的爱,即使手握那份遗嘱,也没敢幻想遵守,谁知他心绪莫测,竟会娶她。
没有婚礼,没有誓言,只有无尽的冷落和一张单薄的结婚证。
但她发自内心地雀跃过,以为守得云开,未来可期。
白伊柔躺在地面上频频干呕,抠着脖子上的手惨笑,脸白如纸。
“娶了仇人……后悔了?杀……我啊,现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