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享受过钱的好处,就不可能甘于平凡。”

老板的动作一顿,他看着许丹妮,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

她年轻,识趣,的确有资本做一个有钱人的玩物,且她从小生在这个圈子,什么花样都手到擒来,带出来也很有面子。

“考虑好了?”

“嗯,但我有个要求。”

“你说。”

“我不要本地的,最好是闽南或者江南,总之不是北方的都可以,还有,我不要有家室的,年纪倒是无所谓。”

一句不要家室,就把年纪否定了。

有点年纪的,家里又有钱,不可能没家室,不然他的钱给谁继承?

“的确有这样的,”老板眯眯眼道,“今天晚上有个意大利的华侨过来玩,他老家是闽南的,因为生意到处跑,前些日子把身边的女人踢了,还是空窗期,你今天晚上试一试?”

许丹妮嘴角勾起浅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有些清纯美好,且她本身长相又是妩媚的,女人的性感和女孩的清纯,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好,那我晚上过来。”

老板嗯了一声,又问:“你就这样过来?”

“不,我收拾好了再过来。”

老板就不再多问:“八点就过来,我亲自带你过去见他。”

……

再次走到这家理发店,许丹妮心情复杂,她进了门,找到熟悉的8号理发师:“按照原来的剪吧。”

她已经四年没来这家理发店了。

但是8号理发师还是记得她,因为以前许丹妮可是他的大客户。

许丹妮没有像以前那样,跟理发师分享自己平常的喜悦,没有叽叽喳喳问他今年多大了,问他是不是还没有找女朋友。

理发师,也没多问什么,没有像以前那样问她最近顺不顺心,过得好不好。

剪完以后,许丹妮离开了理发店。

她离开的时候多看了一眼理发师,理发师朝她露出一个微笑。

许丹妮颔首:“再见。”

外面太阳太大了,她拿走了理发师的伞,那把已经褪色的伞。

许丹妮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她到底没说出来,她曾经那样的喜欢过他,只是因为年纪差异,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她没有说出口,她只是幼稚又蛮横的一遍遍问他:“你最近有没有谈女朋友?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理发师只是笑,他从来不回答。

但是许丹妮知道,他没有女朋友。

这四年里面,许丹妮没有交过男朋友,许世宏曾经看上一个富豪,想让许丹妮嫁给他,许丹妮拒绝了,因为她心里有了人。

而那个理发师也没有告诉许丹妮,这四年里面他找她找的多辛苦,最后打听的累了,他就继续留在这里,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四年,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理发师了,他慢慢爬上去以后,盘下了这家店,依旧每天都来这边上班。

今天遇到她,真意外啊。

记忆里面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表露自己的喜欢,但是哪怕她再平淡,眼里的喜欢,还是会忍不住溢出来啊……

终究,还是不够成熟。

以前的她,问他说:

“苏苏,你觉得我染个头发好不好啊?”

“染头不好。”

“哦,那就不染了。”

今天的她问他说:

“你觉得我卷发好看还是直发好看?”

“直发。”

“哦……那就不卷了,你看着修吧。”

她成熟了,也更漂亮了。

百里苏看着许丹妮的背影,轻轻一笑:“丫头,这一次……”

“我不会把你弄丢了,也不会给你机会逃走。”

——

温雅得病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检查报告。

“先吃药吧,”医生淡淡的看着她,“我给你开单子,你去拿药。”

从医院出来,拿了药,温雅脸色阴沉的上了车,赶去了东郊的地下室。

她神色有些癫狂,进入地下室,看着被固定在床上的陆廷峰,咬着牙扑过去狠狠扇他一巴掌:“你还跟谁睡过?你跟哪个婊、子睡过!”

温雅只有陆廷峰一个男人,除了是他过给她的,不可能有别人!

陆廷峰冷笑着:“你的占有欲已经那么丧心病狂了吗?我又不是你的私有品,跟谁睡过你也要知道?”

“你这个混蛋!”温雅面色扭曲的从一旁拿了手术刀,避开要害,狠狠插进陆廷峰的身体!

“啊啊啊!你这个疯子!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了我!!!”陆廷峰凄惨的痛叫着,他面容狰狞痛苦,“有本事杀了我!!”

“杀了你?”温雅哈哈大笑着,她眼里除了冰凉,还有病态,“你想的太美了,陆廷峰,你这个狗东西,你去哪里染的病过给我的?嗯?”

陆廷峰一怔,他看着温雅,宛如当头一棒,愣愣的问她:“你什么意思?”

温雅把检查单丢他脸上,看见那几个大字,陆廷峰浑身僵硬。

他难以置信的摇着头:“这不可能……”

这根本就不可能!

不可能啊!

除了龚玥菲、小琴、温雅,他在这段日子没有睡过其他的女人啊!

这些女人都是有身份的,怎么可能会……

陆廷峰突然想到了小琴,他们睡过以后,小琴是没有处女膜的,小琴还说他技术好。

陆廷峰全身开始颤抖,这让温雅折磨他,还让他觉得更可怕些!

“我本来不想杀你的,你知道吗?”

温雅笑出来,她的笑容太温柔了,那张向来没有表情的高级脸上面,露出了让人心悸的笑容,那样的温柔。

她问陆廷峰:“你吃过自己的肉吗?”

陆廷峰的瞳孔剧烈一缩。

温雅开始收拾工具,她穿上了白色的手术服,那是雪白的颜色,最纯洁神圣的颜色,是温雅心里的信仰。

地下室的墙壁是暗红色的,陆廷峰不知道这里死过多少人,灯光照在上面,会折射出凛冽渗人的寒光。

他的左边挂满了人偶,那些“东西”被透明的线吊在上面,像是一块块臭掉的死猪肉,散发着酸臭难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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