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天气太冷了,许南烟总觉得自己的记忆有点问题,她完全想不起来这回事。

朱熹眼里闪过狡黠:“我就知道,你可能是觉得天气太冷了不愿意出门,所以你一定会耍赖的!我连音都录好了的。”

说着,朱熹就拿出手机,把那段录音放了出来。

“以后有这样的差事再叫我,再说了,这事情查了那么久了,咱两也算朋友了吧?”

“嗯。”

“那你明天,跟我约会去呀?我新开了一家店,咱们泡温泉去?”

“嗯。”

“那明天见!”

许南烟看了眼朱熹,顿时有点无语。

她大概是想起来了,那天朱熹送她回来,当时她脑子乱的很,哪里有听他说了什么?

没想到,朱熹居然还给录下来了。

“你不会耍赖吧?你自己答应的!”

许南烟摸摸鼻尖:“天气太冷了,我不太想出门的……”

朱熹又是无奈又是宠溺的看着许南烟,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却也没有强迫:“那这样,我去你家里面玩玩总行了吧?”

许南烟点点头:“这还差不多,外面太冷了,还是待家里现实点……”

朱熹笑笑,撑着伞和许南烟并肩走了进去,许南烟嫌弃他手搭自己肩上,朱熹笑的有点痞气。

“没事,我这不是怕你摔了吗?这地太滑了呀!”

这理由,许南烟还反驳不了。

他们进去以后,朱熹的司机马上把车开了进去停着,保安就把门关上,然后拿着扫帚出来清理门口的积雪。

不远处的拐角,霍廷深眸色幽深的坐在驾驶位,指尖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一车的烟味,让他突然有点烦躁。

或许,是许南烟的笑容太扎眼了,她从未在霍廷深面前露出那种懵懂又柔软的一面,以至于霍廷深从来不知道,原来许南烟的性子里面,还有这样柔软的一面。

他也从来没有……

见过许南烟,对一束花,这样爱不释手。

霍廷深曾经无数次给许南烟送花,他送的全都是玫瑰花,多半都是娇艳欲滴的大红色玫瑰花。

而每次许南烟也就是接下,然后淡淡笑着,从未像今天这样,还要低下头去闻那个花香。

到底是因为送花的人不同,还是因为花不同呢?

霍廷深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也有可能,二者都是。

他觉得自己很了解许南烟,他清楚许南烟的口味,清楚许南烟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清楚许南烟喜欢喝白开水。

但是他又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许南烟。

他居然连许南烟喜欢满天星,都不知道……

而那道门槛,他霍廷深和许南烟最好的时候,许南烟也没让他进去,朱熹居然随随便便就进去了。

真的是因人而异吧。

有些事情,总是不尽人意。

霍廷深抽完最后一根烟,调转车头离开,往公司去了。

生活还得继续,他到底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了感情什么都不顾的小男孩了。

……

苏以沫到医院的时候,给许南烟打了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

许南烟说:“朱熹来家里了,我得去招待他,可能今天要晚点过去了。”

一听这话,苏以沫的眉头就皱起来了,只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用说笑的语气问许南烟:“你什么时候跟朱熹交上朋友了?”

“最近吧,以前也认识,他帮了我一些忙。”

苏以沫也就了解了,她笑笑:“那我先过去,你晚点再来,路上小心一点,今天的积雪更厚了。”

许南烟答应着:“那好,我先过去了。”

苏以沫嗯了一声:“好的。”

放下手机,许南烟脱了厚重的外套,端了一盘水果去大厅,其实水果是时时刻刻都有放的,许南烟只是找了一个借口,和苏以沫说清楚。

没想到苏以沫刚好打过来了,许南烟刚好解释一下,她今天爽约的理由。

朱熹把外套脱了,他里面穿了一身中山装,坐在大厅里面看着温茶泡茶。

温茶待在许家已经五年了,自从许南烟离开以后,工资就断了,只是她也没有搬走,因为邓荇宜跟她关系好。

说白了,就是邓荇宜爱上了茶道,拜了温茶为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温茶在北城没有根基,邓荇宜怎么能让师傅流落街头?

所以,温茶也就住了下来。

许南烟过来以后,温茶的茶也已经泡好了,她端给许南烟和朱熹。

“茶要趁热喝,”温茶道,“两位请。”

许南烟坐下,端起来一口喝完,看的朱熹啼笑皆非,他端起来慢慢品起来。

许南烟喝完皱皱眉:“今天这茶,有点苦。”

温茶笑容依旧:“大小姐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喜欢喝茶。”

许南烟只尝到了苦,朱熹却品到了甘,他放下茶杯:“早就听说了,许家府上请了温茶师待客,着茶艺,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

温茶微笑颔首:“朱爷缪赞,也就是我整天无所事事,只顾着泡茶了,不像我那些同学们,都已经事业有成。”

朱熹摇摇头:“哪能这样说?人这一辈子能把一件事情做成极致,已经很不容易了。”

温茶身上总有一股让人不由得会安静下来的气质,她身上那种温婉,仿佛是天生就带着的,一般人比不了。

许南烟眉角微扬:“朱爷,你这些天忙什么呢?一个约,拖了三四天?”

“怎么?”朱熹有点好笑的说,“我可记得,是你在门口不想赴我的约,我才进门来喝茶的?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在怪我没有早点来?”

许南烟干咳两声:“话是这样说,我就客套的问问,何必当真呢?”

朱熹轻笑不语。

许南烟垂眸望朱熹,她一直没有好好打量过朱熹的,才发现这个男人不仅仅是看上去那样玩世不恭。

朱熹穿中山装的模样甚是帅气,这一身中山装,在华国没有一点地位的人,那是不敢穿的。

许南烟就问朱熹:“朱爷你好像不怎么喜欢西装?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西装,也还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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