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霍家,霍廷深脸色不好,他没等许南烟就自己进去了。
他不等许南烟,许南烟自己进去就好像是上赶着倒贴一样,她就不下车。
司机很为难:“许小姐……”
“送我回家。”她冷道。
司机摇摇头,不敢再说话。
许南烟等了半晌,霍廷深不出来,几个佣人过来让许南烟下车进去,许南烟憋了一肚子火,她提着裙摆,在这群佣人好说歹说之下,才下了车。
她是下了车,但是没有要进门的意思,廖家离这边又不远,她走路十几分钟也就到了,犯不着进去看人脸色,许南烟就提着裙摆自己走。
“您去哪啊?”
佣人们傻眼了。
许南烟不回答,她只顾着自己走,她又不是不认路。
佣人跟了上来:“许小姐,您去哪啊?您不进去了吗?”
霍老爷子、霍蒋阑、林思琪三位长辈都在,许南烟这样耍大牌,佣人不能理解。
她跟霍廷深闹,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可以私下闹,但是长辈们都在,许南烟这样就不怕得罪了三位长辈吗?
佣人们的思维,都是许南烟高攀了霍家,可是许南烟不这样认为。
她清清白白的姑娘,不偷不抢,她配得上任何人!
霍廷深没有顾及她,不管是因为霍廷深生气也好,他跟许南烟冷战也好,这也是他们私下的事情,他过生日,长辈都来了,这样的场合下他抛下许南烟自己一个人进去了,让许南烟怎么做?
她眼巴巴的跟上去吗?
这不是成了倒贴的?
再说了,许南烟还不确定能不能嫁进去呢!
她凭什么舔着脸,一定要进霍家去看霍廷深的脸色?
许南烟走的迅速,毫不犹豫,她在车内等了霍廷深近十分钟,已经给过他机会了。
所以,她走的很快,裙子不方便,她就提着走。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又不是被霍家赶出来了,现在是她不想进,不是她非要进。
所以说,有的时候女人需要独立,需要自强,你才会发现,舔着是没用的,你姿态不上来,没人把你当回事,要是舔有用的话,许南烟舔霍廷深那么多年,且不是早就跟他结婚了?
不见得吧?
所以,何必委屈了自己,还不讨好!
许南烟好哄吗?
她不好哄的,她又不是小姑娘,一束花一块糖就高兴半天。
她的错,她一时对姜子言愧疚想回去陪姜子言,没考虑仔细就跟霍廷深说了,霍廷深生气在所难免,可是他抛下许南烟一个人进门了,就是他的错。
他太不把许南烟放在眼里了。
他还以为几个佣人就把许南烟请进去了。
许南烟面色微冷,她硬是走了十多分钟走到了廖家门口,而霍家这边,林思琪皱眉说:“廷深的车子还没有来吗?”
霍廷深和许南烟是坐一辆车的,就跟在不远处,霍老爷子他们已经到了半个小时了,霍廷深和许南烟还没有到吗?
霍老爷子笑笑:“可能是半路上想去过二人世界去了,小孩子嘛,没事,你打个电话问一下,他们要是自己有安排了,我们就把蛋糕切了吃一块,就算过了。”
林思琪脸色不怎么好看:“简直胡闹!就算自己有安排,也该提前说一声的。”
霍蒋阑不发表意见,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霍芊芊也是。
她近来对许南烟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应该算是不在乎了,所以也就觉得,这些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
林思琪给霍廷深打了电话:“你们人呢?怎么还没回来?”
霍廷深道:“马上,路上出了点小情况。”
林思琪道:“快点过来!别让爷爷久等了。”
“好的。”
挂了电话,霍廷深的脸色猛然一沉,他看向下面的人:“她还不下车?我亲自去接!”
下面的人缩缩脖子:“许小姐早就下车了……”
“那她人呢?”霍廷深不耐道,“怎么还不进来?”
纵然闹脾气归闹脾气,霍廷深还是没有一个人进去,他待在里面等着许南烟进门,他拉不下面子去跟许南烟说话。
佣人唯唯诺诺的道:“许小姐她下了车就离开了……”
霍廷深眉眼一拧,顿时火起:“你说什么?”
许南烟离开了?
“怎么不告诉我!”
“他们去追了……”佣人无力道,“听说许小姐去了廖家。”
“她……”
霍廷深只觉得头疼。
廖夫人多疼廖樱落?
就因为她身体不好不能再生,所以把孙女宠的不知天高地厚,这下许南烟去她面前一诉委屈,还得了?
霍廷深当即叹了一口气,开车去廖家接许南烟,廖家的佣人一看是他不让进门:“我们二小姐穿着高跟鞋从你们家门口走过来,你开辆车子过来说接就要接?”
霍廷深又给许南烟打电话,许南烟直接挂断了。
他给她发微信:我错了,别闹了好不好,我爷爷、爸妈都等着呢!
许南烟:你自己回去过就行了,我就不去了,你们家门槛太高了,算了吧,我不喜欢勉强。
霍廷深:不勉强不勉强,我求你了行不行?我真的是错了。
一向都是许南烟捧霍廷深,现在霍廷深拉下脸来道歉,也算是不错的来。
只是许南烟不怎么想去:不一定要我去,我们以后不结婚,等你结婚了再见到老人家也尴尬,就算了吧,我实在懒得动,我要泡个脚休息了。
现在才八点,休息什么休息?
她这是暗指自己穿着高跟鞋一路走过来的事情呢!
霍廷深又好气又好笑,直接无视那守门的人就冲进去了。
十分钟以后,霍廷深抱着许南烟出来了,身后的佣人急匆匆的拿着许南烟的鞋子追上来:“小姐的鞋!鞋没穿呢!”
“不用了,车上备了平底鞋。”霍廷深道。
许南烟只觉得脸上无光,她狠狠的捶了霍廷深一下,怒骂道:“你这混账,当着我母亲的面,招呼都不打直接抱我出来,你真是……”
“我不是叫了伯母吗?”霍廷深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咬牙道,“真是不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