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凛轻轻放下酒杯,语气清冷寡淡:“没兴趣。”

陆寒策表面故作镇定,内心局促不安。

他悄然移至霍时凛身旁的沙发空位坐下,刻意压低声音,

“阿凛,苏浣在你公司一段时日,男模的事情查的怎样了?”

陆寒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没怎么样。”

霍时凛漆黑瞳孔,折射万千疏离。

或许被霍时凛的回答刺痛了,陆寒策灌了一瓶闷酒下肚。

陆寒策清楚记得,苏浣曾满怀期待地向他提出养狗的愿望,却因他一句怕狗化为泡影。

陆寒策无法接受苏浣做到舍弃他,去追求她自己的生活。

他心底的不甘情绪,如野草疯长。

陆寒策寻思着自己得做出点什么。

次日清晨,苏浣尚未踏入霍氏大厦的门槛,便远远地瞥见陆寒策那熟悉的身影。

苏浣轻蹙眉头,暗道一声“晦气”。

苏浣调整呼吸,目光坚定地越过他,仿佛陆寒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人。

女人始终径直向前走去。

陆寒策的视线紧随其后,捕捉到了苏浣的身影。

今日的她,妆容精致无瑕,一身米色亚麻套装将她衬托得既优雅又不失慵懒之美。

苏浣脚底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悦耳,每一步显得那么轻盈自信。

他愕然发现,苏浣似乎真的变了,变得比以往更加独立。

现在的她焕发着前所未有的光彩,眼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陆寒策突然想到最近网络上流行一句话,叫“离婚式整容”。

很快,陆寒策打心底否定这个念头。

陆寒策坚信苏浣对自己的爱从未改变。

这一切不过是苏浣为了吸引他注意的小把戏罢了。

陆寒策叫住她,“苏浣,你站住!”

如果女人继续放肆,陆寒策一定要让她朝自己下跪求原谅才行!

苏浣停下脚步,压抑着情绪,

“陆先生,如果是关于离婚,我很乐意抽点时间谈。若是其他无关紧要的闲话,恐怕我没时间奉陪。毕竟,我们打工人还要上班。”

她不耐烦地抬手看一眼手表。

此时,正值上班早高峰,霍氏集团大厦门前人来人往。

不少同事的目光不经意间在他们二人身上停留,纷纷投来好奇与猜测的目光。

陆寒策显然是看见了她的朋友圈,他紧追不舍地问道。

“苏浣,你明知道我们还没正式离婚,昨晚那条微博是什么意思?故意气我吗?”

苏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

“是又如何?难道我连这点自由都没有了吗?”

苏浣其实也猜到了,陆寒策大清早来找她兴师问罪,多半是因为昨晚那条微博,让他那帮兄弟面前丢了颜面。

她试图挣脱陆寒策的束缚,却被他紧紧钳住了手腕,向外拖拽。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就别想进这个门!我这就给阿凛打电话请假,你必须跟我走!”

陆寒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苏浣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怒意渐生。

“陆寒策,你放手!不然我真的叫保安了!”

“叫吧,在阿凛的地盘上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陆寒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度,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深知陆寒策一旦发起疯来便无所顾忌。

苏浣不愿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好,你先放手,我们出去说。”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大厦对面的一家咖啡店。

苏浣迅速给总监发了条请假消息。

坐下后,陆寒策的质问再次响起,带着几分质问与不甘。

“那个男模给你买个宠物就那么值得你炫耀吗?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

苏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唇相讥。

“陆寒策,你终于想起我们还没离婚了?那你跟墨雨冉在床上鬼混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一点呢?现在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指责我了?”

陆寒策被苏浣犀利言辞怼得哑口无言,气焰瞬间消散了大半。

苏浣乘着男人闭上嘴,不忘说正事。

“还有,离婚协议别忘了赶紧签字,别再耽误彼此的时间。也方便给你的小情人腾地方,省得你陆氏后代生下来没户口,被媒体知道,怕是要股票大跌的。”

“苏浣,离婚离婚,我们之间就不能聊点别的!”

男人语气中带着怒。

可话音刚落,他手机便不合时宜地响起,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宝贝”。

陆寒策眉头紧锁,直接挂断。

然而,手机铃声再次执拗地响起。

苏浣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怎么?某个‘宝贝’电话都不接,不怕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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