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是姜子言在颁奖台上面的照片,许南烟很喜欢这张照片。
那是去年姜子言在学校拿了第一名奖状的时候,学校拍了放在荣耀墙上面的,许南烟就找了过来,当成了壁纸。
她给鲁娇娇回了消息,就已经到了机场。
周边行人匆匆,许南烟带上了口罩,坐在里面等着上机。
还有两个月就过年了,许南烟已经想好这个年要回去过了,坐了没有多久,就提示要登机了。
许南烟放好了行李,上了飞机。
坐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华国男孩子,他没有买到靠窗的位置,就询问许南烟能不能让他坐几分钟,他想看看窗外的风景。
“可以。”
许南烟就顺势跟他换了位置,带上了眼罩就开始睡觉。
她回国的消息谁都没说,飞的上城,许南烟是准备直接去上城找厉博城的,鲁小颖的病情危机,她根本没有时间先去北城拜访旧友们。
——
“帮我订一个草莓小蛋糕。”
“好的。”
霍廷深放下手机,继续手里的工作。
许南烟离开以后,她喜欢那家的蛋糕店险些倒闭,霍廷深给盘下来了,现在是小胖妹在做店长。
这些年,霍廷深的口味一点点的向着许南烟发展,他其实不爱甜食,但是这些年也吃习惯了,每天晚上不吃一点,总觉得不对劲一样。
这就好像每周一次的火锅,和周末的电影,霍廷深总是买两张电影票,带着口罩淹没在人群里面。
他看电影总是买两杯饮料,喝不完的那位就顺手送给门口站着的服务生。
这叫仪式感,以前许南烟很重视这个东西,霍廷深排练了五年,每一个他们在一起的周年还有各种节日,霍廷深都会买礼物。
他们没有分手。
许南烟没有当面跟霍廷深说分手,他们就没有分手,霍廷深可以把许南烟的离开当成是他们在冷战。
只是……
“这个冷战的时间,未免也太久了。”
霍廷深又一次看着手腕上面的手表发愣,嘴巴里面喃喃的道:“这个冷战时间太久了……”
只是,再久他也会等下去。
周边很多人都劝说霍廷深,甚至有人跟他说,可能许南烟已经嫁人了。
每次这个时候,霍廷深也只是笑笑,坚定的说一句不会。
许南烟太爱霍廷深了。
如果那个人不是霍廷深的话,她连做个违心的表情都不会愿意的,再说了她什么都不缺,她没有必要。
晚上的晚餐是霍廷深自己动手做的,他现在可以做一手好的饭菜了,今天晚上简单的做了两个小菜,把送来的小蛋糕打开,再切一点水果。
这个小小的公寓里面,就充满了家的味道。
霍廷深总是喜欢摆两副碗筷。
一开始可能是悲伤作祟,到了后面就单纯只是习惯了。
他今天晚上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点点,看着小电影吃完了一碗饭,然后把小蛋糕吃了,再去刷碗、拖地。
晚上他看到手机屏幕里面,他跟许南烟的合照的时候,有的时候也会突然悲伤的不能自已,但是现在时间太久了,也就基本上没有那么多伤感了。
林思琪最近在给霍廷深找相亲的对象,霍廷深不搭理她,林思琪也就没有办法,她问霍廷深说,能不能联系到许南烟。
“孩子要回来,你要是确定就是你的孩子,那得要回来,这是我们霍家的长孙!”
霍廷深笑笑:“妈,别说我找不到她了,就算找到了,您觉得我有那个脸去问她要孩子吗?”
霍廷深这边行不通,林思琪只能鞭策霍芊芊了,最近她打算让霍芊芊把孩子送回来待几天。
虽然说是领养的,但是霍芊芊两口子也是当亲生的疼,毕竟孩子领养回来才几个月,也不懂什么,以后长大了这些东西不说也知道。
霍廷深的工作总是越来越忙,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忙的,只是他喜欢给自己加工作量,这几年霍氏的发展速度也是十分快速。
“霍总,有个项目需要您亲自去上城跟厉总谈,您看看……”
秘书在电话里面有些焦急的说:“这个项目老是迟迟跟不上进度,再这样下去会亏损很多人力财力,这边沟通很多次了……”
霍廷深接收了秘书给他发的文档:“知道了,今天晚上八点的专机安排一下。”
秘书也习惯了霍廷深的雷厉风行,马上答应道:“我这边马上安排。”
霍廷深就换了衣服,拿上文件包就开车去机场。
他去年跟厉博城合作了一个旅游度假村的项目,年初开工的,现在都已经年末了,还是迟迟不见进度,地点在上城,这边监督不了,所以秘书着急上火了。
跟厉博城约了明天中午的会议,霍廷深就在飞机上面看完了资料。
次日的会议,霍廷深一如既往的穿着他常年不变的黑色西装,去了厉氏大楼。
这次的会议挺长的,那上面那个助理到底在说些什么霍廷深也没听懂,他只是安静的坐着,也不给什么评价。
等那个人说完了,他手里转动的那只笔轻轻往桌上一丢,薄唇轻言,却带着足够分量:“能力不够的借口罢了,资金充足,其他的钉子户问题,你们不解决,等着我亲自去吗?”
……
而许南烟这边,也已经到了上城。
她下机开了房,就马上去吃了一个饭,然后整理了一下,就直接去了厉氏。
前台很礼貌:“您找厉总需要预约的小姐,没有预约我们不让进,如果您很急的话,可以给厉总打电话,没有特别的事情我们公司不让闲杂人进入的。”
许南烟自然有厉博城的电话号码,但是这是五年前的了,她也不知道厉博城有没有换电话号码,就只能尴尬的笑笑。
“是我唐突了。”
她走远了一点,拨了那个电话,但是许久没有人接,许南烟想着可能在开会,她就在旁边的椅子上面等。
前台看见了,端了一杯水走过来了:“女士,您很着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