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任舒舒自己的想法,她要招婿。

蔡金城是蔡首长的小儿子,他不需要继承家业,这点任舒舒考虑好了,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可能会结婚。

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

因为任舒舒只是喜欢蔡金城的皮囊而已,她喜欢美好的事物,但是总会看腻。

如果蔡金城没有表现出自己独有的能力或者魅力的话,他们的感情长久不了。

因为任舒舒一心都在事业上面。

这顿饭,任舒舒没吃多少,孟柒不吃了,他们一家子都不吃了,大家都没吃多少,任舒舒说要先离开。

孟柒就暂时让丈夫孩子留在这里吃饭,她要跟任舒舒单独说一些话。

她们去逛商场,看衣服。

“你的婚事暂且不提,”孟柒看中了一件小衬衫,她让任舒舒去试,“你这形象,也得改一下,都做总裁的人了,天天穿着帆布鞋算怎么回事?”

任舒舒眼皮沉沉:“妈,我是真的很困,我能不能先回去睡觉?我们明天再约?”

“像什么话?我让你出来你就困了?陪着我逛完再说,我今天都是抽时间出来的,明天哪里有空?”

任舒舒无奈。

她们逛了大半个商场,孟柒给任舒舒看了很多衣服,好像是弥补什么,只是这种行为在任舒舒看来,没有任何意义。

她又不是买不起。

再说了,买了她也穿不了。

任舒舒这次来是过来看看弟弟,过几天她就回去了,总不能全部带回国,她也懒得麻烦。

不过孟柒要买,就随便她。

任舒舒好好伺候着就行了。

逛了两个小时,孟柒见任舒舒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泄气了。

她们母女的隔阂难以解开,任舒舒对孟柒没什么多的感情,她们很陌生。

“明天你叔叔五十二岁的大寿,你记得来参加。”孟柒道,“你既然在意大利,就必须参加。”

任舒舒漫不经心的点点头,她也不是那么困了,只是有些无精打采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都无所谓。”

她这个态度,又把孟柒气个半死。

最后孟柒提前离开了。

任舒舒去点了一杯冰饮,然后去了自己的母校,看望她的恩师。

“他去法国学习了,”恩师的夫人告诉任舒舒,“短时间不会回来的。”

任舒舒有些遗憾。

她又逛了会校园,回忆一下,其实当年四年大学生活,没有很多的美好的记忆。

任舒舒的大学生活基本上都是在床上渡过,她来这边以后人生地不熟,不会意大利语,英语也不是很好,沟通方面是有些困难的,所以她在这边没有特别好的朋友。

高中喜欢游戏,任舒舒是游戏迷,她大学四年也是这样渡过的,大学她是慢慢变胖了,毕业的时候她快要两百斤。

后面决定去环游欧洲,因为在过程中会遇到很多麻烦,她需要去沟通、去寻找办法解决问题、需要问路。

所以,她的英语慢慢的提升,也渐渐的会说几句其他国家的语言。

虽然有钱,但是环游的过程中也是会存在很多麻烦的,所以她瘦了。

瘦了以后,任舒舒收到了很多男性的表白,她的五官很立体,在外国人眼中其实没有多美丽,因为他们都是这样的,主要是任舒舒的肤色。

她是小麦色的肤色,跟欧洲人不同。

他们热爱这样的东亚美人。

而任舒舒的五官在华国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犀利美人,因为华国人的五官多半都是委婉的。

其中很多时间,任舒舒都有求助自己的恩师,他会很中肯的给与任舒舒最好的建议,任舒舒在环游的过程中,找到了真正的自我。

说起来,她的前半生还算是精彩的。

所以,当任舒舒知道许南烟居然为了霍廷深坐到那样的地步,她很震惊。

她根本无法想象,这都什么年代了,她曾经那么好的朋友还在做什么痴男怨女!

现在已经不流行那一套了。

这个世界已经不浪漫到什么程度了呢?

人们把深情的人,叫做舔狗。

但事实也是这样残酷。

任舒舒不看好霍廷深和许南烟,她有很多次想法要撮合许南烟和姜恩,她曾经挑拨过许南烟离开霍廷深,也怂恿姜恩追许南烟。

但是感情这种事情,真的不能人为控制的,它总会让人身不由己。

因为从一开始,许南烟和霍廷深的地位就不一样,没有人觉得许南烟配得上霍廷深,也没有人觉得霍廷深会爱上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许南烟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她追求自己的所爱,她没有错。

霍廷深只是在厌恶一个他不喜欢,还喜欢缠着他的女人,他也没有错。

他们都没有错。

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两情相悦。

太阳落了,任舒舒买了些剪纸回去,她记得莉莎喜欢剪纸,正好她最近也学会了。

“剪个兔子,”她心想,“今年兔年。”

——

苏以沫最近坠落了爱河。

她之前想要拿下苏氏的事情因为各自原因一拖再拖。

最近,她不准备动手了。

因为苏父在饭桌上夸奖了苏相濡,他说苏相濡最近的工作完成的很好,有意要给一个小项目再给他练练手。

苏以沫搅动着碗里的白粥,佣人问她要不要加点盐,苏以沫淡道:“加点糖吧。”

苏夫人有些意外的侧目看她。

苏以沫很少吃甜食,因为她要保持身材,苏夫人已经不记得苏以沫多久没吃甜的东西了。

他们很少见苏以沫吃甜的,就以为她不喜欢吃甜的。

粥里加了白糖,苏以沫拿着勺子搅动了几下,放进嘴巴里面,甜的味道从味蕾直击心房,这种感觉很奇妙。

她的脸上,依旧是没有表情的。

“或许这个家产不应该去抢,”她眉眼低垂,心道,“自从不做总监以后,我的生活的确丰富了很多,我不应该把自己的青春都花在事业上面,我已经足够有钱了。”

女人在遇到软肋的时候,或许都这样吧,心里一柔软,事情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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