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程若楠忙做一个噤声动作。

这条朋友圈是程若楠偷偷截图来着,只对家人小群组可见,吐槽渣男来着。

程若楠通过顾云峰好友,不小心分他到家人组。

自然顾云峰也看到那朋友圈。

顾云峰心里头滴血,敢怒不敢言,暗暗道,“看来苏浣真对陆哥一点点感情都没有,亏陆哥一直不相信。”

“当做没看见,听见没有!”

程若楠威胁顾云峰。

“知道了。”

顾云峰拿起手机进入游戏,询问程若楠游戏昵称,与她一起组队打怪。

见顾云峰与程若楠窝在沙发上游戏,苏浣也拉着霍时凛开始玩牌比点数大小,输的人拿纸条贴下巴。

霍时凛下巴贴的满是纸条时,提出要回公司,和顾云峰一起离开。

霍时凛这么做,为了掩饰他和苏浣在一起。

顾云峰来到陆宅,就给陆寒策做思想工作,“陆哥,你还是放弃苏浣,你们缘分已尽。”

“云峰,这话是不是苏浣教你说的。”

大手抓着床单,陆寒策消瘦脸庞,满满绝望。

“不,我自己说的,但凡她心里有你,早就来照顾你了,以前苏浣可不这样,她听见你有点小鼻涕都会半夜给你熬红糖花生小米粥的。”

以往那一幕幕场景,作为旁观者的顾云峰竟然时时浮现脑海深处。

此苏浣非彼苏浣。

听到顾云峰这么说,陆寒策也回想起那时场景,眼泪更是流淌不止。

“陆哥别哭了。要不然你把墨雨冉接回来,她肚子里不是还有你的孩子吗,要断索性跟苏浣断的干净一些,长痛不如短痛,各自安好吧。”

坐在椅子上,顾云峰无奈推了推眼镜,长长叹息一声。

拧了拧眉毛,陆寒策发觉心脏又一次刺痛起来,“不可能,苏浣是我妻子,她这辈子都是,她想离开我,做梦。”

“陆哥,你何必这么执着。”

顾云峰想劝陆寒策退一步海阔天空。

“到底你去了天禧别墅,苏浣对你说了什么。”

陆寒策逼问顾云峰。

可顾云峰哪里敢说,陆寒策做手术当夜,人家吃火锅庆祝呢。

再怎么样,顾云峰也想着把秘密一辈子带到棺材里去。

顾云峰继续转移话题,“陆哥,墨雨冉失踪这么多天,难道你都担心吗?”

到底那女人肚子里还有陆寒策的种,陆寒策如今失去生育能力,可以说,这个孩子是陆家未来的希望。

“不担心,她死了我都不担心,我现在只要苏浣回到我身边。”

陆寒策信誓旦旦的看着婚床上婚纱照片,他始终相信,只要有恒心,铁杵也会磨成针。

婚纱照片刺激到陆寒策,他鬼使神差让顾云峰搀扶他起来。

“云峰,搀我起来,我想打开柜子,看看我和苏浣结婚时的西服和婚纱,我想再跟苏浣举办一个盛大婚礼。”

陆寒策才做了手术,可他坚持要下床。

被逼的没办法,顾云峰只能搀陆寒策到柜子边上,打开柜子门。

却发现西装和婚纱不翼而飞。

“怎么会这样。”

陆寒策瞅着空空如也的柜子门,似乎失去万千家财一般,心都凉了半截。

“难道是雨冉拿走的?除了她,根本不会有第二个人拿走它们。”

喃喃自语的陆寒策万万不敢相信这一切。

“算了,都是过去的东西,让她就拿了吧。”

顾云峰安抚陆寒策,瞧着陆寒策情绪越来越失控。

“那可是我和苏浣爱情的象征,怎么能算了!”

抓着顾云峰领子,陆寒策躁狂到极点,他眼尾泛红,双手不停颤抖。

“云峰,帮我找,求求你了。”

说完这句,陆寒策悲伤到极点,直接晕过去。

“陆哥你怎么样。”

顾云峰呼唤着无数次,陆寒策依然陷入昏迷,似乎没有人可以唤醒他,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可顾云峰不敢。



玩着牌九的苏浣打了喷嚏,她完全不知道陆宅那边发生了什么。

苏浣开始回到公司上班,陆寒策直接找到她的工位。

一丝不苟画图的苏浣,从头到尾,她始终没抬眼看陆寒策一眼,

陆寒策强撑病体来的,他唇皮几乎没多余血色,脸肉包着骨头,深深内陷,令人不敢直视。

几个小时下来,陆寒策手里抱着纸盒,一动不动站在那,犹如雕像。

走出会议室的霍时凛,嘴角叼着雪茄,慵懒对陆寒策道,“陆哥,我员工正在创作,你这样影响她了。”

霍时凛是有私心的,只要陆寒策在苏浣身边,他心里头就不是滋味儿。

“阿凛,苏浣是我妻子,让我跟他说两句。”

陆寒策期期艾艾看着霍时凛,再看看苏浣。

霍时凛把头转向别处,苏浣依旧低头画图,完全当姓陆的是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苏浣,你看看这是什么。”

见苏浣起身,陆寒策还以为女人要搭理自己,他忙把纸盒子拆开。

余光一瞥,苏浣看到纸盒里躺着一件雪白婚纱,领口袖口花纹,好像她和陆寒策结婚当天所穿的那件,只不过这件很新,分明不是陈旧的样子。

“苏浣,很新对不对,之前那件旧婚纱我不小心弄丢了,我又找了老裁缝帮我重新赶制的,原谅我好不好,我往后余生,永不负你。”

说话之时,陆寒策眼中带泪,声音诚恳。

公司上下无不动容。

只是苏浣觉得反胃,她叫来了小助理,忙让其去打印资料。

资料打好了,苏浣扔到陆寒策脸上,“陆寒策,我们离婚协议,法院判决下来了,因夫妻感情不合准允离婚,你死了这条心!”

苏浣斜眼看陆寒策,她清冷目光似乎能冰冻这世间万物。

“什么?判决下来了?”

陆寒策心脏剧烈跳动,才做的搭桥手术又迎来撕裂之痛。

“至于那婚纱,抱歉,你留着给你小三吧。”

抢夺陆寒策手里的婚纱,苏浣拿起工位抽屉里的剪刀,狠狠裁剪着。

陆寒策面色阴沉的可怕,他想要阻止,却无力瘫软倒在地上。

而苏浣径直离开了,她从未留意陆寒策是死是活。

“陆先生抖的厉害,是不是有生命危险?”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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