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庄典典叫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就只有她一个人在院子里唱独角戏。
奇怪,宗老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聋婆懒洋洋出声:“行了,别叫了,他不在这儿,出去办事了,你喊破了嗓子都没用。”
“什么?”
庄典典傻眼了,这该怎么办啊?
“算了,看在那老头平日里对我还算尊敬的份上,我就破例帮你这一次吧。”聋婆说着站起了身。
“哎呀,真是谢谢聋婆!”庄典典喜出望外,招呼着聋婆就赶紧走。
“别急,我还要带几样东西。”
“哦!对对对,法器宝器什么的,都得带上!”
聋婆淡淡回道:“对付它们,还不需要法器。”
接着,她只是取来个小包袱,“路上会饿,准备点吃的。”
庄典典干笑两声:“应该的,应该的。”
她从不知道,像聋婆他们还需要“吃”东西!
出了屋,聋婆婆细心地将房门锁上,随手又封了三五道印,转过身:“走吧。”
庄典典忙问:“聋婆,咱们怎么走啊?没有人领路”
她嗤笑一声:“不需要。”
说着,不过就是挥手的工夫,庄典典就觉得眼前一黑,前方好像一股巨大的吸力,拽着她往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聋婆的声音才响在耳畔:“好了。”
庄典典慢慢睁开眼睛,咦,这不是刚才那条隧道嘛!
她刚要说话,外头就传来了恐惧地尖叫声,此起彼伏:“啊——”
“糟了!”庄典典加快脚步往洞口那处缝隙走,聋婆不声不响跟在后面,由于又滚落几块石头,庄典典费了半天劲才从里面钻出来。
回过头,手伸进去:“聋婆,手给我!”
“不用。”
话音刚落,只听“轰”地一声,堵住洞口的那堆石头突然就被炸飞,全部都变成了粉沫,飞得到片都是。
“咳咳咳——”庄典典挡住鼻口,还是被呛得够戗。
再回头,只见一片烟尘中,聋婆站在洞口中央,稳稳地走出来。
唉,早知道她有这能力,何必再费那么多劲钻出来呢?
庄典典引着她朝前面走,聋婆一身黑衣,消瘦的身子,但步伐稳健,一看就是高人那种。
庄典典跑在前面,看到自已的人四处逃散,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影子围住他们,虽然看不见实体,可大家都被惊吓得不轻。
往往越是看不见的恐惧越震慑人心。
“聋婆,您看”
“你靠后。”
聋婆说着,就走到了前面。
庄典典乖乖地站在她老人家身后,只见聋婆从小包里取出几个大白馒头。
她心里直犯合计,不会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饿了吧?
结果,就在疑惑这会,聋婆已经把馒头捏碎了,然后抛到半空,“不过来填饱肚子,还等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可是足够威严,真真是如雷贯耳!
庄典典被震得耳膜都痛,再去看那片黑影,早已一窝蜂地涌过来,饿狼扑食似的纷纷去抢那些馒头。
庄典典那叫一个悔啊,早知道这样,她蒸一锅带出来好不好!
原本在四处奔跑的人们也慢慢停了下来,不可思议地望着站在道路中间的聋婆。
莫小菊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聋婆,只觉得这个干瘦的老太太实在过于诡异。
袭墒昀直到看见庄典典,这才松了口气,把木吒师傅从地上扶了起来,让他先去安抚下大家,他快步过来。
“一切都顺利吗?”
庄典典笑眯眯地朝聋婆那里呶呶嘴,“老婆婆特仗义!一听说我有难就赶紧过来帮忙,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距离他们不算近的聋婆,微微偏过头,却是什么也没说。
聋婆散了馒头后,原本笼罩在四周的一团团黑色雾气,开始渐渐变淡变薄,最后烟消云散。
收了小包袱,聋婆转过身,看似无意的抬起头,朝某个方向扫了一眼,又收回视线。
山头上,余心坐在那里,看到底下的一幕,嘴角上扬几分。
“行了,这边忙完了,我也该回去了。”聋婆说着,抽出她的烟袋锅,朝旁边磕了磕,再蓄上烟丝。
庄典典赶紧给她点上,“这回真是谢谢您老了,要不是您的光芒万丈”
聋婆毫不留情:“得了,我不是那个只听软话的老头,这些就省省吧。”
“不用送了。”她又走向那条隧道,缥缈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人打开了地狱大门,你好自为之吧唉,回去后,又有得忙了。”
庄典典怔怔站在洞口,眼睁睁地看着聋婆婆消失在洞中。
有人打开了地狱大门
这话听着都让人背脊生寒,庄典典打了个冷战,回过身走向袭墒昀:“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嗯。”
袭墒昀也没问太多,召集人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好。
大家明显受到了惊吓,这一路走来都是疑神疑鬼的样子,东看看西看看,生怕会被不明生物骚扰到!
陈韵提着箱子,还在四处看,余心冷不丁从身后冒出来,吓她一跳:“心姐,你去哪了?”
“没事去看了会风景,没想到,这儿的风景还真不错。”
陈韵暗暗吐舌,没敢接话。
一行人走得很快,袭墒昀和许少庭走在前面,木吒和金吒师傅押后。
莫小菊跟庄典典走在一块,小声道:“咱们是不是该去烧烧香拜拜佛了?”
庄典典把小剑剑握手里,“求人不如求己,既然那什么大门都打开了,那咱们也只能向更高阶的发起挑战了。”
莫小菊一脸古怪地看她,虽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能感觉她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感就没错了。
“好吧,那就一起好了。反正最近也觉得身子骨有点生锈,是时候该练练了。”
这一路总算是有惊无险,来到x路口时,五义堂的人已经等在了那里。
“堂主!”
副堂主亲自率众前来迎接,看到袭墒昀也是一个个激动不已。
“堂主,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都要去村子里要人了呢!”
袭墒昀微微一笑:“有你在五义堂坐镇,哪有不放心的道理。”
“堂主,你就知道给我灌**汤!”副堂主嘴上这么说,可脸上的小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显然很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