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深皱眉:“这跟义父去非洲有什么关系?”
“都是那个混账,他说什么,那批药只能暗中运,又怕别人不放心,非要横爷亲自去才放心交易……”
下面的人很为难:“太子爷,您知道的,那药……正规渠道的,买的太贵了,府城这一块的病人,因为吃不起药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横爷心肠您也是知道,他本身自己就是患者,自然不忍心看着他们这样痛苦,所以……”
所以横爷,以前高价买来那些药,再低价出售给那些病患,可是这样长期贴钱,也不是一个良久之计。
毕竟人口这样庞大,又不是一瓶两瓶。
所以,当奥斯利说,自己已经研究出了更好的配方,但是苦于现在技术不成熟,所以只能找非洲那些不合法的作坊来做药的时候,横爷支持了他。
横爷是第一个吃第一批药的患者,他吃了半个月,完全没有任何不适,那药反而比之前的药的效果好,所以他同意和奥斯利合作。
但是……
奥斯利就是一条毒蛇,自从他投了中方政府的忠以后,就开始疯狂的揽财,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做善事?
得到横爷的支持,并且已经出了第一批药,并且这一批药是完全成功的状态下,奥斯利把这个药的配方交给了中方政府。
中方政府申请了专利,这种疗效更好的药,无疑是卖的更贵了……
普通人,更是吃不起了!
所以,横爷这次是专门跑去非洲那家,做第一批药的作坊,去看看能不能继续合作的。
奥斯利说是给横爷一个回馈,会让他带走一批廉价的成本药,但是没想到横爷一过去就失去了联系。
非洲那边情况不好说,谁都不知道,只是因为单纯的信号问题,还是因为横爷他——
已经出事了!
所以,这十几天里面,横道内部已经鸡飞狗跳了,大家都为了争夺权利红眼反目了,再这样下去,任由发展不去管。
没有几天,横道就要彻底的散掉了!
霍廷深就是再不想出面,他现在也必须要来出面镇压场面了。
“太子爷,别再犹豫了!横道不行了,我们这些老骨头说话,已经不管用了!分堂的权利本来就大,没有横爷在场,他们的行为,我们管不住啊!”
霍廷深犹豫再三,还是咬咬牙,决定要去稳住局面!
他就是再不想揽住这个局面,也不能看着横道散掉,毕竟这可是横爷这一辈子的心血啊!
所以霍廷深说的出差,就是去府城,处理这件事情的。
而现在的边城,奥斯利喝着小酒,听着小曲,抓起盘里的花生米,往嘴巴里塞。
他听着那丫头,唱的曲儿的确不错,就问文艺:“文爷,您这的角儿不错呀?这程老板的闺女儿呢!都上您这来唱曲了,不错呀!”
文艺眉眼带笑,一身儒雅之气:“哪有,这都是自己找上门讨口饭吃的,我底下人见唱的不错,就留下来了。”
奥斯利哈哈大笑,不怀好意的看着文艺:“混口饭吃?程老板就这一个姑娘,她缺那口饭?不就是看上文爷您了吗?这些年仰慕您的姑娘,还少了?”
文艺笑,不回话。
奥斯利也不需要他回话,他捻了一块桌上的桂花糕:“您还吃这个呀?”
文艺眸子微闪:“家里的厨子做搞点不错,所以……”
奥斯利粗犷些,他这些年的形象,是越来越糟糕了,当年还是个帅气小伙子,现在蓄了长胡子,剃了光头,还发福了。
看上去,就是一屠夫的模样。
“得了吧,我来这些天,你的桌上天天都有一盘桂花糕,这干了的桂花做出来的桂花糕,总少些味道,你就爱这味道?”
文艺摇摇折扇,似笑非笑:“兴许吧。”
奥斯利就特看不惯他摇扇子:“你这一年四季的摇扇子,有什么好摇的?”
现在这大冬天的,外边的雪都能没过小腿了,还在室内摇扇子?
文艺摇摇头:“不妨,有暖气,我倒觉得这暖气有些热了,摇一下散热。”
奥斯利抓起一把花生米:“随便你咋说吧,反正你这臭毛病也改不了。”
这曲儿听到一半,奥斯利的手机就一直响,他瞅了瞅,是个陌生号码,就干脆关机了。
“这几天,狗屁电话真多,”奥斯利愁眉苦脸,“不得安宁。”
文艺给他倒了刚温的酒:“最近办的那事,办的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奥斯利喝下一杯温酒,身体就暖的冒汗,“那老家伙跟泥鳅一样,搞不定他,现在不知道人跑哪去了,倒是他们内部斗争起来了,我看啊,也就是小打小闹,回头老家伙一回来,那群小崽子还不是得安安分分的?”
文艺倒是不怎么在意:“到了份上就行了,不要逼太紧,我只是给霍廷深添些麻烦,真的动了,也不好说。”
奥斯利眼珠子一转:“哎呀,你咋这样说话?横爷那老家伙,一到地方就不见人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他们内部斗争,跟我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了!”
文艺嘴角微翘,手里盘着两颗初见圆润的核桃:“说的倒也是,这曲也没了,我就不奉陪了,改天再约。”
文艺站起来了,拿了外套就要回去,奥斯利也就觉得没有意思了,也就跟着离开。
“我把账本给你了,记得给我报销,还有来回的车费,都要给我报销清楚了,不然我下次不来了!”
奥斯利耍性子,文艺也不惯着:“你那么多钱了,这点钱也有脸问我要?我平时苛待你了还是怎么?就那个专利,你就捞了不少了,你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奥斯利眯眼:“你给不给就完事了,怎么那么多屁话呢?你不给,我自己去找财务!还能不给我报销了?财务部都给你掀了!”
文艺摇摇头,啥也没说,转身就走。
奥斯利哼唧哼唧的,赶紧拿了账本去报销去了,这点蝇头小利,他都要算的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