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深明知故问。

许南烟面无表情:“你说呢?”

霍廷深笑,不说话。

许南烟步子轻,因为她不怎么会跳舞,霍廷深就顾着她,两个人跳的慢些,但是跟上拍子就可以了,许南烟中途踩了霍廷深好几次。

她报复霍廷深。

霍廷深啼笑皆非,也纵容她这点小脾气,许南烟有分寸,总不会太用力的,但是疼是肯定的。

今天的宴会很是顺利,待到结束,宾客散尽之后,任舒舒就借故跟她的男朋友回去了,廖夫人今天晚上宿在这里。

许南烟催霍廷深离开。

霍廷深道:“我想留下。”

他把许南烟按在走廊的角落里面,深深的吻她:“我留下来好不好?”

任舒舒去接姜子言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许南烟脸色冷了下来,推开霍廷深:“我妈还在呢!你快点走,有点分寸!”

霍廷深喉结微动,眼眸深沉:“我动作轻点就好了……”

许南烟耳尖一红,恼羞成怒的道:“臭流氓!快走,不然我就不理你了!快走!”

她伸手去推霍廷深,霍廷深见她态度坚决,觉得她面皮薄,廖夫人在家她不好意思,也就没有强迫了。

他败下阵来,被许南烟赶走了。

任舒舒很快带着姜子言和威风堂堂回来了,姜子言踏进许家,眼睛亮晶晶的,他拉着威风堂堂的狗绳,蹦蹦跳跳的跑进去。

威风堂堂很高兴,平时都是关在小小的公寓里面,现在那么大的别墅,它们就开心了,要到处窜,姜子言差点被拖走。

“真漂亮,”姜子言笑道,“以后我们就住这里了。”

任舒舒拍拍他的头:“走,干妈带你去看你的房间!”

许家的房子大,大厅之后是院子,有三座别墅,姜子言自己一栋的。

一楼还没有考虑好要做什么,暂时就空着了,二楼装修了姜子言的房间,他的房间经过改造,两间房打通了中间,一张大床,阳台很大,沙发隔开了狗窝。

那个一个棕色的,巨大的狗窝。

许南烟把狗窝放在姜子言房间,她就默许了威风堂堂和姜子言一起长大,他们会成为最好的伙伴。

许南烟考虑过所以后果,最终一句话就打败了她所有的顾虑:姜子言喜欢威风堂堂,他们在一起很开心。

这就足够了。

威风堂堂打了育苗的。

看见这个新窝,堂堂高兴的跳进去,威风跟着躺下去,空间很大,用不了半年威风堂堂就会长大的。

它们的面目跟哈士奇很像,许南烟对外就说是哈士奇混种的。

任舒舒带了一个孩子来,廖夫人自然知道,许南烟也没打算瞒着她,她说了实话。

廖夫人沉默许久,只道:“孩子,你辛苦了。”

许南烟眼里带上了泪:“我当时只想着,我们许家不能绝后,妈,我希望您可以帮着我保密,至少现在我不想让人发现子言的存在,子言上的姜恩户口本,但是难保霍家不会抢。”

“那你怎么打算的?”廖夫人问她,“你有没有跟霍廷深讲过结婚的事情?他难道没有一点要娶你的打算吗?孩子都那么大了,这……”

“我努力吧,走一步看一步。”

廖夫人叹气:“这么大个人,你要怎么瞒的住啊!”

当天晚上,许南烟失眠了。

她躺在这件睡了二十多年的房间,却无法入眠,今天晚上的月亮很亮,许南烟起身,下楼去端了一盘水果上来,她打开灯赏月。

后面,月亮渐渐不亮了,天色渐渐亮了,路灯也熄灭了,许南烟眸子清明。

她换了衣服,洗漱了过后,简单的化了一个妆,估摸着差不多到了时间,就下楼去吃早餐了,廖夫人睡眠少,她已经坐在下面了。

任舒舒和姜子言也来了,威风趴在姜子言脚边,闭着眼睛,堂堂闻到香味想吃东西,但是因为不够高,所以够不着桌子。

姜子言给它们拿了两个大包子。

“这狗漂亮,”廖夫人笑说,“难得见到这样靠谱的哈士奇犬。”

任舒舒憋笑:“是呢。”

廖夫人喜欢姜子言,这算是外孙了,她瞧着姜子言精致漂亮的模样,心里满意:“是跟南烟像一些,五官像,但是还没张开,等年纪大些才能看出来像谁。”

任舒舒让姜子言叫外婆。

姜子言乖巧的叫了。

廖夫人喜不胜收,许南烟下来的时候,一屋子其乐融融,她心里就开心了些。

早餐没有吃太多,一盘子肉包子都进了威风堂堂的肚子,威风挑剔,只吃肉,把肉挑出来吃了,就把包子丢给堂堂。

堂堂就喜滋滋的吃了。

许南烟今天要去公司,她最近在让人弄装修,装修公司来了电话说已经好了,让她去查看情况。

任舒舒跟许南烟一起出门,她最近项目稳定下来了,陈宁也回来了,故而闲了些,就要陪着许南烟一起去。

是按照以前的风格装修的,但是味道到底是不一样的,有些陈旧和时髦的碰撞,低调奢华,风格简洁,是许南烟喜欢的款。

任舒舒也觉着不错的,她问许南烟:“你找好了设计师没有?”

许南烟摇头:“没有,正准备找的,到时候开个招聘会,也可以去大学看看,快到毕业季了,最迟也就这两个月的事情不是吗?”

许南烟当初为了追逐霍廷深的脚步,学的也是金融,她对设计一窍不通,不过她不需要懂,她是老板,她懂经营就行了。

任舒舒告诉她:“六月初国内不是有服装设计大赛么?到时候你看看,可以的能不能挖过来,都是些新人,你眼光毒辣些,海选就盯紧目标搞好关系。”

“我又不是神仙,”许南烟无奈一笑,“我哪里会知道谁是黑马?还海选,那是大海捞针。”

“总要下功夫的,”任舒舒说,“我一学法律的不懂艺术,我到时候让金城给你看。”

蔡金城在法国进修的美术,这些东西他看得懂,是行家。

许南烟答应了,笑道:“那我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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