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撞了克丽丝的司机被抓到了。”
廖都骏眉眼冷戾:“能判多少年?”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倏然暴怒:“什么叫母子平安?什么叫最多三年?你只知道平安,你知道过程吗?”
廖都骏是市长,很多东西他需要平衡。
政治就是妥协。
但是事关他的妻儿,他没办法做那个公平公正的市长,他为国家付出多少,就要得到多少的回报,他手里是有特权的,但正是因为出事的是他的妻儿,他一旦出手,他的政敌可不好糊弄。
这要看度了,廖都骏自己把握。
他出了市政府,回医院看望自己的妻子,克丽丝身子还不是很好,她昨天夜里发烧了,烧的糊涂了说些胡话,廖夫人忙前忙后的和两个护工照顾她。
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廖夫人,今天也病下了,廖老爷子说是流年不吉,小孙子刚刚出生,他迫不及待要办宴会也是为了冲个喜。
“你母亲的安危要紧的。”
廖老爷子忧心忡忡。
本来这个档口要办那个司机的事情,不应该办这种事情,应该要卖惨的,但是廖老爷子迷信,他担心廖夫人的身体,廖都骏只好从了。
其他的,他自然有办法去做好。
许南烟是廖家的大恩人,这次的宴会,她自然是主角了。
而廖家的宴会和云家的撞上了,也是尴尬的紧。
云家夫人常年不办宴会的,不去吧说不过去,但是大家伙到底跟她没有什么交情,宴会又不是云书俊办的,所以不去也算行的,毕竟云家那档子事情大家都明白。
廖家的就是不得不去了,廖老爷子亲自办的宴会,为的还是下一任廖家家主,不去是不行的,一个是廖家现在的掌家人,一个是未来的家主。
不去,怎么也说不过去。
更何况,廖家少奶奶出了这种事情,更是要去了,这场宴会从一开始,就已经确认了收到请帖的那些人,要去哪家了。
“BOSS,这……”云书俊的秘书一脸的为难,“我们今天晚上,是去……”
“自然是去廖家,让书海留在家里就行了。”云书俊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对了,打电话通知上官小姐,你约好团队带她去做好造型,让她今天晚上跟我去,做我的女伴。”
秘书应下了:“那我现在就去安排。”
秘书走后,云书俊揉了揉有些酸疼的额头,从嘴巴发出一声冷嗤:“愚蠢。”
偏偏要和廖家撞同一天。
要是平时,大家会念着云家的面子,迫不及待的要巴结云书俊,肯定要去的。
但是撞上了廖家,又不一样了。
云夫人还认不清自己的分量。
她常年不应酬,连个来捧场的都没有,再说了,她又没有什么要紧事,廖家那可是刚刚出生了一个孙子,哪能一样吗?
让云书海留下,是为了安抚云夫人的,但是估计也安抚不住,云书俊自己已经没有那个耐心去管云夫人了。
没有价值的人,云书俊从来不去管的。
只要云夫人不给他惹事情,云书俊很乐意好吃好喝的养到她寿终正寝的,他还能赚一个孝顺的好名声,但是没有也不碍事。
上官家的独女,就是上次跟陆廷峰出对象的那个,她们家在北城也算一个老牌的豪门了,云书俊约她做女伴,上官小姐自然很乐意的。
她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就抛下了自己的塑料花姐妹,跟着云书俊派去的人去做了造型。
“我们BOSS喜欢蓝色。”秘书告诉她。
上官小姐轻轻一笑:“那就挑海蓝色的礼服吧,我看那套小礼服挺好看的。”
她挑了一件相对保守的及膝小礼服,不是很新颖很漂亮的款式,但是胜在腰部设计。
上官小姐是有点肉的,她的腰身不是很纤细,所以挑了这一件礼服,也是为了扬长避短,毕竟她前凸后翘。
造型师夸奖上官小姐眼光独到。
上官婉儿投其所好,云书俊那可是北城多少女孩子想嫁的男人?
身为北城三公子,霍廷深跟许南烟纠缠不清,廖都骏已经有了家室,只有云书俊,他从来没有过女朋友,床、伴也是为了解决需要,已经隐隐成为豪门姑娘们最想嫁的男人。
毕竟,他的母亲不像林思琪那样强势,是个很温柔的人,虽然不太爱交际,但是人不错的,这是大多数人对云夫人的看法。
不过,云夫人以前的确是很温柔的一个人的。
云书俊的父亲已经瘫痪,他的弟弟不成大器,他自己已经牢牢把云氏拿到手里,无论哪一方面,云书俊都是顶优秀的。
所以,云书俊邀请上官婉儿,上官婉儿才会答应,她上官家也是北城赫赫有名的豪门了,之前能看上陆廷峰,那也是上官婉儿看中了陆廷峰长得好看罢了。
真正能嫁的,和随便玩玩的,这些豪门姑娘们都分的很清楚。
上官婉儿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豪门淑女,在名媛圈里也是有些名声的,云书俊带她出席是一种面子,而上官婉儿和云书俊出去,自然也是面子。
若是看对了眼,也能喜结良缘。
若是看不对眼,也算多结识一个朋友。
大家心里都明明白白的,没有谁会真的去认真。
廖少奶奶不能出院,孩子早产还在育婴室,这场宴会也就是为了冲喜的,主要也是为了感谢许南烟,特意办的。
今天的主角是许南烟。
廖老爷子和廖夫人商量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的,他们想过了好多。
“老许之前来求过我,是我们儿子帮着霍家那个孩子造的孽,现在老许的女儿对我们家又有那么大的恩,我们不能丧良心。”
廖都骏之前帮着霍廷深把许南烟弄进去的,没有廖都骏这条路,霍廷深要想没有任何证据就把许南烟弄进去,不知道得废多大功夫,这件事情,廖都骏是帮凶。
而许南烟这次,对廖家是大恩。
廖老爷子心里跟明镜一样的,他们家太亏欠许南烟了,怕是这辈子都还不了。