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
回到袭家,又已入夜。
“喵!喵喵喵!”小黑甩着爪子,撒欢就跑了过来,冲着回来的几人就扑了过去。
袭墒昀扬扬唇,脸上露出笑意,“小——”
“哇!小黑黑!有没有想我啊?”
身边,小黑已然扑到了庄典典身上,上窜下跳,时不时的再用舌头拼命的去舔她,兴奋得不行!
袭墒昀想要迎接小黑的手,慢慢落下。
早就等候多时的阿姐等人,一听外头的声音,马上也都迎了出来。
袭墒昀回头,看到阿姐,也是微微笑了,“干——”
“典典啊!怎么才回来呢?”
“阿姐!我好想你啊!”庄典典一下子扑到了阿姐的怀里,小脸蹭啊蹭的。
牛羊二婶也都是急匆匆的过来围着庄典典,“哎哟,咋瘦了呢?瞅瞅这小脸瘦的都快没有了!”
“真的吗?羊婶,我真的瘦了吗?”
牛婶也说:“典典啊,牛婶给你做了蛋糕呢!一会可要多吃点补补!”
“太好了!谢谢牛婶!”
几个女人说笑着,高兴的不得了。袭墒昀就站在她们身后,手里拿着行李,看着她们一个个欢天喜地的把庄典典宝贝似的迎进去。
哦对了,还有一只现在只会喵叫的汪,跟在她脚边,连蹦带跳,连蹦带笑
袭墒昀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皎洁而又明亮,像在微笑着迎接他。
这时,有人上前。
是司机大叔。
“少爷,欢迎回来。”司机大叔的脸上,噙着忠厚的笑,过来接过他的行李,“我来吧。”
那一瞬,袭墒昀垂下了头,拍了拍司机大叔的肩膀。
有人还记得他,令他很是安慰。
这时,就听到里面有人说:“哇,典典小姐,这是你带回来的礼物嘛?好漂亮啊!”
司机大叔一听,登时放下了行李,“少爷,我尿急!”说完,扭过头就一路小跑着进去,“有礼物嘛?哈哈,还是典典小姐记着我们呢!”
袭墒昀的手,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身后,传来一声闷笑。
他懊恼的放下,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这么讨厌。
钟尧踱着舒展的步伐,拖着他的行李越过他,缓缓说:“这种事,袭少爷以后慢慢也就习惯了。”
“”袭墒昀真是看这家伙横竖不顺眼。
他拎着两个人的行李走进去,庄典典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箱子又重又沉的。饶是他平常总健身,这会也累得一身汗。
一见家门,他愣了住。
偌大的客厅,张灯结彩,迎头是一个横幅,上书“欢迎典典小姐回家”
袭墒昀站在原地,眉梢隐隐抽搐了两下。
客厅里的气氛十分热烈,之前袭家那些工人,大部分都跟着来到了庄家,这会都跟着忙活开。
厨房餐厅里也有人在研究着,粗略听一下,他们将食物分成了两大类——典典小姐爱吃的,典典小姐不爱吃的。
庄典典正在给阿姐她们讲宗家地下洞穴的事,余下的人都在客厅里围着她,沙发上是人,地上坐着也是人。更可恶的是,连小黑都蹲在她脚边,吐着舌头,精神抖擞的进行安保工作。
“哇”“天啊”“好可怕”的声音,不绝于耳。
袭墒昀环视一圈,独自又拎着两个行李,缓缓走上楼去。
如果这个人不是庄典典,是别的什么的人,以这样强大的杀伤力出现时,袭墒昀早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对方料理掉了。
毕竟,谁知道,日后会修炼成什么精呢!
可那人是庄典典,也就只能忍了吧。
由于积压了很多工作,袭墒昀回房后洗了个澡,就立即去书房开始处理公事。阿姐知道他忙,特意将晚餐送上来。
见她没有走,袭墒昀放下笔,“干妈,什么事?”
“墒昀”阿姐犹豫着,说:“马上就要开庭了,律师说,先生这种情况,会被判三年左右,让我们做下心理准备。”
袭墒昀的目光又敛了下,“我知道了。”
阿姐又说:“我去看先生时,他说,想在那之前和梁曼舒正式离婚。”
袭墒昀听罢,又抬起头,望着干妈不太自然的神情,他沉着声音说:“我要是干妈的话,我就会重新安排自己的生活,不会再执着于某个人了。”
虽说是自己的父亲,但袭墒昀心里有数,他爸爸是配不上阿姐的好。
阿姐笑了下,点点头:“不过才是眨眼的功夫,你就已经这么大了,都快要娶媳妇了呢,干妈也的确该想想以后的路了。”
“干妈,我会孝敬您终老。”
“呵呵,干妈知道你是好孩子。但你说的对,不能再执着下去了”
阿姐离开了,袭墒昀独自坐在桌前,眉宇间压着一片的黑色云层。
父亲的案子他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但是袭成祈当时就拒绝了,他说,这是他应得的惩罚,是给他这个做儿子的警示,所以他心甘情愿去坐这个牢,不管多久。
可想到阿姐,等了这么多年,有可能还要继续等下去时,袭墒昀就替她不值。
在他看来,曾经那么相爱的父母,在母亲离开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娶了另一个女人进门,大人间所谓成熟的爱情,看来也不过如此。
相比之下,他宁愿和典典这样子不成熟下去。
至少,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他这辈子是就认准这个女人了。袭成祈那样的事,他干不出来。
就在这时,门又被人敲开。
庄典典端着咖啡进来,放到他跟前,“呶,不加糖的。”
对于这个一向忘记比记性大的女人,能记住他一丁点的事,都会让袭墒昀心情愉悦些。
他端起来,浅啜一口,“享受够了集体崇拜?”
听出他语气中的酸溜溜,庄典典一屁股坐到他的书桌上,“我不能拒绝群众们的好意,他们会伤心的。”
他放下杯子,扫了扫她,“有事直说吧。”
平常让这女人为他倒杯咖啡,推三阻四不说,还经常是各种奇葩理由!
比如,她说,她的手指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