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的身体陷在沙发里面,她惊魂未定。
廖都骏安慰她:“别害怕,已经过去了。”
她回过神,歉意的看了廖都骏一眼:“抱歉,失态了。”
这种事情,谁都没有想到。
被霍廷深通知的许南烟急匆匆的赶来,她甚至来不及换掉凉拖,就这样赶到。
“人呢?”她推开门,看见了苏以沫,两个人抱在一起。
廖都骏看了门口的霍廷深一眼,两个人离开,把空间留给她们。
苏以沫浑身的冷汗:“我没想到会这样。”
许南烟拍拍她的后背:“到底怎么了?”
许南烟原本是睡下了的,佣人突然来敲门,说霍廷深在下面等她,霍廷深只说苏以沫出事了,许南烟想都没想就跟着过来了。
“他死了。”苏以沫抱紧了许南烟,她手心都是汗,但是眸子里面没有丝毫感情,是怕到了极点的。
许南烟一怔:“谁死了?”
“张恒。”苏以沫喉咙里面有股腥甜,“我当时回家,他收买了司机,要拉着我去酒店,没想到……”
许南烟摸了摸她的头。
苏以沫想起来那个场景,心里还是发麻的:“我们路过一家俱乐部的门口,我看见了两个平时很喜欢我的公子哥,我向他们求助,他们喝了点酒,失手把张恒捅死了。”
张恒不甘心,他要得到苏以沫。
所以,他收买了苏以沫的临时司机,在半道要拉着苏以沫去酒店,他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就以为可以和苏以沫在一起。
他魔怔了,他陷进去出不来,还想把苏以沫拉进去,两个人痛苦。
没想到,苏以沫看见了两个爱慕她的公子哥,她向他们求助,两个公子哥刚刚从俱乐部出来,酒劲上头,什么都不怕。
他们让张恒放开苏以沫,张恒已经红了眼,眼看计谋要得逞,他哪里肯放弃?
张恒当过兵,两个公子哥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他把两个公子哥打的满地叫娘,苏以沫就趁机跑,但是她没跑掉,张恒速度比她快,很快就追上他了。
苏以沫的尖叫,让两个公子哥于心不忍,其中一个公子哥喜欢苏以沫多年,他又被张恒打的那么惨,心里哪能服气?
他借着酒劲,掏出怀里平时拿来耍酷的军用刀,从张恒背后狠狠捅进去!
张恒正和挣扎的苏以沫两个僵持着,猝不及防被插一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公子哥却像发了疯一样再次抽出来捅了进去!
“王八犊子,抢老子喜欢的女人,还敢打老子!”公子哥鼻青脸肿,神志不清的插了好几刀。
苏以沫尖叫起来,张恒慢慢的倒在她面前,他的眼睛还死死的看着她,闭上眼睛之前都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开,苏以沫吓傻了。
后来,另外一个公子哥自己打电话报的警,这件事情当即被汇报给廖都骏,他从警察局带走了苏以沫。
这件事情很恶劣,警察局当场调了监控,结合苏以沫说的话,她会被摘出来,但是她是北城第一名媛,这件事情因她而起,会给苏以沫名声上惹上麻烦的。
许南烟问:“张恒呢?”
“送去医院了,”苏以沫顿了下,“他应该不会死吧……”
她心存侥幸。
许南烟叹了一口气:“希望是这样,否则事情就麻烦了。”
苏以沫被吓到了,她平日里面的睿智都已经消失不见,她脑子很乱。
许南烟开始分析。
今天的事情是出了廖家的,跟廖家没有关系,到时候如果苏以沫把实话说出来,那么大众都会同情她的,苏以沫不会有太大的损失,惹人非议也只有一阵风头而已。
那个公子哥……
是注定跑不掉的。
他到底是凶手,虽然张恒自己作的死。
张家人也不会轻易放过苏以沫,张恒是张家的独生子,他一死,张家就绝后了。
这仇就大了,亲人不会听原因,他们只知道张恒已经死了,为了苏以沫死的。
这件事情很棘手。
现在就等医院消息,希望张恒能保住一条命,只要张恒一死,这件事情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许南烟抱着苏以沫,坐了一夜。
“他身体很好,他会活的。”苏以沫安慰自己,“一个人哪有这样容易死?”
纵然,她也觉得张恒死得其所。
苏以沫被吓到了,她前面是因为看到那血淋淋的一幕,心理作用,后半夜她就冷静下来了,她开始计算得失。
她不为张恒的死感到可惜,她憎恨张恒。
但是张恒的死会为她带来麻烦。
她们不安的等待着,两个公子哥的家人都来了,张恒的父母被通知,大半夜从家里买了机票赶过来。
天亮了,苏以沫要去录口供了。
她已经冷静下来,不会犯错的。
她会实话实说的,监控会证明她的一切言论都是真实的,苏以沫心里没鬼,她不怕。
苏家的人都来了,苏相濡给苏以沫带了早餐:“吃点吧,你气色太差了。”
一家人到底是一家人。
就算窝里斗得再厉害,让遇到外敌的时候,他们都会非常团结,苏以沫如果倒了,那么苏家也会一落千丈。
毕竟苏家,就是靠苏以沫这个北城第一名媛的名头做到现在这个位置的不是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个道理谁都懂。
苏以沫去审讯室了,她吃了苏相濡带来的白粥,感觉自己有了点力气。
当警察问到原因的时候,苏以沫沉默了一下。
好半晌,她才开口道:“我之前跟我父亲赌气,就随便找了张恒说要订婚,后面我觉得不能这样草率,毕竟我不喜欢他,所以就接解除了,但是没想到他今天晚上弄出来这样的事情。”
警察问:“说详细一点。”
苏以沫道:“张恒收买了我的司机,要带我去酒店,他想跟我生米煮成熟饭,以为这样就能和我在一起了,我们路过俱乐部的时候,我碰见了那两个男生,我认识他们,向他们求助。”
她声音很轻,徐徐如清风:“但是他们两个喝了酒,打不过张恒,被张恒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