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云被她说的紧张起来，拍了拍她的手。
“我们是姐妹，没什么不能讲的，你说吧。”
“你还记得去年主母在你生辰，给你送了不少首饰，结果你带出去就被人嘲笑，而后就将那首饰压了箱底。”
楚月云点点头，脸色有些黯然。
她当然记得，去年之前，她虽然性格温软却也喜欢出门的，就是因为这件事开始不怎么出门了。
楚月怜叹道：“还有前年，父亲生辰，她让你穿了一件红衣，却没有得到父亲的好脸色。”
她又说了几件事，都是阴差阳错之下，楚月云出了丑，而每一次都有楚月影陪着她。
也因此对愿意亲近她陪她说话的楚月影就越发亲近。
往日没人提起来，楚月云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今日被楚月怜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她的心头忽然就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她问的艰难。
楚月怜也有些同情她，这些事当然都是龙斐调查来的。
楚月云，楚家嫡女，看似风光无限，事实上就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可怜人。
“还有之前你的赏花宴，你母亲不让你去，可楚月影哀求你陪着她，在宴会上你出了丑，她装模做样的关心你，其实那件事也是出于她的设计，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楚月云脸色有些发白，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月怜虽然同情她，但却不得不说。
“你虽然是嫡女，但也是她的眼中钉，她不能光明正大地对付你，就只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还让你对她感恩戴德。”
楚月影的手段不可谓不恶心，但最让人感到无语的是楚月云居然也真的信了。
她耳根子软，性格温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就算是吃亏，也不认为这个世上有坏人。
然而今日的一切都让楚月云感到天塌地陷。
她不是没有怨过楚月影，但是她每次出门都要被人孤立，只有楚月影愿意陪她说话，就像是悬崖边即将掉落的人，只能拽住最后一根救命绳。哪怕这根绳子摇摇欲坠，其实一点都不结实。
楚月怜轻声道：“我知道大姐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但真想虽然残忍，却比被人蒙在鼓里当个傻子强。”
这话直白到近乎残忍。
楚月云有些摇摇欲坠，几乎承受不住。
但她最后还是站住了，只是想来充满柔和的水眸褪去了温软，浮现一抹坚定。
“三妹，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大姐不要客气，我也只能为你做到这地步了。”
楚月怜毕竟有自己的目的，帮她也不仅仅是为了她。
她还有更大的目标。
楚月云却十分感激她：“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二个对我说这些的人，第一个是我母亲。”
但是她没有信，她觉得这是母亲对楚月影的偏见。直到之前在花园里，听到了楚月影和楚月怜的对话。
她不由苦笑一声，现在想想，自己每次当着母亲的面维护楚月影对母亲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楚月怜拍了拍她的手：“说开了就好了，以后你不会再上当，她也不能再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