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时候,任舒舒也学过画画,只是后面叛逆期到了,就舍下了这个爱好,直到如今,也没有重新拿起画笔。
只是,她那个时候的画画,就只是几根水彩笔那样的,没有那么复杂,画着好玩的东西。
似乎是许久没有看到这样不像画的“画”了,让任舒舒想起来,以前的自己,在课本上面画的那些幼稚又可爱的动漫人物。
“你的笔呢?”
姜子言把一盒水彩笔拿出来:“这是一明姑姑给我买的。”
十二色的水彩笔,盒子很小,想来许一明也就是买回来给姜子言玩的。
任舒舒随意的从姜子言的本子上面撕了一张纸下来,她想了想,也想画一个威风堂堂,可是脑子里面想的和画出来的完全就不一样,她那歪歪扭扭的画迹,还不如姜子言的来的好看呢!
“你看看这个,这个像不像是堂堂磨牙的样子?”任舒舒看着上面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自己先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了。
姜子言凑过去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堂堂:“不说出来哪里像,可是就是像!”
任舒舒又给上了颜色,她上了黑色的水彩笔,全部涂黑了,然后又觉得太黑了,堂堂的肚皮要白些,然后皮毛是那种灰粽色的。
于是,任舒舒又拿着白色的水彩笔去重新涂一遍,因为太用力了,纸破了。
“妈你好笨啊!”姜子言忍不住吐槽说,“你连纸都涂破了,就不能小一点力气吗?”
任舒舒眼泪都笑出来:“哎呀没事没事,我让我男人给你画一个,保证你满意。”
说着,任舒舒拍了威风堂堂的照片发给了蔡金城:给我画像一点,然后寄南烟家里来。
蔡金城看了一眼:没问题。
自从蔡金城谈了朋友,家里知道对方还是任舒舒,就把蔡金城那份家当全部给了他了,并且每个月都有家族企业的分红。
在蔡长郡眼里面,男人独自一个人的时候,钱多了容易学坏,但是当有了女朋友,就必须得花钱,给自己的女人花钱!
更何况,任舒舒这样的身份,蔡金城身上没点钱,就真的跟小白脸一样了。
对于任舒舒之前跟陈宁的事情,蔡家自然也清清楚楚的,这些说是秘闻,其实大家自己心里揣摩揣摩,也就那么回事。
蔡长郡是军人,他就喜欢任舒舒这样的性子,老大媳妇贤淑大气,老二媳妇时髦圆滑,老三性子软,媳妇霸气一点,正对蔡长郡胃口。
大概今年过年,任舒舒就得跟蔡金城回家见家长了,到时候会谈一下婚事。
对于结婚这件事情,任舒舒和蔡金城也谈过,他们一致觉得明年就领证了。
因为任成阳和莉莎要过来了,所以蔡金城这些日子也在准备,到时候去接机,他还是要去的。
虽然有助理保镖,但是该做的苦力还是得做。
房子也装修好了,蔡金城一个人承担了所有装修的费用,很多事情都只是小事,但是最能体会到一个人的用心。
“北城这块我也不怎么熟,但是我二哥要熟很多,我问问他找哪家的装修公司最好,然后这些事情我来做吧,苦力活,跑来跑去的,装修这种事情,还是自己看着靠谱一些。”
任舒舒选的别墅是一动两层的小洋楼,不怎么大,她跟她父亲都不喜欢太大的房子,像是许家这样大,就太没有人情味了些。
房子嘛,够住就行了,再多留两个客房,也就可以了,多了也没用。
至于举办宴会这些,任舒舒私人举办可以就在旁边的许家办就行了,大一点的直接去包酒店。
家里面办宴会,也麻烦。
蔡金城动作快,他下午就让任过去取,反正那么近,用不着寄回去那么麻烦。
“我不想过去了,”任舒舒嚼着姜子言的薯片,慵懒的坐在摇椅上面逗堂堂,“你送过来,这个别墅区的外面有一个咖啡厅,你到了就过去等我。”
蔡金城宠溺道:“那好,我到了你再过来。”
许家别墅在二环。
蔡金城带着画稿开车到了别墅区外面的街。
这周边相对安静,周边就一个不大不小的超市,和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的墙上,挂了条子。
一条一杯。
蔡金城进去的时候,恰巧碰到一个流浪人,店家接待了流浪人。
“墙上的咖啡来一杯。”
流浪人粗糙满是皱纹的手,摘下来一根木条,递给服务员。
“您稍等。”
蔡金城一瞬间就觉得,北城这个城市,其实还是有人情味的,这个店的店家……
也有意思。
他甚至想认识一下,这位有趣的店主。
“里面请,先生一位吗?”
服务员是个寸头小哥哥,年纪不大,还很稚嫩,笑容很灿烂。
“两位,我女朋友待会儿来。”
蔡金城进了店,这个点没有什么人,他看了眼墙上的木条:“那个怎么回事?”
服务员看了眼,轻笑道:“那是本店的特色,来这里喝咖啡的客人,手里充盈的可以多点一杯,然后下次有手头不足的客人,直接摘下来一个条子,就可以喝到了。”
看服务员说话的技巧,就明白这家店的店主是个有趣的人了。
不简单。
这周边基本上都是有钱人,但是咖啡厅也做不起来的,这家咖啡厅会常年往里面贴钱。
可见,店家不缺钱,就是做个一个好玩,另外一个,也是为了方便行人。
因为这家店,全年无休。
“那帮我来几份店里特色的甜品吧,两杯咖啡,挂两杯。”
服务员接过菜单,笑着点了点头。
店里的装修是暖黄色调的,装修简单大气,蔡金城找了靠窗的位置,服务员也特地来问,需不需要拉窗帘。
外头太阳的确有些刺眼。
“等会我女朋友来了再拉吧,我怕她看不到我。”
蔡金城眉眼间都是温柔,阳光洒在他身上,侧头微笑的样子,眼里都是深情笑意,惹的店里一众小姑娘不自觉就红了脸蛋,忍不住多看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