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浣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心里厌恶至极。

“糖炒栗子不是我想吃的,而是你的小情人墨雨冉想吃的,所以,你可以去哄她,相信她看见会很开心的。”

程若楠怕陆寒策不相信,把今天下午墨雨冉在别墅区门口纠缠苏浣的事说了一遍。

“你不是想知道苏浣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吗?我告诉你,她想要自由,想要跟你离婚,想要彻底摆脱你!这样她才会开心。姓陆的,现在你明白了吗?明白了就滚!”

陆寒策一时语塞。

他以前一直以为苏浣只是吃醋生他的气,想要引起他的关注。

现在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事情已经超出他的控制,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成天围着他转以他为中心的苏浣了。

他可能真的不要他了。

意识到这一点,陆寒策整个人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

他眼眸里闪过一丝哀伤,怔怔地盯着苏浣,像是在向她求证,“苏浣,她是开玩笑的吧!”

程若楠冷笑:“你看我像开玩笑了吗?我说的是真的!以前她喜欢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做,现在不喜欢了,你却做这些没用的。孩子死了来奶了,有屁用?现在装什么狗屁深情,一个大男人离个婚都磨叽!”

而苏浣在一旁舒了一口气,眼眸里露出一丝同情,用安慰的语气说道。

“陆寒策,你也是快要当爹的人了,赶紧回去奶孩子去吧。”

说完,她跟程若楠又是默契地笑开了。

“你猜那个绿茶看见陆寒策发的微博会不会气得跳起来?”

“她才舍不得,怕把孩子提前蹦出来……”

“哈哈……”

苏浣跟程若楠你一句我一嘴地开着玩笑离开。

第二天,阳光明媚,一大早苏浣就开车带着程若楠出去玩儿。

因为刚刚下过一场雪,北山滑雪场的空气显得尤为清新干净。

这里是会员制,所以一直游客也不算很多。

苏浣虽然出生在南方,但从小特别喜欢雪,小时候就渴望能够到北方的滑雪场玩儿,直到她考上了A大,她才有机会接触这项运动。

她以前滑雪滑得很好,她总是这样,好像总能毫不费力地把爱好玩儿成一项技能。

但陆寒策除了高尔夫,好像对户外的任何运动都不感兴趣。

她为此也有好几年没有来玩儿过。

现在,她终于可以不用顾及别人,有机会畅快地体验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苏浣与程若楠面对这一整片白雪的滑雪场兴奋不已,两个人迫不及待地各自在雪道上飞驰而下,享受着速度与激情的碰撞。

直到时间接近中午两人都感到有些疲惫,才携手回到了休息区。

这里的服务就是细致,专门给她们安排了一个帅哥助理,即时提供各种服务,这可把程若楠给高兴坏了。

她们换完衣服刚坐下,帅哥助理就端着两杯热红茶过来。

程若楠羞涩的小脸红扑扑,苏浣则是惬意地望向窗外,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就在这时,苏浣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她本已决定遗忘的角色——婆婆。

尽管她已经将陆寒策及其身边朋友的联系方式一一拉黑,却意外地遗漏了这位前婆婆。

她皱了皱眉心刚想挂断时,程若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烁着对即将上演好戏的期待,她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戏谑道。

“哟,恶婆婆也按捺不住了,亲自送上门来。接吧,他们陆家一家子,确实都该好好治治这‘病’了。”

苏浣被程若楠的幽默逗笑。

是啊,她现在已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任人摆布的苏浣了。

既然电话来了,那就看看蒋玉玲又想玩什么把戏吧,权当用来消遣周末时光。

按下接听键,苏浣的声音平静而疏离:“阿姨,什么?”

电话那头,蒋玉玲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浣,我这儿跟太太们正打麻将呢,你赶紧回老宅一趟,佣人们笨手笨脚我不放心。”

苏浣心中冷笑,这就是她的“恶婆婆”。

明里是夸她贤惠做事周到,无非是想让她回去当免费的劳动力,在她那些所谓的“塑料姐妹”面前炫耀自己的权威罢了。

以前,每到周末,蒋玉玲便会在老宅举办茶会,邀请一群富家太太前来,而苏浣则成了她炫耀的工具,被呼来喝去,一陪就是一整天。

那些日子,苏浣对蒋玉玲乖巧顺从,是因为她爱陆寒策,所以自然也把他的家人当成家人,处处照顾他们的情绪。

但今时不同往日,苏浣不爱陆寒策,也自然不会把那个尖酸刻薄的蒋玉玲放在眼里。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声音里却不带丝毫温度:“好啊,阿姨,我这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蒋玉玲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苏浣乖乖听话的场景,她看向周围的麻友们,眼神中满是炫耀。

而刚才还因一时口快讥讽了蒋玉玲几句的张太太,此刻却显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中暗自懊悔自己多嘴。

苏浣则与程若楠相视一笑,眼中闪烁着同样的狡黠。

蒋玉玲上回在医院偶遇苏浣,回来以后左想右想不舒心。

苏浣那天冷漠的态度让她很不习惯,以往只有她对她爱答不理,她默默受着的份儿,现在倒好,还敢跟她甩脸。

这不,趁着周末姐妹来打麻将,张太太他们八卦问起怎么好久没见苏浣,她才想到,不如让她回来伺候,一来给她个台阶下,她自然也就回来了;二来叫她来伺候着,也让她吃吃苦头。

毕竟,她从前在她那些富太太朋友面前,从来不敢不给她面子的。

只是陆家别墅里,蒋玉玲麻将打了一圈又一圈,眼看着都快到晚饭时间了,也没见着苏浣的人影。

蒋玉玲才意识到不对劲。

恰逢这时,张太太用银叉挑了块水果喂到嘴里,酸溜溜地问道,“哟,陆太太,你家儿媳怎么还没回来?咱们A市也就这么大点地方,就是从郊区过来,也够时间了呀!不会是不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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