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初期需要投入了全身心的精力和时间,许南烟已经体会过了不容易,当初霍廷深百般帮衬,她都没有成功。
就好像当时的媒体评价那样,像是一只蝴蝶,漂亮了没几天,就陨落了。
许南烟还有姜子言,她想要好好陪伴姜子言的童年,也深刻明白没有父母在身边的那种感觉。
很小的时候,许南烟埋怨过许世杰,所以她不希望姜子言也这样,她想要见证姜子言的成长,和他成长过程中的所有酸甜苦辣。
最近姜子言的唢呐也学起来了,他的日子充实,许南烟的日子虽然清闲了一些,但是也不妨碍什么。
婚礼上很多人,大多数都是认识的,莉莎和许南烟照看孩子,任成阳偶尔去串一串,没多久朱熹就过来了。
他端着一杯香槟,身边罕见的没带女伴,姜子言看见了,主动上去问了一声朱叔叔好。
朱熹面对小孩子,总会温柔些的,他伸出手想去摸姜子言的头,然后手顿了一下,礼貌的询问姜子言:“可以摸一下你的头吗?”
姜子言微笑:“可以的。”
这样的相处,许南烟看了觉得很舒服,她不自觉露出微笑,过去跟朱熹说话。
她今天穿了杏色的长裙,因为在室内,所以没有披外套。
朱熹穿着灰色的西装,他看见许南烟过来,放下酒杯去跟她握手:“又见面了。”
许南烟笑笑,她眼里盛满温柔的星光,就好像是星河一样,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握了一下:“是啊!”
三个人站着,有说有笑的画面,像极了一家三口的模样,但是看在霍廷深眼里,就是极度的刺眼了。
霍廷深闷了一杯酒,觉得眼睛刺痛刺痛的,心里面憋屈极了的。
云书俊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下面大厅,目光落在那个亭亭玉立的女人身上时,微微一亮。
“那是许南烟?”
霍廷深嗯了一声。
云书俊微微一笑:“不得不说这五年,她的变化真的很大,我看她跟朱熹这有说有笑的模样,某人啊……”
说着云书俊瞥了霍廷深一眼,笑的幸灾乐祸:“这醋坛子,又打翻咯!你闻闻,这一大厅的酸臭味啊!哎,真是让我想到了当年那些美好的……”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婚礼要开始了,我先下去了。”
霍廷深打断云书俊的话,直接下楼了,云书俊在他身后哈哈大笑,霍廷深心里越是气闷。
许南烟离开这五年,廖家跟霍家就是表面上的和平,廖都骏对霍廷深完全没有好脸色,云书俊现在也有了家庭。
就他霍廷深一个人,有老婆孩子却过着单身狗的日子,天天被云书俊嘲笑。
许南烟去了洗手间,她出门的时候,霍廷深就倚着门口,他不让开,许南烟就出不去。
许南烟脚步微顿:“这位先生……”
“你确定你这样跟我说话,我会让你离开?”霍廷深转过头来,看着许南烟精致的面容,情绪还是上了头。
当年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胖子,现在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她漂亮、温柔、知性,也难怪……
也难怪朱熹会看上她。
毕竟像许南烟这样的人,她从来就不缺追求者不是吗?
只是当年她一心扑在霍廷深身上,所以没有男生会蠢到去像她告白。
姜恩那样优秀,不是还等了许南烟那么多年吗?
所以现在仅仅一个朱熹在追求许南烟而已,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一个女人她经济独立、人格独立的时候,她的其他美好都只是陪衬,她的孩子也不会是累赘。
多的,是有人会追求她。
这样的危机感,霍廷深从来没有体会过,姜子言和朱熹的相处那样和谐,他甚至有一种许南烟马上要嫁给朱熹的错觉。
许南烟回国的时候,霍廷深觉得自己需要细水长流,慢慢的让她重新接纳自己。
但是现在看来……
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
许南烟微叹一口气:“霍先生,您这样真的,很没有意思,等会要是来人了……”
“不会来人的,这间厕所在维修,不会有人进来,外面放了牌子的,你没看见吗?”
许南烟抿唇,她进来根本没有看到什么牌子,并且她是被服务生带到这边的,所以说,这一切都是霍廷深安排的。
许南烟抬头看他,她眼里再没了爱意,有的只是冷淡和厌倦,还有一点点的不耐烦,不是表现的很突兀,却让霍廷深整颗心都揪紧了。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把我堵在这里?你的目的呢,是什么?婚礼马上开始了,我想……”
“他们的婚礼,又不是少了我们两个就不能正常举行了。”
“你这样就是在耍无赖……”
“难道你不是吗?”霍廷深的目光遥遥望来,“许南烟,当年是你开的头,是你闯进我的生活的,你说离开就离开,谁准你离开的?”
许南烟就知道,她就知道霍廷深要摊牌了,所幸就不说话了,她开始沉默。
她的沉默也没有关系,因为霍廷深就是要跟她好好说说话。
他没有靠近,他怕自己一靠近就忍不住情绪,所以只能这样看着她:“我知道我自己真的太亏欠你了,我也清楚自己混蛋,我们以前那些酸的苦的甜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他抿唇,眼眶有些涩:“真的,你离开五年了真的,许南烟,我霍廷深不能没有你,我活是可以活,我活的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我对生活唯一的憧憬就是每个月打钱的时候,我可以看看你们有没有消费我的账户。”
“你这些年都没有,我就清楚,你至少身上还不缺钱,你有钱花,这就够了。”
他说到这里又开始哽咽:“你以前说过,你很可能离开我,当时我就想着,万一有一天你这个傻姑娘跑了,你身上要是没钱,那该多难受啊?所以我就给你开了一个账户,每个月往里面存钱,我不怕你离开我,我只怕你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