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迪控诉霍廷深:“如果不是霍廷深误会了许南烟,我们就收手了啊!之后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许世杰也不会死,难道我想杀人吗?我只想要我的孩子健康而已……”
措词、借口。
更是在推卸责任。
但是陈雅迪每一个字,都狠狠砸在许南烟心上,许南烟以为自己的内心已经足够强大了,但是当她真的听到这些的时候。
她没能承受的住。
尽管,她也只是面无表情,可这也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个什么表情,所以才会看着那个投影,没了思绪。
是了……
陈雅迪说的没错,尽管她在推卸责任。
顾漫的死是意外这没错,但是许世杰的死就是刻意的谋杀案了,在这场谋杀案里面,霍廷深是最主要的帮凶。
许南烟原本还有个家,她的父亲还在,那就是她的家,是霍廷深帮着陈雅迪,摧毁了许南烟的家。
陈雅迪还在笑:“霍廷深买通监狱里面的人去折磨许南烟,他找人不给许南烟饭菜,给她留剩菜剩饭,我还去看了,都是残羹剩饭,那是狗都不吃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抓我?霍廷深不是罪人吗!”
“你们忘记许南烟在监狱怎么过得吗?霍廷深没有那个权利让许南烟死,要不然许南烟当年就死里面了!但是许南烟不死,那也是无期徒刑!”
“真相一日不明,许南烟这辈子就只能在里面了,还不是因为霍廷深他有钱有势?要不然,他的下场跟我是一样的!”
“我要见许南烟,我要见她!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担后果,霍廷深他不是罪人吗!”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质问,让许南烟拳头紧握。
而她身旁的霍廷深,更是红了眼眶,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的可怕。
最后的最后,在陈雅迪被割掉舌头的惨叫声中,这场审讯结束了。
投影仪落幕,朱熹脸上带着笑,他倒是没有什么,还笑嘻嘻的把早就准备好的U盘塞许南烟手里。
“呐,刚刚给你拷的,拿着走吧,别忘了我的酬劳啊!”
许南烟的身体紧绷着,她的脸僵硬的转过来,灯光太阴暗了,只能照到她一半的脸,因为朱熹的高大,他站在许南烟面前,挡去了光亮。
许南烟伸手把U盘接过来,然后转身离开,她的脚站的有些麻,所以抬腿迈开步子的时候,还踉跄的不小心崴了脚。
幸好,她身边时刻注意她情况的霍廷深,一把扶住了她。
“你没事……”
霍廷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南烟狠狠推开,许南烟勉强站稳,她的眸子看着地上:“我身体不便,熹爷不送我回家吗?”
朱熹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嘴角勾起轻佻的笑意,上前扶起许南烟:“那是当然,为美女效劳,我可是很乐意的!”
他的手,有些冰凉,揽在许南烟的腰身上,让许南烟有了支撑的力量。
那只手看在霍廷深眼里,却是碍眼极了,他抬头看着朱熹,眼里略闪残忍。
朱熹玩世不恭的笑着,他漫不经心的转头,却在看见霍廷深目光的时候,那双妖娆的桃花眼猛然发了狠,像是一只埋伏在黑暗中许久的饿狼一般,毫不畏惧的看着霍廷深。
横道太子爷又怎样?
他朱熹这些年,在北城也不是白混的,这条道上除了文艺,朱熹就没有怕过谁。
霍廷深是外道人,不管是他横道隐藏太子爷的身份,还是北城太子爷的身份,霍廷深都动不了朱熹。
一个身份他不敢被人知道,一个身份在明面上太过招眼。
霍廷深那个臭脾气,这些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他不敢轻易对朱熹怎样。
因为这些年朱熹的发展,实在太快速了些。
要不然……
霍廷深都查不到的事情,朱熹是怎么查到的呢?
当然是因为霍廷深的身份不方便啊,他不敢承认自己横道太子爷的身份,这些肮脏的、藏在下水沟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查的到呢?
其实后面那一段陈雅迪控诉霍廷深的话,朱熹完全可以截掉的,但是他刻意保存了整个过程,因为……
朱熹对许南烟,念念不忘了整整六年。
许南烟什么人啊?
她第一次来找朱熹,用的还是霍廷深女人的身份呢,不然也不会见得到朱熹。
朱熹第一面,就想得到许南烟。
那种迫切,像是一只饿狼看到一块肥肉的迫切!
朱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他就是喜欢上许南烟了,这些年不管他玩的再荒唐、再浪荡,心里的女人是许南烟这件事情,从没有改变。
知道许南烟离开,朱熹也没有去追,他喜欢这匹马,但是朱熹不喜欢去追,因为他喜欢种草。
只要草足够,来年开春的时候,马自然会回来的,不是吗?
所以朱熹发了狠的发展自己的势力,也用心的去调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许南烟回来了。
而真相,也出来了。
朱熹收回阴冷的目光,对着霍廷深不屑一笑,回头继续笑嘻嘻的揽着许南烟的腰身送她回家了。
霍廷深想追上去,可是那视频里面的东西,让他不敢追上去。
因为他知道,现在许南烟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了。
朱熹送许南烟到家以后,加了她的微信:“以后有这样的差事再叫我,再说了,这事情查了那么久了,咱两也算朋友了吧?”
许南烟心里乱的紧,她把头发别到而后,胡乱的点点头:“恩恩。”
其实,她没有仔细去听朱熹的话,只是随口附和着,朱熹眼珠子一转,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那你明天,跟我约会去呀?我新开了一家店,咱们泡温泉去?”
许南烟也点点头:“恩恩。”
朱熹达到目的,嘴角勾起坏坏的笑容,他看着这个自己肖想了六年的女人,侧头看着后面那辆黑色的商务车,刻意离许南烟近了一点。
他贴在许南烟耳边说:“那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