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去触摸,燥热的脸颊,是酒后带来的热度。
他均匀的呼吸,深度睡眠。
“亦轩……”
嘴唇翕张,无声的唤出这连个字,眼中再度泛起泪光。
他爱的男人,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相处。
如果,三年前她不固执的坚持表演,也不至于会成为这样,早早的结婚没有给盛茵曼机会,如今或许成为了一对神仙眷侣。
她专注的抚摸着他的脸颊,突然,一只大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猛地睁开眼的席亦轩,双眼充血,眼神锐利。
她下意识的缩回手,心狠狠的颤了颤。
“亦轩,你,还没睡着啊?”她试图笑,表情却僵硬得可怕。
慢慢的,眼神变得柔和,握住她收的力度也减轻。
转而,另一只手抱住了她,拥她入怀,脑袋埋在她脖子里。
乔施雯身体一怔,动也不敢动。
他居然主动抱她,时光在这一刻倒流,回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里。
“亦轩,我们在要一个孩子吧?”她突发奇想,眸光火热。
只要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好的。
席亦轩抿着唇,沉默少倾,搂着她的手用力,额头碰上了她的额头。
呼吸间,柔情蔓延。
他稍稍贴近,触碰到了她微微粘合的唇瓣,柔软如花瓣。
拂晓的光,明亮刺眼。
转醒的席亦轩抬手挡了挡光线,懒散的翻了个身,软绵暖和的身体在身侧,他睁开一只眼,猛地愣住了。
昨晚半梦半醒,和乔施雯睡在了一张床上也没感觉。
他掀开被子,乔施雯也跟着醒来,紧张的拽住了他的手:“亦轩,你去哪?”
“上班。”他冷冰冰的回答,掰开了她的手,拾起了掉落在地的衬衣放在一旁,拉开柜子拿出新的来套上,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
一朝回到解放前,酒醒后还是行同陌人。
她眼里闪过一丝悲伤,吸了吸鼻子。
“你记得昨天晚上是谁送你回家的吗?”她裹着被子坐起来靠着床头问道。
“记得。”席亦轩如实答,那一段记忆还留在脑海里。
说完,拿起外套穿上,手放在柜子里的领带盒上,挑选适合的款。
乔施雯以最快的速度下床,赤脚踩在地上,盖住了他正要选的一条。
席亦轩抬眼看着她,乔施雯拿起领带来,绕过了他的脖子,为他系上。
动作轻柔,做到一个妻子该做的事。
“你能不要跟那个女人来往了吗?”他掂着脚尖,笑着问道。
什么秘书,她不信。
就凭着她对自己说的那些挑衅的话,就足以具备威胁,所有妨碍她幸福的人都不能留下!
“你这么小心眼,她就是一个秘书,送我回来还招惹上你了?”席亦轩不悦道,拨开了她的手,紧了领带,挑了裤子穿上。
“秘书?”乔施雯笑意收敛,冷哼了一声:“那我今天跟你去公司好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秘书!”
席亦轩瞪了她一眼,面色发青:“神经病!”
骂了一句,系上皮带,大步往门口走去。
自从结了婚,乔施雯疑心病越来越重,简直是个疯子!
“席亦轩,她说她是你的情人!”
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席亦轩离去的步子顿在了门口,手上握着门把手没拧开。
“席亦轩,我告诉你,你要是出轨,我就把你之前的丑事全给抖出去!”她激动道手颤抖着,胸口起伏,指着他的背影威胁道:“这些年我们通讯的邮件,地下情的证据,还有你用金钱贿赂评委让我得冠军的事,还有……”
“够了!”
不等她说完,席亦轩冷声截断,剑眉紧蹙,眼刀子落在她身上,声音发沉:“我会和她断绝关系!”
“砰!”
摔门而出,席亦轩一圈捣在了墙上。
他到底是娶了个什么女人回来!
盛茵曼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揭他的短,甚至连一句怨言也没有!
“以后你不用再联系我了,我会安排lilia给你打过去一笔钱。”车上,他拨通了芊紫的电话。
那些事目前只有乔施雯和他知道,万一透露给媒体,还不知道要被那些记者写得多不堪。
打压语音不成,如今在席家的地位直线下降,再让席志知道那些事,结果定然惨不忍睹!
夜,安安静静。
摆开的支票和戒指放在一起,明明只有一点分量,但价值却很惊人。
“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出神。”巫芸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推开盛茵曼卧室的门,探进了脑袋。
“没什么。”盛茵曼反射性应着,忽然抬起头看她,板了脸:“你去干嘛了,夜不归宿!”
巫芸干笑着,靠近床沿,放下包包,坐在了她旁边。
“我不是给你发过短信了吗?圈内的聚会。”
毕竟跟娱乐圈沾边的人,那些灯红酒绿的生活总得涉及到一些。
聚会或者Patty都是难免的,甚至能够认识很多人,在圈子里,人脉就相当于飞黄腾达的途径。
“哦。”盛茵曼不懂娱乐圈,也不想理解,继续盘腿坐着凝视着戒指和支票。
“哇哦,十五万呢!”巫芸拿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后,兴奋摇晃着:“我们去买车吧!我有7万存款了!”
“这是我的见面礼好不好,我要存起来,有朝一日用钱能有个棺材本。”盛茵曼夺回,小小的甜蜜在脸上绽开。
十五万,对于席禹辰来说或许太少,但,对她来说可是一笔很大的数字。
“有钱人家真大方。”巫芸一声哀叹,往她身上靠,“家长都见了,什么时候结婚啊?”
“都没跟我结婚,怎么结啊!”掂起拇指大的钻戒在手中,她瘪下的嘴如鸭子的喙。
婚戒还在她手里,难道要她拿着戒指到他面前说:“禹辰,嫁给我吧!”
那还不如一辈子就这样,只谈恋爱不结婚!
反正,她都结过一次婚了,再婚太着急落人口舌。
“你去还给他啊!这样拿着也不是办法,就你这脸皮也不可能追着他跑。”巫芸太清楚盛茵曼的性子了,脸皮薄如纸,一戳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