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霍时凛松开苏浣。
那边陆寒策还跟无头苍蝇似得乱转。
转了两圈,陆寒策才看到苏浣,伸出手拉住她,“老婆,快跟我走。”
“等等。”
趁陆寒策不备,霍时凛大手扣住女人手掌,拉到一边。
这么一来,苏浣离陆寒策更远了。
陆寒策脸也更黑了。
“霍时凛,你想怎样?”
陆寒策抓苏浣的那只手臂不停颤抖。
“没怎样,你得问人家,要不要跟你走。”
霍时凛神色倨傲,声色冷厉。
站出来的苏浣,连笑意都是冷凉,“陆先生,我不愿意跟你走,请自重。”
后边两个字说完,苏浣重重甩开陆寒策纠缠的手臂。
“你是我老婆,不跟我走跟谁走。”
说罢,陆寒策吻就要落在女人脸颊。
偏过头去,我抬起脚狠狠踹他。
挣脱开陆寒策纠缠,我躲在霍时凛后边。
高定西装裤残留脚印,陆寒策眼神不可控制得闪烁,胸口重重喘息。
陆寒策额头青筋爆裂,恶狠狠瞪着她。
“苏浣,你再这样,以后跪求我原谅,别想回到我身边。”
他以为女人会害怕,然而苏浣毫不在乎的样子,更刺激到陆寒策。
“那样最好。”
苏浣无视陆寒策。
霍时凛忍不住轻轻咳一声。
“回来吧苏浣,你明明知道,你在我心中位置,墨雨冉根本比不上你。”
红着眼尾,陆寒策这话说出口,夹杂一丝丝哽咽。
“我没兴趣了,陆先生,你当个人成吗?”
冷冷一笑的苏浣,其实在骂陆寒策不是人,而是一只兽。
苏浣扔下陆寒策,与程若楠一同前往食物区域。
苏浣接过程若楠给她的一碟小蛋糕,拿着叉子细细品味起来。
她们两聊得热火朝天,无人在意陆寒策。
枯坐在躺椅上,陆寒策生硬得灌下一杯又一杯高浓度酒,似乎想要灌死自己。
而霍时凛手机又响了几声,他发现自己又重新加入兄弟群聊。
霍时凛知道一定是顾云峰拉他进来。
群聊消息挺多,霍时凛忍不住翻阅。
王一临:【陆哥这次真的玩大了。】
李温:【看苏浣这回坚持要离,难搞哦。】
赵西:【可不是。】
……
霍时凛果断回复一条:【无缘就好聚好散,对大家都好。@所有人】
这条消息一出,整个群聊瞬间安静。
顾云峰看到信息,马上走到霍时凛跟前,大手搭他肩膀,悄声说,“阿凛,俗话说拧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况且大家都是兄弟。”
“正因为是兄弟,我才觉得,离婚对大家都好。”
霍时凛声音寡淡。只要一离,他可以给苏浣一个盛大婚礼。
“阿凛,你这样让我很难做,你不会对苏浣有……”
后边的话,顾云峰没来得及说。
因为霍时凛走到苏浣边上,他也拿起一块小蛋糕。
见霍时凛来了,苏浣反而走到顾云峰跟前,“茶室在哪里,我想弄点醒酒茶。”
“从这里上去,二楼,左手边。”
顾云峰一边喝鸡尾酒,一边伸手给苏浣引路。
苏浣上楼进入茶室,她顺便关上门。
她给自己倒一杯茉莉茶,躺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杂志。
跳一场舞,苏浣消耗不少精神,楼下又太吵,想歇歇。
突然,苏浣发现自己眼皮直打架,不知不觉睡过去。
宴会快散时,霍时凛看着手表,察觉苏浣还没有下楼。
“云峰,苏浣真去茶室了?时间都这么久了?”
众人之中,就霍时凛脸上难掩激动表情。
“应该没事的。”
顾云峰打了个哈哈。
躺椅上的陆寒策喝着鸡尾酒,呛声霍时凛,“轮到你一个外人心疼?放心,她死不了。”
就冲这句,霍时凛脚狠狠踢了一把躺椅,震得陆寒策快从椅上跌落。
踢完后,霍时凛一个人冲上二楼茶室。
看到如斯一幕,顾云峰暧昧的眼神瞟向程若楠。
程若楠我行我素得过来,给顾云峰敬一杯。
霍时凛又着急又激动,敲打茶室大门,“苏浣,你怎么了?还好吗?”
熟睡过去的苏浣,根本不知有人敲门。
两分钟过后,门外人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这个女人该不会晕过去吧?
一想到这,霍时凛直接踹门,门应声倒下。
就在此刻苏浣醒了。
“阿凛,你踹门做什么?”
被震耳欲聋的撞门声惊到,苏浣从梦中苏醒。
“我以为你……”
男人忍不住脱口而出。
“你以为我死了?”
苏浣哭笑不得,他这么害怕自己死吗?
摸摸苏浣的额头,霍时凛再三确定她没什么事,就是单纯睡过头。
“你很担心我吗?”
窝在沙发上的苏浣,拽霍时凛领带。
“不然呢。”
趁她不备,霍时凛熨帖她的妖冶红唇,好软好嫩。
霍时凛厉寒眉骨笼罩一层薄雾,脸色更是沉沉如霜。
若不是他担心过度,压根儿不可能有这样的表情,落于女人眼底,倒是有几分感动。
宴会上那么多人,哪怕是程若楠也做不到,像霍时凛这般担心自己。
“不走等着他们上来看我们这样?”
霍时凛贴着苏浣耳朵说话,大手环住她纤腰。
二人深深陷入沙发里,一派活色生香的景象,任凭是谁见都要了误会。
苏浣还没来得及多想,她额头又被霍时凛蜻蜓点水吻了一下。
苏浣只听男人寡淡得说,“让他们看看也好,这样,陆寒策以后兴许不会纠缠你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话从嘴里售出,苏浣又后悔了,无形之中,给她自个儿埋下一个坑。
“那我问你,具体是什么时候,半个月,一月,半年,一年还是两年三年……”
霍时凛将女人抱起来,啃咬她耳珠和唇瓣,犹如春雨施恩,处处浸染恩泽。
抓了一把霍时凛下巴和脖子,苏浣示意让男人放自己下来。
“如果我要你等我一辈子?你也愿意?”
苏浣笑了笑,步出茶室。
“愿意。”
声音低沉,霍时凛是压抑着情绪说的,他感觉顾云峰他们就要上二楼了。
苏浣白了霍时凛一道,“听你的,母猪会上树。”
苏浣走到楼梯间,遇见上楼的顾云峰。
顾云峰看着两人身后一片狼藉的茶室大门,惊呼道,“门都倒了,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