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些晚了,顾南笙留许一明吃晚饭,顾战和顾夫人也回来了。

“这就是一明啊?生的真俊俏,”顾夫人笑道,“多吃点,看你这孩子,有点太瘦了。”

许一明微笑颔首。

顾战话不多,跟她寒暄两句就不再说话,顾夫人样貌也好,应该说这些贵太太就没有不好看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只要钱到位,愿意折腾,都不会丑到哪里去。

政客的太太就是不一样,顾夫人的圆滑,是司夫人远远不及的。

顾夫人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她明明笑的很温柔,但是许一明看得出来,顾南笙是很敬畏她的母亲的。

赵琦吃完饭,和许一明一起出了顾家,她贼兮兮的告诉许一明:“我看顾伯母很喜欢你的样子。”

许一明笑笑。

赵琦又说:“我很少见她对小辈这样和蔼的。”

顾家的司机送许一明回去。

顾战当时看了这两只狼好久,许一明就明白,他是看出来了,顾南笙没跟家里讲过许一明的狼,顾夫人只当是狗。

她还问许一明这两只哈士奇拆家厉不厉害,赵琦家那只很闹腾,所以威风堂堂在席间居然安安分分的躺在许一明脚下,顾夫人开玩笑似的说,让许一明教教赵琦管管她们家那只喜欢捣蛋的哈士奇。

许一明回了家,把威风堂堂让佣人带下去洗好澡,她去了姜子言的房间拿书包,她还有一点点专业要补。

姜子言正拿着她的剪纸在研究,自己在旁边剪了好几个像似的,但是都剪不出来这种,他看见许一明回来就过去问。

许一明把剪法告诉姜子言,给他示范了一遍,姜子言看了看也就会了。

“姑姑,你那枚宝石胸针很贵重的样子,怎么随便放书包里面?我给你拿出来放在桌上了,你自己去拿。”

姜子言看着自己的剪纸,漫不经心的提醒许一明。

许一明拿着剪刀的手一顿,她起身去看,桌子上真的有一枚红宝石的胸针,十分的艳丽漂亮,精致的一眼就看出来价值不菲。

她眼眸微微一沉。

“子言,你在书包翻到的?”

“嗯,就随便放在你包里呢,我看着挺贵的,就拿出来了,姑姑,你穿汉服都要配那么贵的胸针了吗?”姜子言道,“那个应该是真的宝石吧,跟塑料做的不同。”

姜子言的玩具里面,很多公仔身上都有塑料做的宝石之类的小饰品,他一眼看看得出来那不是塑料做的。

不是塑料,不是玻璃,那就是真的了。

“嗯,别人送的。”许一明随口道,“我先走了,威风堂堂洗好了佣人会送上来的。”

她拿着书包和那枚胸针回到自己的房间。

许一明坐在椅子上面,看着这枚精致的胸针,她又看了看自己的书包。

这不是她的。

她没有这样贵重的东西。

而且在学校,有太多人可以接近她的书包了,可是许一明放学整理书包的时候,明明记得没有这个东西,她向来仔细,不可能没发现这个东西。

许一明想了想,还是给顾南笙打了电话,她说明情况,把胸针的照片发给了顾南笙。

“……你要小心了。”顾南笙语气微沉,“后天就是活动,她会动手的。”

“我知道了,我会安排好的。”

顾南笙冷笑道:“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这哪是要害你,明明就是害我们四个!”

顾南笙鲜少动怒。

“我有办法偷梁换柱,”许一明道,“这件事情先别透露。”

顾南笙道:“好。”

她们商量好了,许一明目光复杂的看了那枚胸针一眼,然后用纸巾仔细的包起来,仔细放好。

还有一点阅读题,她就可以做完今天的练习了,许一明定下心来,先把作业写好。

——

“我重新给你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新加坡华侨。”

文艺面容冷淡,他浅抿了一口茶道:“我女朋友这个身份,你别用了。”

茵茵无所谓,她欣然答应下来:“好。”

“就当我们不认识。”文艺看她一眼,明明是淡漠的一眼,却让茵茵心惊胆战。

“好。”她答应下来。

文艺就起身离开了。

他身边的剃九把东西给了茵茵:“姑娘自己看吧,今天会有人来给您安排的。”

话落,剃九就跟着文艺离开了。

苏以沫在茶社等着文艺了。

文艺迟到了五分钟,他进门,苏以沫就站了起来,她微微笑着,过来跟他拥抱。

“来了多久了?”文艺笑容宠溺,“有没有久等?”

“刚来不久。”苏以沫笑笑道,“我挑好了茶叶,你泡给我喝。”

文艺应下:“好。”

是的,苏以沫和文艺在一起了。

昨天晚上苏以沫在酒店被两个登徒子调戏,是文艺帮了她,文艺趁机表明了心意,苏以沫又惊又喜,他们就在一起了。

本来就是郎有情妾有意,文艺主动一点,这层窗户纸就破了,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们聊了会儿天,文艺话不多,他只是认真的听苏以沫在说,偶尔回她几句,两个人相处融洽。

“你老家是哪里的?你这次来了北城做生意,什么时候回去?”苏以沫问他,“你下次多久来?”

她明显是做好了异地恋的打算,处处为他考虑:“我挺闲的,你实在忙没空来,我就过去看你也可以的。”

真懂事。

懂事的……

跟当年的权茵茵,如出一辙。

文艺的唇扬起一个柔和的弧度,他按住苏以沫的手,轻笑:“傻姑娘,我就在北城定居了。”

苏以沫闻言惊喜的抬起头:“真的吗?”

“嗯,”文艺点头,许诺她,“只要我们还在一起,我就不会离开北城,我总舍不得让你为我奔波。”

他看着苏以沫甜蜜的表情,心里头好像是充实了,但是又有一块空落落的。

当年的权茵茵也是这样好满足,一点点的小事,就足以让她对文艺掏心掏肺,文艺像是一种毒药。

他时刻散发着让人把持不住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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